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白初落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便他的话,那样子好像真的在认真考虑如何感谢对方似的。只不过下一秒就将自己手中已经咬了一口的鸭肉递了出去,真诚的看向那位前辈说了句:“谢谢啊。”
将鸭肉硬塞进对方手里,她就若无其事的重新又拿了一块啃了起来。
“你!你!你!”又是一连三个你字,白胡子老头这次气的涨红了脸,让人不禁怀疑,再这样下去是否连她的胡子、头发都会被染成红色。
不过,他这个样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像破了洞的气球一样自己泄了气,将手中鸭肉一抛扔进不远处开明兽的饭碗中,接着又从盘子里拿了个鸡爪,边啃边有些颓然的说:“你果然是白家的后人。”
白初落微微一愣,有些好笑道:“看来你从我家先祖那里也吃了不少亏。”
旁边的白烈这忽然抬起头:“这下我也能确定,你的确是老白的故友了。”
能遭到白家先祖嫌弃的人,一定与他关系匪浅。说起来,白家先祖的性子其实与宋延清稍微有点异曲同工之妙,不熟悉的人只能见到他堪称完美的和善微笑,而只有亲近的人才能接触到他真正的内心。
这点白烈其实最有发言权,它从出生一直跟着白家先祖到其生命的终结,甚至比他的结发妻子更了解他,就连他现在这毒舌的性子都是受到白家先祖的影响而养成的。
他无意识中已经停下手上的动作,深深陷入回忆。坐在他对面的老前辈显然也是如此,手中拿着鸡爪却一直没吃,眼睛无神,嘴角还带着傻乎乎的笑容。
白初落看着这两人,头一次对自家那位传说中的先祖产生了兴趣。
不过,左右她连见都没见过这个人,现在想回忆也什么都回忆不出来,也就不凑那个热闹了,趁这两位走神多吃点才是正事。
她如意算盘打得响,却并没有得意多久,那前辈最先反应过来,忙把手中的鸡爪塞进嘴里,还往白初落身边凑了凑,含含糊糊的说:“白家小娃儿,你不会只有这么点吃的,看你给开明都准备了那么多。”
“有倒是有,不过,前辈想用什么换?”白初落啃着最后一块鸭肉,斜眼看向那位前辈。
“别总前辈前辈的叫,多见外。老子名为易浩言,你叫我声易叔就可以了。我与老白也算是忘年交了,你叫我声叔,我也不算很吃亏。”明明一副年近古稀的样貌,竟还要求白初落以叔相称。
“套近乎是没用的,不如来点实际的更实惠。”白初落的语气毫无波澜,她才不再乎对方吃不吃亏,想吃美味总要付出点代价。
“你这小娃儿怎么油盐不进,刚刚不是给了你一把匕首了么?!”易浩言气呼呼的抢过最后一个泡椒凤爪。
白烈此时也恢复了神志,插嘴道:“匕首?上次那个打开洞口阵法的匕首?拿给我看看。”他伸出自己的小爪子。
白初落点点头依言将匕首递给了它,但看它伸爪子的样子实在太萌,一时没忍住伸手拽了拽他的小爪子。
这个动作让白烈瞬间炸了毛:“拽什么拽,你自己没有手吗?!”
白初落一脸无辜:“实在是因为你太……”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烈吼了回去:“别让我从你嘴里听到那个字!”作为神兽,他不能凭自己的形象震慑对手,还要被说萌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气的嘴上的胡须都跟着晃悠的样子,白初落看的更是赏心悦目。刚刚一直被嫌弃的易浩言,这下看着他也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看着那两人的表情,白烈就知道他们脑子里想了些什么。但他长了记性,越跟他们置气,他们就越来劲,还不如无视,等他们自己消停。果然,他不回应,这两个人没一会就觉得无趣,不再看他,一门心思抢起了仅剩那盘茴香豆。
认真研究了一下刚刚拿到手里的匕首,他忽然道:“上次我就看这阵法有些眼熟,这是老白给你的吧?”问题的对象当然是易浩言。
“嗯。”边吃着豆子边点头,易浩言道:“这是当初老白送给我作纪念的。”
白初落接过白烈递回来的匕首:“我家先祖留给你的,为什么又给我?”
“我看过一场你的擂台赛,”易浩言解释,“你用的那个碗上刻的都是阵法吧,这把匕首也如是。这点你跟老白的想法倒是相似。就连法器的选择上都如出一辙,这把匕首是他当初用来切肉的专用法器,锋利无比,用来做武器防身也没问题。”
喝了口果汁,他继续道:“这刀上阵法,我研究了上千年,到现在也只会用老白教过我的那个传送阵,这把匕首我留着没用,不如送给需要它的人。看你的法器就知道,你专修的就是阵法吧?给你也算物归原主了。”
白初落捧着那把匕首看了半天,除了用过那个传送阵,其余在她看来依旧是普通的花纹,的确需要多研究研究。
“这把匕首给我了,你怎么从这里出去?”白初落有些好奇。
“你这丫头也太小看我了,我虽说不擅长阵法,但学会的东西总没那么容易忘掉,再画一个就是了。”易浩言不满的看着她道。
白初落恍然,她倒是忘了,进洞的那个阵法应该就是眼前这位刻上的,能刻出那个,再刻一个出去的也不会是什么难事。不过有关这些阵法,她倒是有些其他问题想问问他:“既然这样,的确应该拿出些美味让您饱饱口福。”
白初落开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