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歌缓缓退后,后背抵住墙壁,忽地抄过一张椅子猛砸过去,那人伸手便抓,猛地一扯。李凤歌只觉一股巨力拉扯而去,抓不住椅子,被他扯了过去,扔到一边。
李凤歌又气又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干什么?趁早说了!”那人冷笑道:“老二,老三,到门外通知长老。”两个青衣男子应声出门。
李凤歌忽地想到:咦!不对啊!这几个人好像不想干什么,只是想盯着我,不让我离开。这是为了什么?要是先前那伙人早上来砍我了。
对着那两人道:“你是不是要拿什么东西?还是要等什么人?”那两人不动也不说话。
这时,外面啷当一声,又一阵怒喝声响起。李凤歌脸色一变,道:“你们在砸什么东西?”
屋里那人脸上变色,正要冲出门外。听到外面一个桀骜的声音哈哈笑道:“两个杂毛儿敢对我动手,给我到一边吃狗屎去!”
李凤歌听声音知道是那怪人端木欧鹏,心中又喜又奇,喜的是这怪人似乎和外面的人动起手,奇的是这怪人不是走了吗,怎么去而复返?
倾刻间又听到外面一阵风声响动,又是啷当两声。又听端木欧鹏道:“杂毛儿,给我滚!”又“嘭”的一声,似乎什么东西被踢了出去。
房间中那两人急冲出门去,李凤歌也跟着出去。只见端木欧鹏正托住一个青衣人往外一送,“嘭”的一声砸在另一个青衣人身上,两人抱团滚到门前大锅下。
另外两个青衣人冲上前去,两掌拍向端木欧鹏,端木欧鹏身子一斜,右手伸出夹住一人脖颈,往后一甩,一脚横着踢中另一人胸口。
两人闷哼一声,在地上滚了两圈,其中一人猛地跳起,从袖中掷出一根长长的铁链,毒蛇般向端木欧鹏咬去。端木欧鹏“嘿”的一声,右手伸出,猛地抓住铁链,向里一拉,那青衣人被拉得向前一扑。
端木欧鹏踢出右腿,将他踢出五、六步,另一人抽身上前,双掌拍出,端木欧鹏一拉一扯,喝道:“吃你的屎去吧!”向后一扔,“嘭”的一声依旧扔出门外,与另外两人砸在一起。三人滚成一团,哼哼痛叫。
剩下那一人从地上爬起,双手捂住胸口,一边咳嗽一边往后缓退,嘶哑着声音道:“你是谁?为何无故阻拦我们行事?”
端木欧鹏哼了一声,道:“你们又是谁?竟敢先对我动手,真是不知死活!”那人眼光微闪,道:“我们是青羽门弟子,奉门主命令行事而来。阁下若给个面子……”
端木欧鹏走进茅屋,看向角落中一件物事,走过去弯腰捡了起来,道:“原来在这,我来拿回这东西。”李凤歌看端木欧鹏拿起的东西竟是那截车轴,不禁愕然,心道:“原来他回来就是为了拿这车轴。”
端木欧鹏看向那四人,道:“叽叽咕咕说完了没有,说完了给我让路!烦都烦死了!”说罢,径直向门前走去。那四人莫名其妙,却不肯相信这人回来打了他们就是为了捡个车轴,但见他走来,急忙闪开了条道。
端木欧鹏走出门,一个青衣人道:“阁下是谁?”端木欧鹏道:“你管我是谁。”
另外三名青衣人身体一动,闪到端木欧鹏身前,每人手上一提,一根长细铁链已握在手上。显然不愿端木欧鹏就此离去。
端木欧鹏“哈”的一声,将那车轴塞到那件黑衣中,道:“你们想干什么?”后面那青衣人道:“请阁下收步,我青羽门门主倾刻便来。”
端木欧鹏脸上一沉,道:“你什么鸟毛门门主来了就来了,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我收步,难不成你这是命令我喽?”
那青衣人道:“我门门主命我们来取一物,阁下若是此时走开,若我门门主来了那物有所闪失……那么,嘿嘿。”
端木欧鹏道:“就你们这几个杂毛儿能拦得住我吗?”那青衣人道:“拦住不敢说,但足矣留下阁下半个时辰!”说罢,也从衣袖中拉出一一根铁链,手上一震,那铁链便如充了气般伸直开来,如同一把长剑。另外三人齐齐围住端木欧鹏,手上铁链也抖动成剑。
端木欧鹏道:“好!好!好!你们要看宝贝是吗?”先前那青衣人眼光一闪,此次门主下令命他们前来,只是看住李凤歌,说要来取一件物事,他们却不知是何物,此时听端木欧鹏说来,以为是门主所要之物,问道:“什么宝贝?”
端木欧鹏缓缓伸手入怀,又缓缓掏出,道:“要看吗?仔细看。”李凤歌早站在门后偷看,见端木欧鹏要取出宝贝,心道:“这人疯疯颠颠的,先前把车轴放到怀中,难道要取出车轴?”
忽的“嘭嘭”数声响起,三具尸体已仰面倒地。最后一名青衣人脸上大变,道:“什么东西?”
端木欧鹏缓缓转过身,手上一件物事对准了他,道:“要看宝贝吗?让你看个够!”
又是“嘭”的一声响,白烟大冒。那青衣人尚不明所以,便仰身倒了下去,登即死绝。李凤歌听几声响,那四名青衣人就倒地不起,不禁脸上一变,待看清端木欧鹏手上那物时,只吓得脸色煞白。只见那东西长尺余、乌黑锃亮,却是一把连子铳。当时连子铳只有神机营备有,端木欧鹏却又是从哪里拿来的?
端木欧鹏收起了连子铳,对着李凤歌呵呵一笑,道:“小子,这下你相信了吧?我若是想要杀什么人,取什么性命,轻而易举。”
李凤歌只被吓得浑身冷汗、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