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包间,丁亦宇拍了拍谢思因的侧脸,颇无奈地说:“行了,别装了。”
谢思因仍是闭着眼,皱了皱眉,却没有醒来的迹象。她几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丁亦宇身上,丁亦宇见她脸颊红扑扑的,睫毛请轻微颤抖着,他贴着她耳朵,轻声说:“再不醒来我可就要抱你回去了。”
又将她的脸抬起来一些,可能是动作太大,谢思因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这次眉头皱的更深。
丁亦宇只觉得她表情古怪,还没等他分辨清楚,谢思因突然猛地将他推开。她眼睛四处张望着,突然转身就跑了。
“去哪里?”丁亦宇追上来,而谢思因却已经转眼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洗手间,他只好停下来。
谢思因随便推开一个门,趴在马桶旁边开始大吐特吐。她极少会放纵,更别说是喝醉。今天之所以落得这样的地步,一则是因为她没吃东西,二来是因为喝的实在太多了。多到她甚至记不清具体喝了多少的酒。
胃里全是空的,吐出来的全是苦水。距离上一次放纵的买醉不过三个多月,她又再次体会到那种空虚的难受。脑袋一片空白,等终于把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谢思因也失去了所有力气,她瘫软在洗手间的地上。
腿上酥酥麻麻的,她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却也提不起一丝力气去拿,只是靠在洗手间的墙壁上,疲惫的闭上了眼。
丁亦宇一直在打她电话,却一直不人接听。谢思因进去的几分钟内也没看到有人进出,无计可施之时,丁亦宇收起了手机,毫不思索直接闯了进去。
他毫不费劲地就在第一个敞开的洗手间里看到了瘫倒在地的谢思因,她的头低垂着,整张脸又被长长的头发盖住看不清表情。丁亦宇心里突的一下,刚刚还以为她是为了早点摆脱所以才装醉,没想到居然真醉了,他忙进去查看。
他将她的头发拨到一边,发现她的脸没有刚才那样红了,也不知道算不算好征兆。她双目紧闭着,连丁亦宇动她的时候她都未曾察觉。丁亦宇不再犹豫,将她打横抱起来。
当他刚抱着谢思因出来就撞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那女人显然没料到女洗手间里居然会有一个男人,更奇怪的是这男的居然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她愣了一下才开始尖叫,最后骂了声流氓就急匆匆跑了出去。
丁亦宇无动于衷,一路神色自若地将谢思因抱了出来。
外面竟然飘起了毛毛细雨,可能是觉得冷,谢思因在他怀里蹭了蹭,双手紧紧环抱住他,向着温暖的地方靠拢。丁亦宇腾不出手来为她遮风挡雨,只能加快脚步。
他打开车门,将她小心翼翼放进后座,里面空间很小,丁亦宇摆弄着她的身体尽量让她感受好些。原本想脱下外套为她披上,却发现已经被雨打湿,再摸一摸谢思因的,也好不到哪去。长发也湿了。他想了想,开始动手为她脱外衣。
睡梦里,谢思因有些抗拒,丁亦宇不得不停下动作,轻声哄着她说:“衣服湿了,不脱掉你会感冒的。”
谢思因仍是本能地双手紧紧揪住胸前的衣服,丁亦宇只能慢慢地,一点点地将她的手指掰开。好不容易趁她松手,却又因为她这件套头的连体衣苦恼了。
只好将她抱起来靠在他胸前,丁亦宇有些笨拙地将连衣长裙挽起来。
也不管她能不能听到,他说:“手抬起来。”
谢思因果然配合着慢慢将手抬高。
外套终于脱掉了,谢思因里面只穿了保暖,感觉到冷,她打了个激灵。丁亦宇忙将暖气开到最大,温度还没有起来,他紧紧抱着她,大掌轻轻抚着她的背,如同安抚。
谢思因身体渐渐柔软,车内温度渐渐升高,丁亦宇才将她放开。让她重新平躺着,又看了一会,没发现她又任何不适的反应,这才放心地回到驾驶座的位置。
开车过程中,谢思因还是免不了打了个喷嚏,丁亦宇只好把车开得更快,只用了二十五分钟就到达丽港。
下车的时候麻烦些,生怕谢思因冻着了,下车前又将为她重新穿上了衣服,外套还是湿的,但总比不穿好。就当暂时抵挡寒风。
冒着雨顶着寒风将她好不容易抱回了屋子里,却发现里面比外面更冷。
自从他们离婚,谢思因就没再回来过这里,丁亦宇却是时常叫人过来打扫,偶尔也会在这里歇脚。他麻利地开灯、开暖气,但这远远不够,他只好将谢思因抱回卧室。
将她放在床上了还不行,丁亦宇又为她脱掉外套,做了两回也已经熟练了,他三两下剥离。这里面光线比车里还要充足,丁亦宇盯着她保暖内衣包裹下的玲珑有致的身体,视线就再也无法移开了。
这时谢思因突然动了一下,好像是姿势不舒服,又因为力气不足,她试图翻身却没成功,眉头深深皱在一起。
丁亦宇恍然回神,只是迟疑了一秒钟,就转身去衣柜里翻找。
她以前留在这里的衣服他没让人动,而她的东西很齐整,各类衣服分类整理,她光是睡衣就占了一格。丁亦宇随手挑了一件,转身的时候却见谢思因两条腿已经到了地面,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他将睡衣丢在床上,忙过来将她身体抱了回去。她身体陷在厚厚的被子里显得那样的小,丁亦宇只是愣了一下,就弯下身体为她脱衣服。
脱掉了紧身的毛衣,里面还有一件紧身的保暖内衣,薄薄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