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仙以为,拜堂终于要完成之时。
清脆的女声再次莫名的响了起来,“慢着!”
此刻众仙们更是惊讶了,只因出此言的人并不是旁人,而是蓬莱岛主的女儿,新娘之一的水墨色。
早就听闻水墨色骄纵跋扈,任性妄为,没想到现在竟然闹到婚礼上来了?
“墨色,你在胡闹些什么。”水易寒的眉头皱了皱,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了桌上,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不甚自信的神色,旁人他都运筹帷幄,可偏偏他这个女儿,根本无法掌控。
水墨色干脆将头上的盖头一把摘了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水易寒说道,“爹,我是喜欢师兄很久了,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夫君是靠着我的爹爹绑架得来的,我希望师兄的心里是真的有我。”
水易寒一拍桌子站起了身,宽大的衣袖也扫了过去,大声吼道,“水墨色,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我绑架他?他浑身上下好好的,连处伤疤都没有,怎么能说我绑架他?”
随后他又觉得心疼女儿,毕竟他以往从未凶过她,轻柔着说道,“乖女儿,是不是你们小两口先前吵架了,才把气撒到了这里,拜完堂你们就是夫妻了,床头打完床尾和的,不要闹了,吉时都耽误过去了。”
水墨色眼中含着泪,嘴巴紧紧的咬着下嘴唇,回头看了眼暮蘅,身穿喜袍的他依旧风采卓然,想当初她刚进凌霄派的时候便已经被暮蘅专心致志练剑的模样吸引了,纵使对她百般谄媚的男人那么多,但她觉得那些男人都比不上暮蘅的一根小指头,她过去无数个日日夜夜都幻想着,有朝一日,她能与暮蘅携手走进喜堂。
现在她真的实现愿望了,先前染久对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她真想咬咬牙跺跺脚,什么都不管不顾,即便暮蘅以后会恨她又怎样,他们已经拜堂成亲,那是不争的事实,依照师兄的性格,他肯定会对自己负责的。
但就在刚才,暮蘅被人背着前来拜堂之时,他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或许是她真的想错了,至少现在她还能呆在他的身边,被他当师妹的照顾着……
“爹爹,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不是您绑架了师兄,那也不会对他用了酥骨散,还点了他的哑穴,令他说不了话,您不就是怕师兄会戳穿你的计谋吗?”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水墨色为了暮蘅,竟然也敢当众反驳水易寒而不顾后果。
“你个不孝女!”水易寒没想到他静心布置的名利双收的局,防过了所有他的敌人,竟然没有防过他的女儿,一怒之下,狠狠的一巴掌就甩了出去。
“啪!”这耳光声清脆无比,在寂静的大厅里尤为突兀。
“爹爹,妹妹。”水墨麟扶着被水易寒打的站都站不稳的水墨色,神色焦急的说道,“爹爹,妹妹从小就是口直心快的,您不要太动肝火。”
水墨色白嫩的小脸上挂着五个红通通的手指印,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凌乱了下来,嘴角处渗出了一丝血迹,但仍然倔强的站在水易寒的面前,“就算你打我一百巴掌一万巴掌,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不仅如此,就连染久,我的嫂子,您也是用威逼利诱的手段将她娶进门,我没想到,爹爹你为了土灵珠竟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顾了。”
话音刚落,水墨色的脸上便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水易寒慌张的看了看周围,还好众仙人都太关注这出戏,无人对土灵珠提出质疑。
水墨色不可置信的看着水易寒,从未动过她半根手指的爹爹,今日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连续打了她两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更用力,她的喉头腥甜,单薄的身子再次向后退了两步。
感觉到肩膀处的温暖扶持,水墨色抬头看了眼,暮蘅满眼心疼的模样映入了她的眼帘,她便觉得一切都值了,苍白的脸上挂着凄美的笑。
“你,怎么会能动了?”水易寒看暮蘅恢复如初,脸色大骇,心中暗自思忖,完了完了,现在他的计划真真是彻彻底底暴露了。
“蓬莱岛主,想不到吧,我早在步入喜堂之时便服下了师妹赠与的解药,只不过先前几天被你喂的酥骨散太多,一时之间难以恢复,直到方才才恢复了知觉。没想到,所谓天下第一岛的待客之道竟是如此,还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得去如此毒手,真是狠毒。”暮蘅咄咄逼人的说道。
方才听水墨色的片面之词,众仙还难以完全信服,现在连当事人都出来作证了,看样子水易寒还不止关了他几天,一时之间,众仙哗然不断,斥责声此起彼伏。
“蓬莱岛主,凌霄派乃是天庭的中流砥柱,你怎么能这样对凌霄派的首席大弟子?”
“若是沉木上仙得知此事,禀报了玉帝,你还能在仙界有一席之地吗,真是糊涂啊!”
“水易寒,你赶紧放了我师弟和师侄,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暮蘅不知何时拿出了自己的佩剑,将水墨色交予染久,大声说道。
染墨看到这种状况,连忙跑下了高座,指着水易寒说道,“你到底给我女儿服了什么毒,快把解药交出来。”
此言一出,众仙才终于明白了为何方才染墨屈服于水易寒,竟然对晚辈用下毒这样卑劣的手段!
“哈哈哈!”看自己的所有阴谋都被拆穿,水易寒也不再辩解,反而近乎疯狂的仰天大笑,宽大的衣袍随风摆动。
“众位仙人,这位蓬莱岛主不只是像表面上这么和善,更不只是做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