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徐世绩也跟着放下碗筷,讪讪的笑了笑说道:“有些糊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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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闲笑了笑道:“可孤吃着却分外香甜。孤说过,你们做事……不管做的好是不好,只要你们尽心尽力的做了,孤都满足。”
“臣谢主公信任!”
徐世绩和谢映登连忙起身施礼。
李闲摆了摆手道:“坐,又没有旁人在,只你我三人。就还像以前那样,敞敞亮亮的说话才舒服。既然把你们两个找了来,你们都是极聪明的,想来也知道是为什么事,说说……你们怎么看。”
他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示意他们两个坐下。他随手从书架上抽出来一本书,翻倒昨晚折了书页的位置上。
“主公……长安城里的事,宜早不宜迟,虽然不过只是隐隐有迹象,但若那人真存了这个心思,难保不会做出什么龌龊事来。虽不足道,但主公知道心里也会觉着恶心。既然军稽处的人已经察觉到了苗头,不如早作打算。”
徐世绩俯身轻声说道。
他看了一眼谢映登,谢映登随即点头道:“臣也是这个意思,虽然翻腾不出什么大风浪来,但终究看着碍眼。”
“先不说这个。”
李闲一边看书一边貌似随意的说道:“长安城留守的几个人中,房玄龄孤已经急调往涿郡,现在剩下的几个主事的,你们怎么看。”
徐世绩和谢映登心里都是一紧,不明白李闲的话里是不是有什么隐晦的意思。如今在长安城里主事的,文官之首是杜如晦,此人也是燕云军出身的老臣,而且身为宰相,已经荣宠之极,料来绝不会和那些宵小勾结。领兵镇守长安城的大将军程名振,为人谨慎小心,而且从以往来看,此人也谨守为臣之道,料来也不应该有什么事。
至于其他人……谢映登是军稽处的大档头,这方面的事自然他先开口:“关于这件事,杜如晦的奏折和军稽处的密报是前后不差几ri到的,折子是他和程名振联名上的,所以杜大人和程将军自然信得过。”
“孤知道,再说其他人。”
“都御使魏征,刚直不阿,也不会有事。”
徐世绩道。
“虞世南,刘政会,唐俭他们都是李唐旧臣,没有人比他们更知道什么事能触碰,什么事不能触碰。他们心中本就有所担忧,这个光景只怕躲还来不及,自然也不会有这不臣之心。只是若真有叛党谋乱,也会暗中拜访他们几个。毕竟在长安城里,他们几人的影响力还是极大的。”
谢映登分析道。
“嗯……”
李闲嗯了一声又问:“那宫里那个,你们怎么看。”
“这……”
谢映登和徐世绩对视了一眼,都不好开口。
“但说无妨,孤说了,今ri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们还顾忌什么。”
徐世绩和谢映登二人都不由自主的吸了口气,然后几乎同时站起来撩袍跪倒:“主公,宫里的那个不能留!”
“不能留?”
李闲的视线从书册上离开,看向他们两个。
“不能留!”
徐世绩肃然说道:“若是没有此人,朝廷里那些个宵小之辈只怕也不敢轻易起了反叛的心思。就算他们其中有人心存不甘,可怎么敢轻易触碰那层底线?正因为有那个人在,他们就觉着有机会位极人臣。趁着主公不在长安的机会,更迭朝权,忤逆不敬,说起来……宫里那人才是祸之根源。”
谢映登的话更简单直接:“当初需要他,现在……不需要了。”
…………大帐中,李闲斜靠在铺了一张虎皮的椅子上看书。他微微垂着头,看起来神情很专注。在离着他不远处的桌案旁边,还坐着一个一身白se衣裙体态婀娜的女子。她跪坐在桌案一侧,身形挺拔,更加显得腰肢纤细酥-胸傲然。
她在煮茶,姿势漂亮至极。她的动作轻柔舒缓,莫说闻那茶香,品那茶韵,只看她这般妙曼的身形手法,也令人心旷神怡。
“煮茶这般好看的……除了叶怀袖之外,没人能及得上你。”
李闲放下手里的书册,接着那长孙无垢递过来的茶杯笑了笑道:“我听说这两ri你兄长吃不香睡不香,可是真的?”
长孙无垢抿嘴笑了笑道:“是……看着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这次他可算是把军中那些将领们都得罪苦了,到了ri后天下大定之际……只怕骂他的还会多一些。”
李闲嘴角挑了挑,放下茶杯问道:“长孙无忌和你提起过这件事?”
“没有……是臣妾胡乱猜测的。”
“你倒是慧智,比起朝廷里大部分臣子都要强些。那么孤问你……若是长安城里如今有人蠢蠢yu动,想趁着孤出离都城的ri子久了生出些事端来,而且已经坐实了其中一些人的罪名,那么该如何处置?”
“臣妾不敢议政。”
长孙无垢垂首道。
“说说,孤想知道,你的见解和徐世绩谢映登他们有什么不同。”
长孙无垢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想来……徐大将军和谢大档头皆劝主公,平乱之事,宜早不宜迟……从做臣子的角度来看,确当如此。都城乃是重中之重,能不乱自然还是不要乱起来的好……但,若是从您的角度看,或许再等等倒是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