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她睁开眼,刚想动弹,疼痛感瞬间蔓延了全身。她不敢再动,睁大了双眼瞪着床顶。
最近自己怎么老是这伤那伤的,这该不会是什么不好的预兆吧。
还有,这是哪?
印象中,一位红衣女子迎着夕阳,踩着双红色系带小靴走来,站立在自己的面前。
冷语!
那双靴子很像是冷语的!难不成刚才救自己的是冷语?
想到这,佐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挣扎着起身想要去找冷语。
是冷语!一定是冷语!她还记得,她还记得一切,所以来救我了。
踉跄地来到门旁,她的步伐太急,又不稳,刚出门便撞到了迎面而来的一个人,那人手中正端着一盆水,被佐伊这么一撞,手一松,水倾盆而出,全都倒在了佐伊身上。
“哐当!”
空盆子应声掉落在地,而那两个人,早已傻在了原地……
佐伊默默甩了甩湿透的衣袖,欲哭无泪,她这是到底倒了几辈子血霉了,就没一件顺心的事。
“对,对不起……”对面的人反应过来,一看佐伊已经变成了落汤鸡,被吓得不断鞠躬道歉。
看着人家忻娘惊慌的样子,佐伊反倒不好意思了,人家这梨花带雨的样,怎么看都像是被别人给欺负了。
佐伊无奈:“姑娘,我一没怪你,二没骂你,你能不能别在此哭泣挡我去路……”
“是奴婢不好,奴婢马上替您擦干净。”
忻娘说着,将自己脸上的眼泪一抹,又抽出腰间的丝帕,伸手就往佐伊这边“扑来”。
“不是……不用了,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佐伊有些不知所措,摆着手往后退去。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来替您更衣吧。”忻娘不为所动,手拿着丝帕,一步一步地朝佐伊走去。
“更衣?真的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我去,这忻娘倒是一点都不见外。可是姐姐,你不介意,我介意好嘛!
佐伊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有种随时会*的感觉,原本梨花带雨的忻娘在她眼中看来也异常的可怕,她往后退,而她却一步步地在逼近。
终于……
两人在“纠缠”的时候,忻娘的脚不知道被什么给绊了一下,她重心不稳,伸手就想抓住什么东西保持平衡,这一抓,直接就抓到了佐伊的衣袖清末少帅。
忻娘这一倒太突然,倒之前拉自己更突然,佐伊一时反应不过来,被她这么一拉,直直地往她那个方向倒去。
不过好在忻娘的身后就是床,她俩避免了倒地之痛,直接倒在了床上。
“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佐伊一愣,撑起身子,僵硬地看向说话的人。
她设想过很多与她相遇的场景,可是,如今这种场景,也太尴尬了。
她衣衫不整,浑身湿透,身下,还倒着一个双眼通红,明显刚哭过的忻娘。
“风言。”佐伊连忙从床上跳下来,大步走向风言,抓住了她的手:“你听我解释。”
“放手。”
几乎是在佐伊碰到风言的同时,她衣袖一挥,甩开了佐伊。
她的解释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风言这一动作惊到了。
对面的她眉眼清冷,散发着疏离的气息。
虽然以往风言对佐伊下手总没有留情过,但是那时候的她是秉承着打是亲骂是爱的原则的,而现在,疏离的语气,陌生的眼神,还有那生人勿进的举动……
佐伊僵在了原地,虽然知道这是现实,但是她还没有做好接受它的准备。
“公主,是奴婢不好,刚才把水倒在了她的身上,刚才奴婢是想替她更衣,但是不小心摔倒了……”
忻娘见状,急慌慌地跑过来解释。
风言不在意地看了看她:“你下去吧。”
“是。”
忻娘抬眼偷偷瞥了眼佐伊,她穿着湿透的长衫,神情呆滞。
她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可对公主多少还有点畏惧,也就没有再说,退了下去。
房间里面只剩下风言和佐伊,婢女走的时候关了门,两个人站在房里,佐伊望着她,安静的氛围,让她有了身处在另一个时空的错觉。
“你是什么人。”风言最先开了口,眼神凌厉地打量着佐伊。
佐伊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浑身是伤躺在冷府后门,还喊着冷语的名字?”
“冷语……冷语现在在哪?!”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佐伊才发现这里是冷府。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布置,还有那满眼醒目的红。
据风言所说,她来找冷语的时候,看到自己倒在后门,浑身伤,又叫着冷语的名字,由于日子特殊,自己这样躺着有伤风化,所以就被风言顺路带到了冷府。
只是,她没有告诉冷语这件事……
“冷语她昨天已经出发去哈庭斯国。”
“虽然感觉你不是什么坏人,但是本公主还是不会让你去阻止这抽礼的千古江山。”
“两国联姻,你知道去阻止有多危险吗?”
“后果本公主已经告诉你了,如果你坚持的话就去吧,反正凭你一人之力,也进不了婚礼现场。”
“佐伊……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临走前,风言这么问着开门的她。
她扶着门框的手紧了几分,却只能转身,微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