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裴寒因为气愤和没有完好的身子而不停的咳嗽起来,让他知道是谁,一定不会放过那人。
“是皇后!”夏秀敏清了声音,裴寒眼底的杀气渐渐的袭了上来:“那日皇后找我外出林间,本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但还是低估了她的阴辣,当日为了躲过一劫,我便从山坡上滚了下去,然后掉进了一个山洞里!”夏秀敏回忆道,然而裴寒的眼眸更加的冷意。
“是她?可是,她不是一向都很柔弱吗?也并没有武功,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些的?”裴寒有些不解,上官婉儿从来在人前都表现的知书达理温婉可人,但却没料到那个总是装着无辜又清纯的女人,居然对夏秀敏下手。
夏秀敏有些费力的回忆道,因为似乎过去的事情,她有些不记得了:“其实,她的确没有什么招数来对付我,假若只有她一人,我倒可以全身而退。但最主要的,还是她手里的两个暗卫!”
“暗卫?”裴寒惊讶道,上官婉儿已经培养了自己的杀手。
“没错,我善医,善毒,但是武功,却是一点不懂!”夏秀敏无奈的看了看裴寒有些苍白的脸色,似乎比刚刚恢复的样子,已经好了太多,面色也慢慢有了光彩:“她让手下的两个女人点住了我的血刀,封锁了我所有的力气,我根本就动弹不得,若不是这样,那日掉下悬崖的人,未必是我!”
夏秀敏的眸色越发的冷淡起来,一湖的黑暗波光潋滟般在眼眸里荡漾。上官婉儿,既然已经这么毒辣,那就别怪她无情。以前总是觉得皇帝欺负裴寒已经让她有些忍无可忍,但现在,那两人却对着自己做出这等卑鄙的手段,也别怪了她心狠手辣。
“上官婉儿!”裴寒默默的念着那人的名字,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一样。
早在几年前,夏秀敏也没有嫁给自己之前,上官婉儿也还只是上官家的一个深闺姐时,就看到那人有意无意的给自己献媚。
裴祺喜欢一切他所拥有的东西,包块上官婉儿对自己那份特殊的情意。
于是硬是在众臣面前,许下对上官婉儿的誓言,那女人也算识趣,一国之母总比王府里一个无人问津的王妃来的威风,便答应了裴祺做了他的皇后。
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也被之后他迎娶了夏秀敏而封尘住了,谁也不会再提当日的事情。
夏秀敏看着裴寒若有所思,才继续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狩猎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要守寡了!”
说这话的时候,夏秀敏的心里都有些害怕,只好任凭眼泪不争气的流着。
裴寒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原本早上的比赛,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当时就发现那狩猎场里并非只有人畜那般简单,更是机关重重,还有一些毒气。一旦有人被逼死在里边,若是三品以后的官员,皇上根本不会过问。只是,等我回来的时候,夏瑾乐却让我替柳君天出战,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若柳君天进了狩猎场,必然会被各种机关算尽,本就没打算理会那女人,只是她告诉我你一直在照夏柳君天,我才答应了她出战!”
裴寒的声音很虚弱,但相比较刚刚醒来的时候,也算是慢慢的好转起来,而夏秀敏却只能红着眼眶暗骂道:“笨蛋啊!这明显的骗人!”
“恩!但我没有多想,下午出战后才发现,这和早上的场地完全不一样,那些被布置的暗器更是比早上的多出了一倍,而就在那个时候,由于雨水带来的寒气越来越大,我体内本身的毒也被逼的更深。最后一幕映在眼帘的画面,就是那匹和我一起倒下的马儿!”
裴寒的声音有些痛苦的情绪,把夏秀敏的心更是紧紧的揪了起来。
好狠。
“你为什么不喝我给你的药,不是说好了,一旦出了什么事,就把那药瓶里的东西吃掉吗?”夏秀敏冷了声音,有些责备,裴寒这样把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简直就是不给自己心安。
“可你没告诉我,那是你的血!”这回他的声音更多了一份怒意。
他知道夏秀敏的血可以暂时压住自己体内的毒气,但她就这样不要命了吗?每次都要用她的血来制止,那么她对于他来说,不就只是一个解药了吗?裴寒的心隐隐的痛了起来:“以后不要这么任性了,我一定可以找到其他办法的。”
夏秀敏的脸还很苍白,和裴寒相比较,她是真的失血过多了,她有些不能苟同裴寒刚才的话,才冷了眸子,咬牙道:“他居然这般无情,要置你于死地,好啊,那我们就来看看,到底谁赢!”
帐篷里更是有些微妙的空气飘散着,夏秀敏被裴寒又一次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那么,是谁救了你呢?”裴寒突然没来的一句,夏秀敏不是说自己掉进了一个山洞里面吗?那她又是怎么被发现了,还是她自己爬了上来。一想到这些,裴寒手臂上的力道就更加紧张了起来。
“是皇上!”夏秀敏没有保留的说道,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那只抱着自己的手有些僵硬:“他救了我,不过我夏秀敏做事,从来都是一码归一码的。”
她把头轻轻地扬了扬,对上裴寒有些冷意的眼眸,这个问题,才是最棘手的吧。
“如此,便好!”裴寒久久之后才蹦出了这样几个字,让夏秀敏的心情莫名的烦躁起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夏秀敏的语气多了一份生气夹在里边,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