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清韵就按照约定来到了沈青逸和陈月娇约见的酒楼,在酒楼的厢房中等着陈月娇。
不一会陈月娇也来了。
“怎么是你?青逸呢?”
见到厢房中的人并不是沈青逸,陈月娇有些吃惊。
沈青逸几天没有找她,她就知道肯定是那件事事发了。这几天她真真是茶饭不思,就怕沈青逸一个心软就听从了父母的安排,和她彻底断了。
昨日收到沈青逸的信,约她在常见的酒楼见面,她激动了整晚。看来这么长时间的功夫没有白费,沈青逸心里还是惦记着自己的。那自己入沈府做平妻就更有希望了。
但是,此时厢房中的人并不是沈青逸,而是沈清韵。
“自然是我,陈姑娘一个姑娘家,和你见面自然是我这个女人会比较方便。既然陈姑娘已经来了,我们何不聊聊。”沈清韵品着手中的茶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们应该没什么好聊的吧!既然青逸没来,那我先走了。”
说着,陈月娇就向着门口走去。她并不觉得她和沈清韵有什么好聊的,相反见到沈清韵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陈月娇觉得十分不自在,似乎她能看穿自己一样。
“陈姑娘尽可以走,不过如果让青逸知道他心目中善解人意的月娇连和他姐姐说说话都不耐烦,恐怕会影响陈姑娘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吧。再说青逸还巴巴地等着我和陈姑娘聊过之后,替他去劝爹娘呢。陈姑娘如果就这么走了,我可不保证会替陈姑娘你当这个说客。”沈清韵不紧不慢地道。
陈月娇将已经迈出厢房的一条腿又收了回来。这半年来,她在沈青逸面前苦心经营的形象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想通这个,陈月娇露出一个最温柔恬静的笑转过身来,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茶壶替沈清韵的杯子斟满水。
“我刚才是想起家中还有急事才急着离开的。不过既然李夫人有话交代月娇,月娇自然留下陪李夫人。”
见到陈月娇突然灿烂的笑容,沈清韵不禁佩服起她来。不愧是做惯了戏的人,变脸都变得如此快。
“陈姑娘还是像刚才那样好些,这样假的笑我见了不自在。况且我什么也帮不到你,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青逸已经娶了岳敏婷做妻子,我们沈家是绝不会允许青逸再娶什么平妻,更加不会娶你。”
听了沈清韵的话,陈月娇心中不悦。她的样貌、性情哪样也不输岳敏婷,凭什么不能和她平起平坐了。难道就因为父亲被贬官,自己又是庶女吗?
陈月娇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一把跪在了沈清韵面前。
“李夫人,求您成全我和青逸吧!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您也不想青逸和一个不爱的人相守一生呀!”
说着,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凄凉,惹人心疼。
见到陈月娇又在自己面前扮柔弱,博同情,沈清韵一阵头疼。男人难道都喜欢这样的女子吗?难道不怕被眼泪淹了吗?
“我不是男人,你不必在我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说实话,我不喜欢你!你的那些伎俩骗骗青逸这种没见识过后院计谋的男子还行,对我根本不起作用。至于你说的‘真心相爱’,有多少算计你自己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因为青逸是沈家嫡子,又中了探花,你会注意到他吗?如果不是因为陈大人半年前由正三品的京兆尹贬为从五品的礼部员外郎,以你的心高气傲,你会甘愿只做个平妻?本来以你的家世、样貌,入沈府做个妾室也就罢了。但是你的心机太重,又不是个安分的,我是万万不会让你入沈府的!”
听了沈清韵毫不留情的话,知道自己再怎么也骗不过这个沈府的大姑奶奶了,陈月娇干脆和她撕破脸。反正只要沈青逸相信自己,那么谁也休想阻止自己入沈府做平妻。
想通这一切,陈月娇也不再委屈自己,直接站起身来。
“哼!你一个出嫁女,能够阻止多少,我还非要入你沈府了,非要将你沈府搅得家宅不宁了!”陈月娇发狠道。
见到陈月娇露出真面目,沈清韵也不示弱。
“你大可以试试,看我能不能阻止你进沈家!”
见陈月娇无话可说,沈清韵又道:“我劝你趁早死了入沈府的念头。你如果再继续算计青逸,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如果让你家中那位嫡姐知道,当初沈府赏花宴,就是因为你的算计,沈府才选了岳敏婷没有选她,你觉得她会怎么对付你。况且陈大人半年前才被贬了官,如果现在传出他府里的庶女不知廉耻,勾引有妇之夫,你觉得京中的御史们有没有兴趣到圣上面前参他一本。到时,陈大人又会怎么对待你这个罪魁祸首?”
沈清韵威胁着陈月娇。虽然她不愿这么做,但是陈月娇实在是心机太过深重,如果让这样的女人进了沈府,恐怕沈府不会再有太平日子过。所以,为了沈府、为了青逸,让她做回小人,她也不介意。
听了沈清韵的话,陈月娇也有些害怕了。如果沈清韵真的这么做了,到时候自己在陈家根本毫无立足之地了。但是要她放弃这么久布局的一切,她又不甘心。只差一步了,只要沈青逸再坚持坚持,自己就可以嫁给尚书府的嫡子做正室了。比现在嫡母给她找的那些要么没钱没权,要么年老做填房的亲事,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犹豫了半天,陈月娇还是做出了决定。
“李夫人,不管你多么不喜欢我,我和青逸是真心相爱的,就算被家族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