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她又一直外出谈生意,老夫人曾让她不要再出门了,就在家里照顾好高遥父子二人,可是韦姣拒绝了,为此老夫人更加不喜欢她,觉得她不守妇德,不敬长辈。
“今天正好有空,来了那么久也没好好给母亲请过安就带着阜儿一起过来了”,老夫人和大夫人瞧不上她她知道,但她们毕竟是阜儿的亲祖母和大伯娘,不管怎么说也要留点面子的。
大夫人点点头,她今日过来的目的可不是和她唠嗑的。她一早就等着消息,然而等了许久也没见母亲这边将人叫去,一问下人才知道原来是二叔媳妇带着阜哥过来了,趁着翀儿不在她可得抓住机会,不然又不知拖到几时,于是匆匆过来。
“阜哥长得真是精致活泼,唉,只可惜翀儿不懂事,不然儿媳估计也能过一把祖母的瘾了”。
大夫人的遗憾老夫人自然看在眼中,原本还高兴的心这会也凉了,想起高翀今年二十二将近二三了,他祖父这个年纪他父亲已经出生了,要是他能早点成亲,估计她已经是曾祖母,四世同堂。
老夫人想起云华,当即板下了脸,韦姣一看情况不对,赶紧给高阜使眼色。高阜看见了,用力抱着老夫人的手臂闹着想吃东西。老夫人被他打了岔,听他要吃东西便问韦姣是不是早上没给孩子吃东西。
“回母亲,阜儿今早用了两碗米粥,两个紫米馒头,还有两块枣花糕才过来的”,这小子忒能吃,和他爹一样。
“祖母,是孙儿记得您之前送过去的芙蓉酥,可好吃了,孙儿还想吃呢”。高阜眼巴巴看着她,都要将她的心看化了。
“我当什么,想吃祖母这就吩咐人让做去,可不能馋着祖母的心肝肉”。大夫人眼看老夫人要被他们转移了话题又重新引起她的注意。
“我记得翀儿小时候也爱吃母亲这里的芙蓉酥呢,只不过那小子年少老成,过了五岁便不爱吃甜食了”,大夫人露出怀念神色,一眨眼十几年过去了,她嫁到高家二十几年,顺风顺水过了半辈子,这后面几十年她可不想因为一个贱婢坏了她子孙孝顺,儿媳恭敬的愿望。
“翀儿上早朝了?”,老夫人哪不知道她这是在故意提醒她,估计是怕翀儿怨怪这才让她这个老太婆帮忙,罢了罢了,左右她也不喜欢那个婢女。
“是啊,出去一个时辰了”。大夫人恭顺回话,老夫人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随后唤来满月。
“你去将云华叫过来”,说完让高阜回了她娘那,让他们先回去。“老二媳妇,你先带阜哥儿回去,待会我让她们把东西送到你们院子去”。
二夫人心中犹豫,但老夫人明显是想让他们离开,她又不能强行留下,只能先回去。“母亲有事,儿媳就先告退了”。
玉书院,云华正纳着鞋底,外面天气越来越冷了,现在厚实的棉衣已经上身,这鞋子也要做的厚实一点才能让脚不被冻住。鞋底她纳进去了棉花,这样穿起来既舒适不磨脚而且还不怕被冻着。
“满月姑姑”。她听见小于的声音自屋檐抬起头来,迎面而来的正是老夫人身边的满月,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而满月也直接了当地说了来意,
“老夫人让你即刻过去”。
“是”。云华跟在她身后离开了玉书院。小于见情况不对,立刻去找高竹。高竹早已经看到,见到云华跟着满月离开,立即去了高遥院子求见二夫人。
云华觉得这条路太长了,长到她心里发慌。这一次和上次不同,昨天晚上有高翀在她不担心,可是现在他不在高府了,而她要面对的是高府的老夫人和当家夫人,且因为高翀她们非常忌惮她,恨不得将她除之后快。
终于走到老太太院子门口,她现在脑子空白,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一会的狂风暴雨。“老夫人让你进去”。满月掀开帘子看了她一眼,她低头轻点,快步进去。
“奴婢见过老夫人,大夫人”。厅中二人正襟危坐,室内安静压抑,她低头颔首看不见上面二人神情,但是大概就是鄙夷不屑吧。
“你可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老夫人低垂着眼眸,眼中严厉非常。云华虽然知道,却不会直言,那样会让她们二位更加恼火。
“奴婢不知,还请老夫人明示”。
“哼,你倒是会装蒜。昨夜放过你一马,但是今天为着翀儿我也是一定要治你罪的”。
“老夫人,奴婢不明白究竟犯了何罪,还请老夫人明示”。这次她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她不能让老夫人二人胡乱将她打发走了。老夫人不想同她废话,让大夫人替她说。
大夫人直视云华,细数她犯的桩桩件件。“翀儿将你带回高府,这么多年对你关怀备至俨然已经不像主仆,而你放任翀儿偏宠你,不加以规劝,不分尊卑这是其一。其二,你身份低贱却还妄想自己高攀不上的东西,贪婪自私,还谗言令色让翀儿娶你为妻”。
大夫人咬牙切齿,翀儿实在太过宠爱她了,连自己的身份都罔顾,这让她怎么能容得下她。云华低头听着,这两件事她确实无法反驳,但感情本就不分对错,在她们眼里只是因为他们两人身份不同而已。
大夫人见她不说话,更加质问。“你认不认罪?这两件你敢说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是,是因为奴婢的原因,可是奴婢和少爷是倾心相待,奴婢也从没仗着大少爷的宠爱做出什么有损高府的事情,还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