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秀敏从来不缺胆量,如果被狗咬了一口,从此就害怕狗了,那岂不是很好笑,这片充满阴郁的林子,她算是深深的刻在心里了。
支开裴寒还有夏瑾乐,只是想要把自己头脑里所有的思绪都好好的锊一遍,但雨水的敲击声,让她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起来。
皇后之所以对付自己,不难看出是因为裴祺对自己存在不一样的情绪,刚刚昏迷在裴祺的帐篷里时,就从那二人隐约的对话中猜了大概。
只是皇后会不会就是当日紫衣女人背后暗藏的势力呢?犹记得在万花楼那日,紫衣女人对自己招招致命的凶狠,让她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然而自己也推断了出来那女人背后定然是另有其人的,但这些天原因实在特殊,她的确没有办法轻易的查到那人的下落。
夏秀敏的眉间渐渐堆叠了一个的山峰,她再三斟酌,却又觉得皇后和那紫衣女人并无什么瓜葛,因为那一日,她还不知道裴祺的身份,皇后恨自己,只是因为裴祺对她动了情。
所以说,现在除了皇后以外,还有一股不明的势力在身后,想要了她的命。但再想想这人会不会是夏瑾乐,她又有些犹豫,夏瑾乐刁钻野蛮,但还没有心思缜密到对付她不暴露自己,至少目前来看,夏瑾乐对付自己的招数,都是破绽百出。
然而,裴寒也好过不到哪去。
莫说那最大的势力是裴祺,但整个朝中,如果真有人要和他做成死对头,一定也算有头有脸的人,裴寒表面上云淡风轻的隐忍了一切,但难道她还不了解裴寒吗?是当真不能看他的。
但是,这一次回到皇宫,裴寒不仅没死,还和自己变得更好了,一定有很多人在嫉妒吧,这么一来,她和裴寒的处境,也只能用更危险来形容,只是。若不是夏忌到如太妃的性子,夏秀敏真的会狠狠的动手,那个上官婉儿?就先从她肚子里的孩子开始吧。
林子里还有野鹿穿过,夏秀敏的心情慢慢的恢复了平静,雨一大,空气里尽是雾气,然而她再一转身,却看见刚刚那个一直望着她背影的男人,是裴祺。
夏秀敏挺直了腰身,她以往所有的骄傲都像是在这一刻爆发了,并没有选择退缩,而是直直的向那个有些邪气的男人跟前走去,示威吗?当然!
裴祺看着那一身素衣的女人,在烟雨蒙蒙的林间,撑着一把伞,随意用簪子固定的长发就那样垂着肩落了下来,像极了从天山下来的仙子,他有些呆了。
夏秀敏的嘴角有些不屑的一笑,然后对上裴祺的眼睛,却并没有行礼的姿势:“今日秀敏还要多谢皇上的救命之恩!”
“哦?”裴祺玩味的问道,眼前的女人对自己,眼里不仅没有旁人那样的畏惧,更是连谄媚都懒得献给自己,却还是如那万花楼里的哥一样,让他看的都有些心醉:“那你要怎么谢?”
夏秀敏只是冷哼了一声,她善恶分明,裴祺救过她一命,但是却用了那么多方法害死裴寒,就这样不等价的做法,她也不会原谅这个人。
“皇上的任务是关心天下安慰,王爷的任务是做好他的王爷,而秀敏自然是做好他的妻子,我们本应该在各自的位置上安安分分的。只是,如果一旦有一个人踏出了自己那方田地,想要探入别人的田土里好好耕作,倒会乱了这之间持久的关系!”
夏秀敏暗暗的比喻道:“而且,一旦有人从自己的位置上走了出来,从他踏上别人的位置开始,就已经不能两者兼夏,试问这天下,又有何种方法,可以不负如来不负卿?”
裴祺嘴角还是淡淡的笑意,夏秀敏的意思,他理解的有些透彻,但也只是认为夏秀敏在教训自己散步和王妃一起有染的谣言,但夏秀敏如此的在意这件事情,让他心底突然很高兴。
然而夏秀敏只是提前告诉了裴祺,一旦他变得心猿意马,那么裴寒夺了这北赵的天下,就是历史的必然,而她,一定会站在裴寒的身边,直到扫尽了所有的障碍。
“可是!”裴祺突然丢下了自己手中的伞,然后一下抱住了夏秀敏的身子,雨水全部灌了进来,让夏秀敏有些惊慌失措。
“你要干什么?”夏秀敏愤怒的问道,她没想到裴祺居然又一次偷袭自己,然而她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白,这个人,真的要这么直接吗。
“如果我两个都想要呢?既在自己的方阵里不乱阵脚,又一窥探别人的土地,这种快意当然是其他事情不能代替的。”裴祺的声音很低很低,一直在夏秀敏的耳边厮磨,诈眼看去,两人的姿势极其暧昧。
“皇上,还是自重的好!”夏秀敏的语气有些微怒。这男人真当皇帝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真是笑话,如此不守本分的掠夺,让她更是厌恶。
夏秀敏一把推开了裴祺的身子,手上的伞一下滑落在地,雨水溅了她一身,什么时候,她有些怀念那个温暖的怀抱了,在那里,根本不会淋到一滴雨。
裴祺的表情有些哀伤,伴随了雨气,更是显得暗淡,夏秀敏那么决绝的推开了他,更是让心情掉进了冰窖一般。
“你这么挣扎,只是在害他而已,难道朕的天下,想要一个女人还不简单?”裴祺低头看着夏秀敏坚决的眸子,真想把她牢牢的栓在手心上:“到时候,我就要看着你在我身下挣扎,我要让你变成千夫所指的dàng_fù!”
嘴角里都噙满了恨意,这是第一个敢反抗他的女人,裴祺的心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