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友纪猛然惊醒,他却在醒来的一刹那无法感觉到真实,床头的告示红灯不断闪烁,应该有清晰的响声,可他没有听到响铃,试图起身按下闪个不停的灯,却连手都抬不起来。
在他耳畔回响着的是一位女性的声音,他记得自己与对方在公元451年的高卢平原缔结契约,参与圣杯战争,并最终存活到了最后。
最后他与两位从者一同见证了神话时代般的流星之光,无法解读的光柱被另一方向发射的白光穿透吞没,分散为无数道降落回地面。圣杯被破坏了,贞德与吉尔·德·雷都告诉了铃木友纪结果。
显然在他侥幸击败布伦希尔德后,埃提乌斯与阿提拉两人也分出了胜负,持有圣杯的阿提拉落败了。圣杯被毁,能造成特异点的源头断绝,历史将会遵循既定的轨迹继续流转。
唯一的遗憾是贞德和吉尔·德·雷因为圣杯消失,也很快消散回归英灵座。贞德消耗的魔力相对较少,她在身体开始分解时,不忘向御主铃木友纪叮嘱。
“恭喜你,er。然后,再见了。如果能再见面,我大概会更换一个职介吧。”
“再见面?”
“吾主昭示了我未来的可能。铃木友纪,你的旅程才刚刚开始,保存好你剩余的金棋。当所有金棋用尽,我想便是再次见面的时刻了,在旅程的终点。”
“终点?”
贞德没有再回答铃木友纪,她说出“终点”一词后,全身化为金色的魔力光粒,顺着风飘向血流成河的平原。她见证了残酷的沙隆之战,不能干涉既定的历史,但至少白天结束,让死去的亡魂们不必继续白天的厮杀。
并非为了善或恶,而是为了秩序。
“终点?”
铃木友纪伸手触及不到光粒,他的视线逐渐模糊,最后落回了黑暗之中,醒来躺在迦勒底个人房间的床上。分不清过了多久,分不清哪边才是真实,甚至铃木友纪因对未知的迷惑,精神状态再次转差,他不停回想着记忆中似在昨日的事情,贞德、阿提拉、埃提乌斯还有其他共同参与圣杯战争的主从。可很快回忆被熊熊燃烧的火光取代,贞德勉强压制了的症状完全复发了。
炙热的火焰仿佛永远不会燃尽,铃木友纪也永远会停留在那里,直至被虚幻的火焰吞噬。
房门被人打开,身穿白外褂的橙发男子急急忙忙地跑进了铃木友纪的房间,他快速打量了下铃木友纪慌乱无神的状态,忙把铃木友纪轻轻按回床上。他拿过窗边的监测装置,翻阅了最近10分钟的数据结果,其中部分数据他记在了报告上。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变好的。”安抚着神情游离的铃木友纪,医生记录下铃木友纪含糊的喊声,他看起来很担心铃木友纪,因为心地善良还是另有目的则不得而知。
在铃木友纪症状缓解些许后,医生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药水,简单加水后喂服铃木友纪。都市之武帝归来
医生像是在与朋友交谈一般,说出了自己所知的部分信息。并且表明立场,他不允许基尔什塔利亚·沃戴姆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奥尔加玛丽所长身上。
“你想说制造出铃木友纪的罪人是前代所长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君主阁下吗?现在说这些道德问题似乎没什么意义了,我也只是找个借口罢了。铃木友纪不能出事,而奥尔加玛丽所长的偏激作为可能会要了铃木友纪的命。你不想站出来当恶人,只能我来了。”
“阿尼姆斯菲亚家族对我有恩。我不能那样做。”
罗曼医生的解释令基尔什塔利亚·沃戴姆笑出了声。他像是在听一段可笑的笑话。
“你刚才跟我说不用装糊涂。可现在来看,你还在代入角色。直接点吧,抛弃无用的情感羁绊,跳出‘罗曼医生’的角色,来谈谈下一步怎么做吧。”
“在铃木友纪下一次灵子转移开始前保护好他,让他好好休息。尽我们所能帮助他。”医生不介意尔基什塔利亚·沃戴姆不留情面的说法,他的确没有曾经的理性,完全融入了现在的身份。
何为真实何为虚幻这种问题如果能让基什塔利亚·沃戴姆来做决定,剩下的必然是真实。医生希望铃木友纪当做出决定的时候能拥有同样的决断,不后悔。不回头,旅程一路向前就可以了。他们都不过是过去之物。
“可我觉得不稳妥。”
“有你在明保护,我在暗保护。铃木友纪很安全吧?”医生有些诧异,并不清楚对方发觉了什么样的危险。
“首先我们需要小心不只是奥尔加玛丽所长,当然她小孩子般的做事方法也不需要我多花心思对策。一个卡多克就能缠住她很久时间。我担心我的同伴们。”基什塔利亚·沃戴姆的说话语调降了两分,表情也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你指其他a组成员。”
“没错。我能看破虚实。他们未必不能,我选择守护迦勒底唯一的希望铃木友纪。可他们不一定,比如芥雏子女士,她一心想重见东方某位名将。如果除掉铃木友纪能满足她这个愿望,她肯定会大开杀戒。”
基什塔利亚·沃戴姆的样子不是开玩笑,医生经这般说明,会意地点了点头。
“在我跟铃木友纪上次去管控室路上遇到了你们a组的一员。贝里尔·伽特先生,他偷偷在铃木友纪背后安装了窃听器。”
“狼男?那个专业欺诈者?好吧,我会多留意他。那种人过于危险,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