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一座宽大的房间内。
“四妹,没想到你的手艺还是那么好,我们姐妹可好几年没尝你亲手做的莲子羹了”一名筑基后期女修用木勺轻轻搅动着碗里冒着热气的粥,一边对着身旁的女子说道。
“是啊,是啊四姐的手艺真的是没说的……嗯……我可得多喝几碗,要不然下次还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尝到呢”另一名女修笑嘻嘻的说道,说了一半她就停止了说话,专心致志的品尝起眼前碗中之物。
“七妹和二姐既然喜欢,那就多喝点”身材娇小的女子此时表情有点不自然,显在脸上的是一种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古怪笑意。
“咦,四妹,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另一名女修看着娇小女子有些疑惑道。
一旁正在盛粥的白衣女子听了这话,连忙插言道:“我和四妹大清早的就去河中采集莲子,可能起得太早有点困,是不是啊,四妹?”
“哦,是,是的,起得太早了,有点困,大家喝粥,不够的话,我再去做点,莲子还有的是”娇小玲珑的女子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赶忙将脸上的异样收敛起来。
一刻钟后。
“大胆这地方是你一介卑贱奴仆能来的吗?还不赶快退下”见早晨刚被此山两名女主人领进来的那名花匠大模大样的走来,一名练气九层的老妪面带寒霜的斥责道。
这老妪虽然不过是练气九层修为,可在这两山一水之地身份却不一般,她与此地的真正主人简良岘出身同一座寨子,很受简良岘信任,因此就连简良岘的妻妾们对她也是不敢多得罪,生怕她暗地里向简良岘说些挑拨的话,实际上老妪确实是受简良岘委托监视他的妻妾,尤其是注意是否与其他男蛊师有什么接触。
“你若是不想在这守着,你也可以进去”来人走到近前笑了笑,露出一口的洁白牙齿。
“大胆,你这卑贱,今天我非得好好教教你规矩……嘭……”老妪正要怒,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却见眼前的凡人身子一动,迅的捣出一拳,带着呼呼地风声朝着她的腹部狠狠击去。
老妪大惊之色,刚想做出防御姿势,却没想到拳头来的又快又急,根本无法躲避,只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好似被巨石狠狠碾过,接着就飞了出去。
“看来我的凡俗武技快要大成了”男子看了一眼身体凹陷进去的老妪,又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喃喃自语道。
说完,男子解下尸体上的储物袋就踏步迈向里面,来到大厅,入目的是四名已经斜躺在木椅上女修,此时她们一个个双目紧闭好似陷入了沉睡。
“怎么少了一个人?”男子扫了一圈而后皱着眉问道。
“万道友,听这几人说小六昨日就去了苗水城蛊师区,好像要买点什么,所以……”白衣女子赶忙解释道。
“这就好,此山其他人都已经被我解决了,这里咱们要赶紧收拾于净了,也好去办正事”说着男子一抖袖袍,一柄寒光闪闪的匕就滑入了他的掌中。
一个密室中。
一名盘坐在蒲团上的男子缓缓的睁开了眼,此男子白净无须,四十岁左右的样子,面部有棱有角,很是俊朗的模样,光凭此外貌就知道肯定对女子有不小的吸引力,可任谁也不会想到此人居然是一名不能行人事的天阉。
此人滋润就是简良岘,不过二百二十岁就达到了蛊丹前期顶峰修为,可谓是前途远大,事实也确实如此,他十余年前就被列为三苗分支着重培养的七名蛊丹修士之一,这些人都是具有一丝冲击蛊婴希望之人,很受部族器重。
此时他手中正握着一块土黄色的石块,石块乍眼一看很不起眼的样子,但若仔细端详一阵就会现石块每十几息就会自动溢出一道凝练玄奥的光芒,可见此物绝非凡品。
“最近秘术修行的很顺利,可怎么眼皮子总是跳个不停,心中也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怎么回事儿呢?”简良岘喃喃自语道。
稍未想了一会儿,他又自嘲的笑了笑:“护府大阵已经开启,除了每日一次奴仆送来的饭食,没有丝毫的迹象,看来是多疑了”
随即此人摇了摇头,点燃一根静心香后又重新掐起秘术的起手式,一道黄蒙蒙的光芒喷在了那块不起眼的石块上
小半刻钟后,已经入定的他忽然面上一抽搐,眉头再次皱了起来,随即惊疑不定的朝着四周望了望。
可是根本就没现什么异常,正待他刚站起身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忽然身子一个趔趄,这位堂堂蛊丹修士居然差点倒在地上。
此时就见他身上随着一阵颤抖,飘起几个淡淡的血红符文,符文一个个如同米粒大小,在皮肤地下四处游走,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符文的血色越来越浓,疼痛也是越来越剧烈。
“咒术”简良岘看着胳膊上的涌出越来越的符文,当即咬牙切齿道。他结丹这么多年算得上是见多识广,对于如何破咒虽然了解的不深,但身为土生土长的九黎人对于一些皮毛还是知道的,更何况早年还被咒术师暗算过一次。
就见他毫不犹豫的从头上拔下那枚束住头的银簪,朝着胳膊中间位置就狠狠地刺了下去,“噗——”的一声,一股暗红的鲜血窜起两尺高,而后他又飞快的朝着自己身上连弹了几下,黄芒钻入皮肤后,当即追逐起血色符文来。
这还没有完,又见他袖子一抖,飞出一只巴掌大小的青铜蛤蟆,蛤蟆落地的瞬间,简良岘一咬牙,一滴精血被喷到了铜蛤蟆上,同时他手指弯曲结出一个法印弹向此物。
就在他刚刚打完第二遍法决的时候,一股无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