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顾惜越刷越厚的模拟题册中飞快流逝。

这期间,陆君悦的粉丝掉了3万多,刘思佳和杨慧的体育专科考已经结束,杨慧申请休学在家。顾惜又去学校参加了一次年级模拟考,拿了第三,把原来的“探花”刘臣玺挤到了第四名。

另外,初中体育统考也结束了,万幸顾惜的游泳成绩及格了,虽然不能指望靠体育来拉分,但总算是平安度过了。

还有就是,陈向辉的准考资格被学校取消了,算算,今天也恰巧是玲子那件事情开庭的日子。听说江明澄也会出席旁听,顾惜合上书,没心思再看下去。

离中考还有五天,窝在家里也快发霉了,索性出去走走吧。

顾惜换上一件浅紫色的高腰碎花连衣裙,套上小披肩,配一双舒适的白色粗跟单鞋,一身清爽地出门。

来了这么久,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看看这里的风情。

走走停停来到熟悉的公交车站,顾惜斜挎着包,背着手眺望远方高远的天空。天,似乎还是那片天,可她,却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

唉,什么时候才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平心静气地回忆过往,不再过分期待呢?

直到公交车进站刹车,顾惜才回过神来,27路公交车上已经没有她所熟悉的司机顾叔了。顾惜低着头闷声上车,裙摆荡阿荡,恍惚得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囡囡?”

哎?

顾惜抬头,在熟悉的老人椅上看到了熟悉的老人,心情突然似云销雨霁,带着湿漉漉的清爽,有股阴霾被一扫而去的轻松感。

“阿婆、阿公,今天也去公园玩吗?”

“呀~真是囡囡啊,囡囡跟电视上的一样好看。”

老人家笑意盈盈,对这偶然的重逢感到十分惊喜,一门心思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顾惜也不介意,坐到老人附近的位子上,好奇道:“阿婆在电视上看到我啦?”

“可不,还是你阿公喊我才看到的。”陈阿婆想想,觉得那个事儿对囡囡来说毕竟不是好事,于是半路扯开了话题。

“这几天早上都没有看到囡囡,囡囡上学时间改了?”

顾惜不愿正面回答,不管是什么原因,对老人家来说,休学一般都不是好孩子该做的事情。

“因为马上要中考了,最近都在家里复习功课。”

陈阿婆“哦”了一声,似乎没怎么听懂,但也没在这上面纠结。

“阿婆,今天也是去公园吗?”顾惜又重复了一遍开始的问题。

陈阿婆连连点头:“对对,今天天气好,我跟你阿公就想出来转一圈。”

被迫出门的陈阿公一脸菜色,天气好跟他并没有关系的说,可是老婆子不听人说话,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顾惜想想自己反正也没想好要干什么,不如就跟着两位老人去看一看“以前”从未见过的据说是海城最大的湿地公园的风景吧。

三人遂结伴,顾惜帮老人推着放食物、水的小推车,一路走一路听老人讲村里的趣事。

说到村子,陈阿婆又忍不住想起王老太婆的事情来,憋了半天觉得自己还是应该问下:“囡囡,你别怪阿婆多嘴啊,就是,那个前段时间跟踪你的坏小子是谁啊,是囡囡认识的人吗?”

跟踪?

是指电视报出来的那件事吧,顾惜想:“是班里的一个同学,起先只是因为一点钱的小事,没想到最后变成了那样。”

“那…他叫啥?”

这语气,难道是阿婆认识的人?

顾惜不希望阿婆是来帮人求情的,因此试探道:“阿婆问这个,是为什么?”

陈阿婆有些不好意思,还是陈阿公看不下去了,直言直语告之:“是不是一个姓陈的小子,他奶奶姓王的?如果是那个小子,那应该就是以前我们村里的那个了。你阿婆的意思是,要是不能把人告进去,以后就要远着些他们,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规矩的人。”

其实这说得还算委婉了,何止是不规矩,陈阿婆年轻的时候,没少因为什么事情跟王老太掐架撕头发。

原来如此,顾惜求证:“那男生叫陈向辉?”

陈阿公干脆:“对,那就没错了,是那一家!我跟你阿婆都是陈家村的人,那孩子原来也是我们村的,后来、后来跟着他奶搬走了,我们也就不知道了。”

陈阿公似乎不喜说人是非,到嘴的话拐了个弯又咽回去了。

但是,陈阿婆却觉得这些该让顾惜知晓:“囡囡我跟你说,他们一家子都是混人,千万不要被赖上了。辉子他爸吃喝膘赌不务正业,在辉子8岁的时候酒精中毒死了,辉子他妈第二年就带着大女儿改嫁了。辉子后来是他奶一手带大的,但他那个奶简直就是个老混账,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囡囡以后远着点他们,不管是老的小的,过了这道就再不要理会他们。咱当然不是怕了他们,只是没必要跟那种人掰扯,有理也说不清的。”

再说,有个那样的奶,能带出来什么样的好孩子?

陈阿婆是不屑的,虽然她本心里并没有很讨厌陈向辉这个孩子,只是也确实同情不起来。这不,囡囡只是被沾上了一点就差点闹出来人命,那样的一家子就是没事也能整出三分事来!

王律师后来有翻阅过陈向辉的代理人方离的履历,华清大学法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方离的本家大伯现在在京市第二人民法院担任院长,他自己的父亲则是一名外科主任医师。

方离读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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