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气势汹汹,打算好好教训段星那个混账。
但是,她一打开房门冲出去就差点被横摆在门口的椅子给绊倒。
她惊呼一声,一头栽进了椅子里,然后不出意外的滚进了某人的怀里。
秦艽:“……”
段星伸手抱着怀里的人,也有些懵。
怎么刚刚还在对自己发火,一副很想教训自己的样子,结果转头就投怀送抱了?
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说,她回去想了一下,才发现她已经爱他了?
不等段星想明白,秦艽就已经反应过来,匆忙的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段星:“……”
秦艽死死的瞪着段星,一张脸涨的通红,气的站在原地狠狠的跺了跺脚。
“怎么了?”段星坐起身来,看着秦艽,道:“你先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秦艽吼道:“你挡在我的门口坐什么?”
段星无辜的道:“我怕你害怕,所以守在这里。有我在,没有脏东西敢接近这里,你可以安心休息。”
秦艽:“……”
她咬了咬牙,没好气的道:“那你可以往旁边挪一点,为什么要挡在我的房门口?”
段星更无辜了,道:“我想让你打开房门就能看见我。”
秦艽:“……”
她蓄力许久,结果一拳打在棉花上。
秦艽那口气憋着上不上下不下的,可把她给难受死了。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秦艽抬手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段星的身上,骂道:“你、你混账,王八蛋!”
骂完,扔下一头雾水的段星转身进了屋子。
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这次还从里面锁上了。
段星:“……”
他抱着一个空茶杯,盯着那扇房门发呆。
所以,秦艽不是想通了发现爱他才出来投怀送抱的。秦艽是想不通气不过拿着茶杯出来砸他的狗头的。
段星长长的出了口气,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
———
秦艽被吓到之后,便好几日没出房门,一直待在这个院子里。
这一日,她自觉修养的差不多了,红尘那边的人也过来了好几次,催着她去处理剩下的事情,准备开业了。
她拿着从慕先生那里要来的字,派人去找了师傅做匾额,紧赶慢赶的终于在红尘开业之前给做好了。
她出门亲自去取了匾额,送去了红尘。
过了这些时日,红尘已经是大变样了。
之前被杨政毁的乱七八糟,如今都恢复了,甚至比被毁之前更加精致漂亮。
青黛站在门口,正指挥着人在门上挂灯笼。
一转头,便见秦艽带着人过来了。
她连忙迎了过来,上下打量秦艽,语气担忧的道:“听说你前些日子生病了?严不严重?我本想来看看你,但是你家里人却不见外人,我想进来也进不来。”
秦艽一愣,青黛手里有她的信物,怎会进不来?
除非……秦艽转头看向身边的段星,只见段星轻轻的点了点头。
秦艽便明白了,青黛是被那些脏东西给拦住了。
她有些后怕,幸好那些东西没对青黛下手。
“我没事,小毛病而已。”秦艽不欲解释太多,转而牵着青黛的手看了看,道:“你的伤如何了?”
青黛心里暖呼呼的,连忙道:“有你给的药,好的特别快。你看,只剩下一些粉粉的痕迹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彻底好了。”
秦艽放心了,道:“我给你的药要坚持抹,才不会留疤。”
“我知道了,”青黛看向秦艽身后被红布蒙着的东西,问:“这就是你新做的匾额?”
“是,”秦艽神秘的笑了笑,道:“你看看,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青黛挑眉,上前围着那匾额转了一圈,说:“不就是个匾额,有什么特别?”
秦艽笑着说:“你掀开红布看看?”
青黛看了她两眼,最后伸手掀开红布,待看清楚那上面的字迹的时候,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慕先生?”青黛惊讶的道:“这是慕先生的字?”
秦艽点点头,说:“怎么样,还不错吧?”
“慕先生的字自然是极好的。”青黛难掩欣喜,道:“他的字,可是千金难求啊。”
青黛好奇的道:“听说那位慕先生行踪隐秘,且脾气古怪,他的字很难求到的。你是怎么求到的?”
“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这字拿到手,为了这次,我还差点……”秦艽摇了摇头,道:“算了,一言难尽。总之,这字来之不易,可费劲了。”
“真是厉害,”青黛不吝夸奖,道:“我记得你以前就很喜欢这位慕先生的字,如今终于被你求到了。”
两人笑眯眯的讨论着那幅字,商量着让人将匾额挂上去。
她们都没注意到,旁边的段星脸色难看的紧。
段星在青黛揭开那红布的时候扫了一眼那字,又听秦艽对那字赞誉有加,心中很是不舒服。
那字的确是不错,但是能有他写的好?
他若是认真写,绝对比这个什么见鬼的慕先生好多了。
最重要的是,秦艽想要多少他就能写多少,根本不用费尽心机的去求。
更何况,秦艽就是因为去求这幅字才在那巷子里遇到危险差点丢了性命。
段星黑着脸,磨磨蹭蹭的挪到秦艽的身边,视线在那匾额上来回扫了两遍。
他原先不过是有些不爽,不过多看两遍之后,他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