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从门外进来低声在宗政夫人耳边说了什么,宗政夫人看宗政枫站的远远的,过去伸手把他往优雅那边推了一下,使了个眼色便出去了。
奚尘将优雅抱起放在腿上,抬眼看向落风,问:“涟城的事情可都处理好了?有何异常否?”
落风起身正色道:“日前在涟城作乱者已悉数镇压,现在被锁在涟城的大牢里,落风来时也和宗政公子一起布下了结界,现如今是没有什么事了,只是有一桩,涟城城郊外一座破旧的庙宇里近日不太太平,那庙宇里本有一坐枯井,据说是数百年前一位仙人所开凿的,因为一些缘故,那井封了一百多年,却突然冒出水来,如何也止不住,方圆几里内已经被水淹没,幸而那地方地势低洼,也鲜少有人去,不过总也不是个办法。”
奚尘道:“你可去查探过,是有什么邪物作祟吗?”
落风回道:“落风和宗政公子来时去查探了一番,那庙宇被水淹没的方圆几里之内怨气极大,倒是没有邪物作祟,而且那地方竟然有结界护持,水流都被圈在一个范围内,我原是想要破开结界,试试可否化解怨气,却没能破解得了结界。”
奚尘有些诧异,落风的灵力与落羽和落雨他们相差并不大,尤其是修习结界破立的时候是成绩最好的一个,一般的结界不会有他破不了的,便道:“连宗政公子也没能破开那结界吗?”
宗政枫摇头,道:“没有,我也曾试过了,可那结界竟分毫未动。”
奚尘道:“那结界想来不是凡物,等团子的事情处理了,我便去涟城查探一番,落月家可是在涟城?”
落风垂目,有些欲言又止,半晌道:“是,落月师弟的家便在涟城,且涟城城主是落月师弟的父亲,我也已见过了一面,还有一事,落风还不知要怎么跟落月师弟开口。”
奚尘道:“可是落月家里出了什么事故?”
落风回道:“落月师弟有一胞妹,师叔可还记得?”
优雅举着小手喊道:“我知道的,之前落月师兄说过,那个娃娃是在落月师兄离家后便出生了的,如今应该三岁了!跟团子差不多大。”
优雅伸出三根指头比划着,落风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你若不是变小了,便是和你一般大了,可是如今你是比人家小的。”
优雅在奚尘怀里向后一摊,小嘴嘟起,道:“师兄笑话团子!师兄怎也知团子变小了?”
落风看了宗政枫一眼,只道:“昨日宗政公子来了封家信,家信里说他丢失了好长时间的未过门的妻子回来了,因着宗政公子每日怀里都带着个荷包,上面还绣了个雅字,心底好奇,我便跟回来想要看看宗政公子的未婚妻是个什么样子,不知团子师妹可见过那位姑娘?”
优雅瞪他:“团子怎么会见过。”
落风看了宗政枫一眼,笑道:“是么,小师妹体内有封印一事,师父已经传信告知于我,昨日宗政公子同我说他的未婚妻也出了些事故呢,似乎也是同师妹的症状无异,模样也应同师妹一般大小,我这回来了也没见到未来的宗政夫人呢。”
优雅偷偷瞧了奚尘一眼,手里又拿着个茶杯转,面容上虽看不出来什么,优雅还是知道她家仙上不高兴了,心底暗暗叹了口气,果真那些人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是不错的,仙上是真把她当闺女了,看宗政枫的样子分明是看女婿的眼神,越看越不顺眼,便道:“师兄着急看人家未过门的妻子做什么,怕不是自己想小仙子,想要讨一个来吧,要不团子回头代师兄跟师叔说一声,看看那家的小仙子合适,给团子找个师嫂?”
奚尘闻言点点头,道:“如此看来,落雨和落羽年龄也不小了。”
落风一下哽住了,无奈道:“师叔,小师妹混说,您也如此吗,师妹若是真的同师父说了,师父怕要打断我的腿。”
优雅坐起身来,探头问:“为何?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师叔怎么要打断你的腿?”
落风道:“我们落尘仙宗的子弟洁身自好,不沾染世俗,是要终身不娶妻生子的,女子更是沾染不得,师祖说过,女子皆为毒物,如酒易上瘾,都要戒,我们落尘仙宗的训诫石上还写着呢。”
优雅晃着小脚丫道:“啧啧,这么不通人情,女子皆为毒物?团子也是吗?师祖不是被哪个仙子伤了心,才下了这种规矩的吧?不过落尘仙宗还有训诫石吗?我怎么没看见过?”
奚尘给优雅整理了一下衣服,道:“你之前在后山练功时,每日吃饭当饭桌用的那块石头就是。”
优雅记得那石头上并没有字,想开应该是倒在地上的一面是刻了字的,便问道:“谁胆子这么大,把训诫石扔到了后山上?”
奚尘道:“你师祖。”
优雅:“……”
落风:“……”
奚尘接着道:“他有一日喝花酒回来发酒疯,看见山门口的训诫石便随手扔到后山上了。”
优雅问:“为何要扔?”
奚尘道:“训诫石上的字难看。”
优雅又问:“那字谁刻上去的?”
奚尘幽幽道:“你师祖。”
优雅点点头,思索了一会,道:“师祖真乃神人也。”
又瞅了瞅落风:“师兄啊,团子觉得你要向师祖学习,戒酒戒美人,不过花楼还是能去的,花酒看样子也是能喝的。”
落风扶额,貌似……有道理。
优雅又道:“你若是怕师叔打断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