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的话不过是在外人眼里扯了块遮羞布罢了,五大家族谁能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君千烁被关进祠堂的第二天,战天曦便已经得到了君千烁顶撞长老,被关进祠堂反省的消息,不过自幼与他一起长大的战天曦听到退婚的消息,哪里能不知道是为什么。
战天曦坐在梳妆台前,对后面正在给她梳髻的捧墨吩咐:“你快些,我要去找父亲。”
捧墨手里速度不慢,脸上却有些迟疑的问:“小姐,君家要退婚,君少爷也已经去跪祠堂了,我们如今去找家主有什么用呢?”
战天曦脸色悲戚的回答:“我又何尝不知道如今去找父亲于事无补,可他是为了我才去跪的祠堂,我就算不能为他做些什么,也要去问问父亲,知道他现在状况如何,有没有受伤才能安心啊。”
捧墨动作轻柔而又迅速的为战天曦插好最后一支梅花簪子,然后帮战天曦换了身衣服后,跟着战天曦往战啸天的书房走过去。
战天曦带着捧墨去找战啸天的时候,他正对着战家老二说着些什么,看到战天曦的时候,他顿了一下,然后对着战家老二说:“好了,你去办吧,务必要小心。”
战天曦低着头,对着战家老二行礼:“给二叔请安。”
战家老二看了战天曦一眼后,对着战啸天恭敬的说:“是,那我就先下去了,你跟曦儿好好说说。”
战天曦对着战家老二行礼后,急切的看向战啸天,问:“父亲,听说千烁去跪祠堂了,你可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战啸天反而拉着她,笑着说:“好了,你别着急,他没事,不过,日后他的事情也与你无关了。”
战天曦有些不可置信的问:“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君家应该还没有来退亲吧?”
战啸天不以为意,反而温和的跟战天曦解释:“曦儿,你应该知道的,君家退婚是迟早的事,我们战家丢了匡心石,如今再不早做打算,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战天曦滴着眼泪问:“父亲,君家不会退婚的,我们战家与君家不是一向关系极好,守望相助的吗?千烁也还在努力,我们不能这样。”
战啸天看她哭的伤心,安慰她:“好了,爹知道你的心思,不过你放心,爹已经给你另外订了一门亲事,你就不要想其他的,安心在家待嫁就是了。”
战天曦不可置信的说:“一女不事二夫,君家还没退婚呢,你们怎么能这么做呢?”
战啸天有些好笑的说:“你别骗自己了,君家会退婚,那个君千烁什么也做不了,君家那些老家伙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我已经跟五大家族之一的顾家结盟了,将你许配给顾家嫡长子,只有这样,战家才能度过接下来的危机。”
战天曦哭着说:“你要把我许给那个顾家身有残疾的嫡长子顾斐然?不,不可以,父亲,我喜欢的是千烁,你就成全我吧?”
战啸天听完后,脸色立刻严肃了,对着战天曦说:“住嘴,身为我的女儿,你应该很清楚,君千烁不可能娶你。而你,身为我战家家主的女儿,家族锦衣玉食的养了你这么久,不是为了让你去胳膊肘往外拐的。你要嫁的只能是顾斐然。”
可能是觉得口气太生硬了,战啸天看着战天曦哭的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放缓了口气,无奈的说:“曦儿,你是我的女儿,我如何能不疼你,若是君家不退婚,我又如何能忍心走这一步,将你嫁给一个身有残疾的人,可若是不与顾家结盟,只怕君家会联合其他的家族,将战家彻底打下五大家族,我也是无奈啊。”
战天曦感觉到父亲的无奈和爱护,于是放缓口气说:“父亲,女儿知道你也为难,可女儿自幼与千烁一起长大,定有婚约,如今让我这么快就忘了他另订婚约,女儿实在是做不到啊。”
战啸天也感觉到战天曦态度软化,继续安慰说:“曦儿,我是战家家主,你是我的女儿,我们是战家的人,如今家族有难,长老会们提出让你与顾家结亲,我们战家才能与顾家结盟,与其他三家相抗衡,如若不然,我们战家哪儿还有立足之地啊。若不是君家如此狠绝,与顾家嫡长子结亲也只有你的身份容貌够,我也不至于要你如此啊。你放心,顾斐然我见过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绝对不比君千烁差的。”
战天曦却依旧无法接受,哭着说:“父亲,女儿真的不愿意,女儿心中早已经把千烁当成我未来的夫君,如今让我另嫁他人,女儿心里实在过不去。求父亲帮帮女儿吧。”
战啸天却再没温柔细腻的安慰战天曦,怒斥:“战天曦,你要记住,你首先是战家的人,然后才是我女儿。长老会的决定,我也是无能为力,你何时变成这个样子了?为了个男人哭哭啼啼,胡搅蛮缠的,哪里还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战天曦看着战啸天生气的样子,心里又着急,又慌乱,说:“父亲,我知道,女儿不该如此大胆,可您是我的父亲,女儿只能跟你说啊。父亲,您就帮帮我跟千烁吧?这是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啊,女儿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嫁给千烁就够了。”
战啸天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心里的无名火却越来越大,对着战天曦语重心长的说:“曦儿,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以前那个柔顺体贴的女儿哪里去了?你是在为难你自己还是在为难我?君千烁不会娶你的,君家要与魏家联姻,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出消息了,你若再执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