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叉叉的叫个什么事儿?”
青岛城衙门中,一边晃悠着笔杆子,贾诩一边跟黛玉似得在那儿悲秋伤春着,天杀的王途求,又他娘的休假去了!理由还是几天前他遭遇夫人暴打,身为属下,竟然没有英勇救驾,让他这个主上好生伤心云云,不得不修养几天!
别的州郡,州牧刺史跟着属下争权夺利,稍稍一不看着,就怕属下声望盖过自己,再就指挥不动被撵下台了,可这青州倒好,作为二把手,他是千方百计的想要把州牧大人辅佐上道,掌控大权,成为朝廷的好州牧,士族心目中的好州长,可这家伙倒好,天天跟昏君似得日高不上朝,把政务都丢到自己头上来。
不过虽说王厚这家伙成天不务正业,也不劝课农桑勤耕下田啥的,可折腾来折腾去,青州的流民还真就不像其他州那样漫山遍野,呼啸为盗,搅扰的地方一塌糊涂。
甚至就连一贯的社会问题泰山贼居然也在王厚手里缓缓平定下来,除了个昌豨还在其他四个老大杀气腾腾中带着几百人马蹲在不知道哪一处山中打游击之外,就连他手下的泰山亲族都放下武器扛起锄头乖乖去挖矿采木去了,徐州与齐地生产粮食,泰山出木头矿物,日照出金属工具,鱼,船,现在还多了个倭奴,明明行的是奸商事,可偏偏这一州又恢复了太平年月那样,甚至日照的不少棉农都开始着丝履了。
这里头应该也有自己一份功劳,后人提起这个不靠谱州牧,应该也能把自己名字连列在后头吧!想着,提着笔写账的贾诩,那不起眼的老大众脸上,亦是浮现出一股子笑容来。
这么看,王州牧还算是个成功的好州牧!
可人真叫不经夸,这贾诩刚微笑的感慨完,忽然间,州牧府前院儿,一声熟悉的兴奋叫喊声就响了起来,错愕的豁然站起来,小一秒,贾诩差不点没吐出血了!
“败家子儿啊!”
哀嚎一声,公文都不披了,扔了笔,贾诩气急败坏的颠了出去。
要说,王厚还真是败家啊!难怪这些天他都在府里蹲着,还把青州几个最好的金匠全弄他府上去了!
这败家子打了一辆纯金的四轮轿马车!
当然,不可能真跟后世中东土豪那样弄一辆全黄金的马车,骨架该用木料还是得用木料,该用金属轴承还是得用金属,可是整个车表面都是用金箔镀的,而且镂空的木板凹槽里,直接装点的一块块的雕刻金条。
就连马车轮子都用黄金镀了一圈儿,还有拉扯的两匹西域宝马马笼头上也是镶嵌着黄金与宝石!
要使用文士的角度来讲,这黄金车造的简直是输不可耐,可不得不承认,这玩意实在是太暴发户,太他娘的豪了,简直是壕无人性!
马车前面,王厚亲自担任车右,曹红节担任车左,吕姬则是一身洛丽塔裙,优雅的在车厢里当着贵妇人,身后,二十名穿着用深赭黄和柠檬黄交叠涂抹,也是一身“黄金甲”的骑士装逼的跟在后头,这头没等贾诩气急败坏的找上门,那头王厚已经是亢奋的冲出去了。
有钱买了豪车,自然是要拿出去炫耀,出了还是建设在挨着港口不远处的州牧府,王厚直奔着热热闹闹的港口溜了去。
王厚建设的城市,港口历来是最烦忙的区域,每天从海上来的运粮船,打渔船,日照运钢铁工具与布料的商船,反正每天至少有三条以上各色船只停靠带货,今个,这儿更是人山人海,因为是倭奴发售的日子。
估计要是后世,王厚的名字绝对得被人权主义组织画个大叉了,就跟后世历史课本中描绘的一毛一样,一个大台子上,不知道哪个倭国叛乱公卿家的小姑娘被牵着铁链子拉到上面,敲着铜锣,肥的都快流油的死胖子猥琐的敲着铜锣,指着耷拉着脑袋都快吓哭出来的小姑娘兴奋的叫嚷着。
“诸位!这女人乃是倭国武藤氏的大小姐,身份高贵,而且容貌出众,看这身材,一看就是好生养的类型,女活干的还一流,要不是她家族谋逆被诛,这样官家小姐咱们凡夫俗子只能远远跪着恭迎着,如今仙花落犯贱,能不能把这公卿美人儿抱回家,就看各位老爷慷慨不慷慨了!”
“起拍价,五段锦!”
“我出六段!”
“我出八段!”
底下的群狼顿时沸腾了,一个个齐地豪族,日照富商,甚至琅琊来的大豪都是无比兴奋的高举起了牌子来,气氛热烈的就连一边挑选干活倭奴的斗升小民都忍不住偏过脑袋看着热闹,不过忽然间,一声爆响猛地响起,声如洪钟,人群件一个穿着锦绣大袍子,不知道哪儿来的肥土豪壕气十足的咆哮起来。
“吾陈余亭出锦一百段,我就不信,还有人能比我有钱的!”
看着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自己身上,荣耀,高高在上,炫富,豪气,这齐国豪族世家子简直得意到了极点。
然而,就在这功夫,忽然间急促的马蹄子声响起,满是惊骇,路边的人惊慌失措的向一边闪去,旋即又是把嘴巴长得跟鹅蛋那样大,满是嚣张,一听有人搅场子,大土豪陈余亭恼火的回过头,可是下一秒,这富得流油的土豪劣绅也差不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黄金包裹装点的马车就像是金色的闪电那样,飘然而过,仅仅几秒钟时间,惊鸿过隙的惊艳依旧深深扎入了这些各地商贩土豪的瞳孔中,就连那个负责拍卖的大胖子哈喇子都差不点没流淌出来,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