整个官道上都是喊杀声一片,王厚还真倒霉,这才刚辞别舞阳韩家,官道没行二十里,一处小树林处,就遭遇到了这场刺杀,足足上百个穿着老百姓布衣,蒙地脸的死士举着刀子咆哮着要来剁他的狗头。
不过局面上倒是一点都不危机,往死了练真不是没有效果,尽管第一次上阵有些惊慌,可是都练成条件反射的王厚亲兵依旧迅速而熟稔的结成空心圆阵,长戟犹如刺猬那样向外树着,敢靠过来的直接就捅,离得远的还用用戟小枝去勾,短短时间刺客没冲进来不说,还被撂倒了十来个,剩下的也都不敢上前了,只敢远远的张牙舞爪着。
牛车口,看着王厚聚精会神的不知道思虑什么,好不容易从座椅上又是直起腰坐起来,背着上了麻绳的小手在背后,曹红节也是跟着探过了小脑瓜看起热闹来,张望一会,她忍不住惊叹的摇晃着小脑瓜。
“哇,你这兵不错啊!就算许褚带领的虎卫军也就这水平吧!”
“骑兵!骑兵!”
忽然间,她又是大惊小怪的尖叫起来,下意识就想要伸手向前指去,奈何抽了两下,在手腕的绳圈拘束下实在抽不出手来,曹红节只好乖乖背着小手,拿她尖细好看的小下巴向前点着。
这话也让思考到底是舞阳韩家还是颖阴荀家的王厚猛地回过神来,抬眼望去,官道对面一骑穿着这个时代最普遍的行路胡服长袍,脸长的倒是帅的让王厚嫉妒,就是那种后世放剧组里能演奶油小生男一号那个类型的,不过长的小白脸子,手底下可不弱,胳膊肘夹着把沉重的大铁枪,气势汹汹直奔着王厚冲来,那杀气,估计是也要捅他的狗头。
“来的好!”
就连辅助都有一颗输出的心,更别说绝对c位的王从戈了,大吼一声,他也是冲出阵去,踢马挺戟直奔着这骑士杀去,在王厚满是欣赏的目光中,王从戈高举戟锋,也是瞄着这家伙的帅哥脸砍了过去,就只听咣当一声!!!
额……,王从戈就被秒了。
大铁枪竟然被来者抖得犹如毒蛇那样,先弯后直,后发现在,咣当一下子扎在了王从戈胸口,幸亏他这大铁枪质量不佳,破甲能力不强,饶是如此,依旧在王从戈那弯曲弧度的半板胸甲上弹了个大坑,痛呼一声中被捅下了马来。
“保护主公!!!”
这货倒也忠心,被捅的气儿都喘不上来了,依旧是垂死挣扎般的嘶吼起来,看着焦急,剩余八个虎豹骑出身的王厚部曲也是提着马缰绳举戟就应战了过去。
可这飞驰而来帅逼是让王厚见识了一把什么叫高手,什么叫非人类!毫不畏惧迎着三个照面砍过来的长戟,大铁枪猛地向上挑了起来,咣当一声金属星子乱蹦,三人的钢戟都被他挑起,下一秒枪如毒蛇,不可思议挑撩中,咣咣咣三声,三名重甲骑士又被他打下马去,这威风,后面冲上来的前虎豹骑禁不住吓得一楞,可就这功夫,大铁枪迎面扎来,又是咣当一声,幸亏王厚冷轧板甲时候留了个将军肚的糊度,他一侧身子,枪尖儿在他肚子上板甲深深划出一道痕迹后划了过去,可他也被这耍大枪的帅逼约了过去。
剩下四个骑兵心里叫苦,现在再傻也知道踢到铁板上了,不过这个时代的部曲也真是忠心,第五个第六个虎豹骑命都不要了,一人嘶吼着扔了长戟,竟然是赤手空拳奔着那高手的大铁枪抓去,硬挨了这一枪抽刺,任凭枪刃划破了自己盔甲,在腰上划出一道鲜血淋漓,也死命的把枪抱在了怀里,咆哮着叫嚷着,右边那骑则是轮着长戟再次照着他那张帅脸扎来。
毕竟连人带甲二百多斤,连着两下,帅逼高手都没抽出枪来,见戟来,他也是呐喊着铁枪柄一举,咣当一声格住了刺来的戟锋,下一秒,这家伙又一次秀了虎豹骑们一脸,压着铁枪当成挑杆,这货居然撑杆跳运动员那样踩着马鞍一越而起,空中蹦出来好几米远,咣当一下子蹦到了王厚的牛车前面。系统求放过:我穿还不行
“狗贼,某只恨不能为世间除掉汝槽!进落入你手里,要杀要剐你尽管来,某家接着!”
这要是个泪眼婆娑的小姑娘狠狠地对自己说这一番话,还有点情调,一个泪眼婆娑的大男的对自己说这一番话,这么都有点别扭,嘴角微抽,王厚同样恼火的叫嚷着。
“老子是偷你媳妇了还是偷你妹了?一口一个狗贼的,你有病吧?”
“收刮了八大车的民脂民膏还不是狗贼!你这贪官,人人得而诛之!”
“放屁,就算是民脂民膏,也是那些世家土财主从佃农身上刮下来的,本官不过是替他们花点,减少点他们孽业而已,再说,老子收多少礼物关你毛事儿?你他娘的盐吃多了咸的蛋疼吧!”
一时间被噎的语塞,片刻之后,这家伙却又是帅脸憋的通红,气势汹汹的咆哮着。
“你还强抢民女,把我未婚妻软儿父女强抢入府,百般凌辱,某家与你有夺妻之恨,就算某家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额……”
这他娘的就尴尬了,一瞬间曹红节那双大眼睛亮的跟灯泡那样,满是怀疑就落在了王厚身上,这次真是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王厚赶忙伸手一搂,把这妞搂过来,气鼓鼓的也是咆哮了起来。
“他娘的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给老子暖过床的就这一个女汉子,老子那只手抢过你的软儿了!你他娘的起来,竟然你不说个所以然来,今个咱俩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