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身在图利村那边的百姓被胡为民分出两伙,一伙人仍旧建基地,另一伙人负责砍柴,可惜刚开始干,一方面手生,一方面人数太多,柴火准备严重不足,到了晚饭时间看着面前那些柴火一算下来连十分之一的肚皮都填不满,没办法胡为民只好领着人们继续白吃白喝。
人们跟着胡为民往回走,心里还在琢磨,看来白吃白喝也没那么难,以后也不用那么拼命的砍柴了,到了基地胡为民先领着人把柴火换成了工分,这些公分他交给了程建新,叫他先保存着,等攒的多些再分下去,食堂大厅里还有不少人在吃饭,看见胡为民领着中午那些人又过来了,纷纷停下筷子观望。
一时间偌大个大厅静悄悄的,胡为民走在队伍前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也没太在意,走到餐车前开始点餐,吃饭的人群中有人突然喊了一嗓子,“胖大厨,你敢不收工分卖给他我就到首长那里告你状!”话音一落,安静的食堂突然变得嘈杂起来,人们纷纷开始叫嚣,可惜胡为民这些人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的阵仗,被这些人弄的懵了,就连胡为民点餐的动作都停了。
这时秦昱霖从后厨房出来,身后照例跟着他的厨师团队,他走到胡为民旁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基地的粮食不是大风刮来的,吃饭付钱天经地义。”
胡为民为难的开口,“大少,你看,我们这个下午也在努力赚钱呢,不过什么都是刚开始,手里没工分,先让我们吃一顿吧,不然饿着肚子没法干活。”
大厅里人太多了,这时候说话必须要十分小心。不然说不准哪句话触动了谁的神经,就会闹起来,只要有一个闹的,最终所有人都会被卷进来,这是秦昱霖不愿意看见的。他也无奈的叹了口气。“无规矩不成方圆,咱们的基地想要走的更长远,这个规矩就不能破。但大家都是基地的人,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挨饿,这样吧,中午给你们煮的粥还有些,要不就再煮些粥吧,这个不要钱算送你们的,但粥不会多稠,你看怎么样?”
胡为民听了,只得点头。“谢谢大少。”
稀粥煮好了,并不像秦昱霖说的那样稀,基地的老人儿开始不满,嘟嘟囔囔开始抱怨,“凭什么他们什么都不做就能免费吃喝,老子辛辛苦苦干一天活才得这么点工分。一顿饭就吃掉七七八八,连肉才能吃到那么几块?”
“行了,别抱怨了,现在还能吃到肉呢,再抱怨连肉都没得吃了。人家那是亲妈带过来的,咱们这都是后妈生的,知道不,老实点吧。”
“什么亲妈后妈,我不管,反正我知道多劳多得,干活有饭吃,不干活没饭吃,当初基地实行工分制我是非常赞同的,谁能耐就多干,多干就吃的好,享受的好,不干的就老老实实的挨饿,大家公平,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基地乌烟瘴气的,还没怎么样呢就搞上特权阶级了?果然是玩政治的啊,规则都是给我们定的,人家都是规则约束外的人呗?”
“嗨,既然知道,那就老老实实的,不知道现在基地改朝换代了吗,再不老实把你扔出去自生自灭,形势比人强,我们小老百姓有什么办法。”
跟着胡为民一起过来的人里有人受不了了,开口嚷嚷,“凭什么对我们冷嘲热讽,我们来了快一个月了,天天在外面晒大太阳累的像死狗,天天喝稀粥吃咸菜,现在到食堂吃饭不过是我们带过来的粮食吃光了,我们又不是没干活凭什么说我们白吃白喝,是特权阶级?”
“凭什么?你们还敢说没白吃白喝?好啊,咱们都是文明人,我今天就问问你,你说你在外面晒太阳累的要死,那你告诉我你们是在干什么?”
“哼,我们在干什么你们都不知道?难道你们没听说过京城基地要搬过来了吗,我们不早早的做好准备,到时候领导们过来了没地方住怎么办?”
“笑话,现在还说什么领导,知道什么叫领导吗?末世来了我们在灾难中艰难求生,挨饿受冻的时候他们有管过我们吗?”
“末世以来,灾难那么多,他们怎么顾得过来,你这么说是不是太小气了?”
“哦,对,是我小气了,灾难来了,他们也要躲避灾难嘛,大家都一样,挣扎着生活不容易,那我问你,凭什么他们要到我们这边来,还要我们给他们建基地?他们来了不会自己建吗,我们基地建设成现在这样,我们全基地的人哪个没出力气?哪个白白享受了?也许你要说了,因为那是领导啊,哦,末世前的领导吧,现在都自顾不暇了……”说话的是学校里的一位四十多岁的女老师,也许和平时期的生活不算如意,说话难免偏激,但不能否认还是有些歪理的,只是这些歪理在理论的时候说出来有些不大合适,所以旁边的人上前拉了她一把,女老师似乎也觉察出了自己的不对,默默退到一边,但表情却没有半点懊恼。
旁边又有一个人上前一步,笑着接口道,“刚刚的大姐说话冲了些,不过话里的意思我听明白了,这么说吧,基地外头的建设,对我们基地半点好处都没有,既然不能给基地带来好处,凭什么到吃饭的时候要分享我们的劳动果实?”
胡为民这边又站出来一个人,“可是,我们已经在努力砍柴了,而且秦首长也说柴火可以换工分,现在我们只是没有足够的工分买食物,我们都已经是基地的一份子了,难道你们忍心看着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