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还能再走两圈,走了两圈我们就回去”,他现在这副样子实在不是很好,自己要尽快恢复以前的状态才行。
见他坚持自己只能依他。其实她知道巴河在想什么,只不过觉得现在自己身形枯槁,行动不便不好意思用这种状态出现在她面前罢了,其实她想说自己并不在意,不过就算她说了恐怕也没什么作用,可能只会让他比现在更加变本加厉罢了。
幸好他说话算话走完两圈就主动要求回去了。阿复让他坐在轮椅上推他回去,“擦干脸上的汗吧,别着凉了”,他如今身体不像以前,醒了也没有立时恢复所以身体孱弱,很容易伤风感冒,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柔弱书生,动不动便会因为一些小变化生病,也因此他才会那么急切想要恢复以前的状态。
巴河坐在轮椅上笑得开怀,似乎有她在一切都是好的。干燥的帕子很快就被汗水染成深色,他随手将东西放好,随后询问她之前去了哪里?毕竟相隔十年,魔界的那个云华夺了她的身体后她去了哪里?她是怎么回来的,巴河心中有很多疑问,虽然他有心想问可是当日她不欲多言的样子还记忆犹新,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以至于对过去如此忌讳如深。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见他脸上忽然没了笑意以为他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当即询问。巴河反应过来摇摇头,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辛苦你了”,让她每天陪自己走来走去实在辛苦她了,可是自己又自私地想她陪着,每一刻都想和她呆在一起。
“你是太久不见我,和我见外了?”,阿复走到他面前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轮椅一重,咯吱声音过后轮椅仿佛更稳了。巴河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心里忽然迸发出强烈的喜悦,双手拦住她的腰以免人从后面掉下去。
多少年二人没能如此相聚了,一百六十年了吧,很多事情经历了这些分崩离合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这么多天他每次半夜惊醒总以为这是一场梦,然而当看见身边的她时一切又安定下来,他很珍惜也很害怕她会再次离他而去。
云复又何尝不是,每次他半夜惊醒自己都知道,为了让他放心她从来不让巴河知道,如今两人久别重逢,她不像以前那样时刻克制自己,约束自己,这一次她要放手一搏,她要尽力爱这个男人,这个属于她的男人也同样视自己如生命的男人。
她欢喜地凑近巴河的脸,即便他现在的样子和以前大不相同,可是脸上的宠溺疼爱依旧,这些都是过去她日思夜想的,如今终于又看到了。似乎是太多感怀,她的眼睛有些晶莹。巴河感受着她的呼吸,自然也看见了云复眼中的伤感,他知道她为什么哭,虽然心疼但也无奈。
他慢慢靠近,在她眼睛上轻轻一吻,虽然轻如鸿毛但情义却有千万斤重。两人此刻正在花墙中间的走道亲近丝毫没有避开闲人,但一般仙仆也不会那么没有眼色上去打扰,看到以后纷纷绕道走了,这处地方本就是巴河殿的地界,可是没想到今天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云复听见有脚步声,轻轻推开巴河站起身,巴河正因为有人打扰了二人的亲近而心生怨怼,在看见百云后心情更加不好了。
百云也有些尴尬,毕竟自己打扰了人家的好事,但她实在是想知道他当初有没有在里面看见属最,万一属最没有死最后和他们一起出来了,只是因为恨自己所以才不回来呢。想到这里百云想让巴河给一个答案的心情更加迫切,好一会儿才注意到轮椅旁的云复。
看见她的那一瞬百云心里一惊,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女子很熟悉,而且自己很不喜欢这个女子,难道是因为她长得太好?百云只是对云复惊了一下,但很快就把心思转到正事上,之前总是见不到巴河人,今天真是赶巧了,
“巴河仙人,我多次求见还请你告诉我属最他是不是真的已经,”,
“是,我出来的时候祭坛除了大魔女再没其他人,而且我们离开后祭坛的出口就关闭了”,巴河说了一个谎,因为他要让百云死心,属最永远都回不来了,而以前的事也该一刀两断。
百云踉跄后退一步仿佛要晕倒,虽然早就料到,可当亲口听到巴河说她还是不愿相信。祭坛的出口已经关闭那是不是他就算活着也永远出不来了?百云蹲下掩面哭泣,声音凄凄切切,让人忍不住可怜,可是巴河却十分冷漠,如果她真的关心属最就会亲自再去祭坛,只不过她害怕罢了,这样的女子还妄图想得到人间至情,真是可笑。
“我们走吧”,巴河对着云复仿佛换了一张脸,丝毫没有刚才对着百云时的冷凝。云复微笑点头推着巴河缓缓离去。花墙边上只余百云一人低声哭泣。
一阵微风吹来,花墙上的花瓣簌簌洒落,落了一坐一行二人一身,巴河往常从不觉得这景色有什么好看可如今他却觉得如果漫天花雨落在云复身上才最美,这么想着他转头看向云复,只见她现在满身都是花瓣,黄色红白纷纷嚷嚷,但即便如此还是不损她半分美丽。
巴河看呆了,云复见他这个呆样故意没有绕过前面凸起的石块,直接将轮椅推着撞了上去,轮椅陡然震动让男人回神。巴河无奈一笑,调侃她现在比以前活泼了很多。
“这样不好吗?”,
“好,只要是你都是好的”,其实自己又未尝没有一点改变,如果可以的话自己恐怕只会比她更加不稳重,如今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