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头资源又扩大了一块,王厚靠着伏牛山附近的五百亩地边上,有两个村子,一共三百多人口,按照汉末的规矩,这些人都是依附王厚,没有人格自由的佃奴,虽然这个时代的特色,村中都是老弱妇孺居多,壮丁总共才六七十个,可好歹也是劳动力不是?
另外府里多余的四十多人也被王厚送到了庄园里,他的王府也终于不用成动物园了,截胡陈登牛车卸下来的二百多头牛也一并被拉到了庄园里,这个时代牛就是最大的财富,有牛才能耕种开垦更多的土地,平均三人两头牛,王厚手底下的赵家村与牛家村可以算得上这附近最富裕的村落了。
奈何,对于这位新晋老爷,一帮佃农却没什么好感。
没办法,王厚是个十足的建筑狂,视察自己的封田第一天,就把两个泥瓦匠招出来,指示他们在挨着许都更近一点的牛家村造一栋宽敞的棚子,里头还要晚上几米深的地窖,用砖头水泥砌上。
这年头砌个厕所都是大活计,为了满足王厚三天建成的要求,两个村落的人寒冬腊月的都不得不跟着动手起来,顶着寒冷的刀子风和泥砍树,大家伙冻得跟个孙子那样抢工,可算在王厚要求的时限前完成了工作
然而这儿刚竣工,还没等牛家村儿的老少爷们松口气,就成了整个许都城最著名的“臭名昭著”之地!
不是假的臭,是真的臭啊!
首先按照王老爷吩咐,两个村子的粪蛋儿全不能扔,甭管什么马粪牛粪狗粪人粪,都得堆到这个造好的棚子地窖中,这还不说,封闭的石头棚子里还得堆两个火盆给这些各种稀烂的“翔云”取暖,这种照顾下,“香喷喷”的味道没几天就弥漫了半个牛家村。
这也就忍了,地窖竣工的第三天,捏着鼻子过来视察一圈儿,对“翔云”的积累进度不满意,王厚旋即又是做了个件更加疯狂的事儿,带着嫌弃丢人遮着脸的曹红节整个许都大门大户挨家走打招呼,把整个许都七八万人口的夜香都承包了。
如此恐怖的“翔云”大军袭来,也就半个多月,两口地窖就满了,在那些牛家村村民满腹悲催中,王厚又是巴掌一挥,这样的粪窖,再挖三口出来。
不过这一通折腾,跟着牛家村一起臭起来的,还有王厚的名声。
其实就算王厚不干这件惊天地,臭鬼神的大事儿,他的名声在许都士族圈子里也已经臭了,首先,曹总给他泼的脏水,贪污军粮一条!贪官!
然后清查太仓,把仓椽杨永杀了,还抄了家,抄了杨家三万七千多石粮食,四世三公的弘农杨氏恨得他牙根都直痒痒。
再然后,王厚又狂妄悖逆的把他族中嫡宗的亲孙子给打了,还向族老叫嚣,又把不王而王的太原王氏给得罪了一大半,西园校尉,偏将军王子服是咬牙切齿亲自把他从太原王氏族谱上给划了下去。
王厚还厚着脸皮挨个府要夜香,于是乎不仅仅士林圈子中,就算平民中,夜香仓曹的大名也是朗朗上口了,一帮子士族也是乐意把夜香给他,然后用无比恶毒的词语在背后调侃他。
不过换个别人混到王厚如今这个名声,不是早早在掩面而逃,就是被群起而攻之被杀了,可他却是屁事儿没有。
没招,郭嘉住在他府上!这就代表了丞相的态度!哪怕把王厚开除出宗的太原王氏,现在拿他都没办法,所以名声臭的犹如过街老鼠,王厚却依旧可以舒服的过着他地主老爷的腐朽生活。幸福大抽奖
奈何,酒是郭嘉的命根子!让他戒酒还不如杀了他!而且王厚这货能从曹操手里把脑袋给保下来,万一他真做到了呢?
眼看着郭嘉脸色阴晴不定,王厚又是减了一注,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王某做到了,郭兄以后就不能喝粮食酿的酒,只能喝果酒,如何?”
葡萄已经随着张骞通西域引入国内了,葡萄酒也流行在了汉朝贵族的餐桌上,虽然这个年代葡萄酒的劲道还是远远比不上粮食酒,可好歹能解解酒瘾不是,郭嘉是立马一拍桌子:“行,这个赌郭某赌了,如果途求老弟你做到了,郭某就再不喝五粮酒!郭某还帮你做一件事!不过途求老弟你要是输了,你也得应郭某一件事如何?”
“如果途求老弟做到了,我陈某也应途求你一件事,刀山火海,任凭差遣,我也赌了!”
郭嘉这话音刚落,陈登也是毫不犹豫的加入到了这局赌局中,看着俩人一脸坚决的模样,王厚差不点没乐开了花,犹如占了多大便宜那样,他是急不可耐的端起了酒杯。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真是占大便宜了!
从汉代开始一直到宋代,其实粮食产量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增长,其中重要原因就是这些时代的古人不懂得施肥!而一直到了明朝,江南才出现精耕自作的农业末世,占比依旧不高,甚至到了清朝,乡村也不太重视肥料的收集。
可这其中,少数几个精耕细作肥水施足的例子,所获得的收成也跟放卫星似得,足以名垂青史,沼气液加区田法的威力,王厚可是知之甚深。
眼看着一个郭鬼才,一个陈土豪也是一副自己赢定了的模样,王厚脸上弥漫的猥琐笑容愈发的浓郁,猥琐的都犹如要溢出来那样。
…………
今天是陈登的践行酒,明个他就要告辞曹操,带着广陵太守的官职回徐州了,喝了一下午,号称酒徒的俩人却是都喝的有些高了,王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