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琪虽口中应是,但江童见她那毛糙动作,可一点也不像小心的样子。
江琪兴奋地把盒里那只雪白的小奶狗抱在怀中,坐到一边椅子上玩弄起来,所有人都盯着她手上的小奶狗,江童也凑了过去,她一来也确实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二来她总觉得江琪这么个揉搓法只怕不多久就会把这小奶狗给玩死了。
江童提醒道:“你小心点儿,它看上去刚刚断奶,很娇弱的,别玩坏了。”
江琪翻了个白眼:“闭上你的乌鸦嘴!”
江童转向柳宪仁:“你现在哄女孩儿的水准越发高明了。”
柳宪仁冷笑道:“随便准备的。”
他此话倒未必是故意谦虚,柳宪仁这个人,别的不在行,但在讨好女子一道上堪称天赋异禀,他也不是刻意琢磨姑娘喜欢什么,就是无师自通地善于捕捉姑娘的喜好,然而他也不明白为何此道在江童身上从无见效,也许江童这个人当真是个异类。
江源满满爱心地道:“我去厨房找点儿它能吃的食物。”
柳宪尧见大家都在研究小狗,也没人再关注他的大作,且方才江童因为给自己出头还和江琪闹了一场,不想在此逗留,趁机道:“源哥哥,我和你一起。”随即追着江源的脚步溜了。
他俩走后,江凌与柳宪仁坐到另一边说话,江童则在江琪旁边看她玩小狗,江童并不喜欢靠江琪这么近,但她向来有心且观察力敏锐,她真的觉得那只小奶狗快被玩死了。
就在江琪第不知多少次掐捏小狗脖子时,小狗开始翻白眼,江童再也看不下去,道:“把它放下来!”
江琪一听江童这种命令言语就气不打一处来,连同方才的怒气层层叠加,竟迁怒于手中小狗,将它扔到地上,小奶狗嗷嗷惨叫,江琪却不管不顾,指着江童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娼妓之女也敢命令我?!”
吵归吵、打归打、但当着众人之面如此恶语相向,江童当真忍无可忍,抬手就要甩江琪巴掌,江凌急忙过来阻拦,柳宪仁也是呆了,他与江童近来关系再怎么恶化也没对江童说过娼妓之女这样的话,忍不住道:“江琪,注意言辞。”
江琪见柳宪仁居然帮起了江童,更加恼怒,再次冲动地迁怒于他送的小奶狗,愤愤地踢了地上小狗一脚,“都是一路货色!”甩完这句后就气走了。
这下屋内三人都惊了,赶紧去抢救那只嗷嗷惨叫的小狗,那可怜的小家伙又叫了几声,然后就不叫了,腿也软了,脑袋也耷拉下来,等江源和柳宪尧带着准备的食物回来时,它已然没气儿了。绝色医娇
“我们、不会死的……”
江童听见自己声音中的不确定。
江凌道:“阿童,我好困,你让我去水里睡吧,你上来坐着,天亮也许就有人找过来了。”
江童当然知道江凌什么意思,江凌已经快撑不住了,她打算放弃了。
但是江童不能让她睡。
江童岔开话题,问:“姐姐,柳宪仁有对你说过什么吗?”
江凌:“什么?”
江童:“关于死了的两个姑娘,宪尧坠马后兽化,关于大荒山,神秘洞,神秘石像,还有,他那场怪病。”
江凌摇头:“他什么都没说过,只今日喝醉后,他很伤心,说对不起她们。”
见话题又莫名绕到这个,江童赶紧打住不提。
“凌姐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是你先对我好的。”
“并没有啊,小时候,我没做什么。”
“你有,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真的吗?那你举个例子。”
“嗯,比如,小时候过家家,我喜欢把你当小娃娃来喂,你无论吃得多饱,只要我继续喂,你再撑也要吃下去。”
的确是这样的,那个时候,江童不想让这个喜欢扮演母亲的小女孩失望,真的经常吃撑。
“嘿嘿,那是因为我贪吃。”
“是吗?我才不信。”
......
井口灯笼灭了,她们在绝望的黑暗中企盼天明,可这个夜不知为何如此漫长,仿佛永无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