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岐看了一眼万俟家主和公冶家主,收回目光,转眼间换作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劝和道:“今日我们此番是来商讨要事的,何以事情还没有解决,自己人先是乱了起来,公冶兄,我知道你是因为这些繁杂之事心烦了些,万俟兄也多担待些。”
万俟家主皱了眉头,这是我气了不成?合着我就没忧心这些事了?
万俟家主轻瞥了闻人岐一眼,摆摆手道:“这话的可不是了,原也只是着玩玩,没什么要紧,公冶兄的为人我也是知道的,自是谈不上什么担待不担待的。另外,既是来谈论要事的,回正题上才是正理,一夜之间城门口怎么会多出那些个东西来,那蒋家姐既是已经疯疯癫癫的了,怎么就知一定是痴梦兽所致?就凭她几句风言风语不成?”
公冶家主也点头道:“万俟兄这么一倒是这样,是从哪里有痴梦兽现身的迹象吗?依传言来看,痴梦兽过往所现身之地必是生灵涂炭,恐遭大祸,申屠府也是这样,这次就单单只是为了替人掩饰城门曝尸吗?”
闻人岐道:“确实,这次的手笔的确不似以往,不过若是各位见了那些尸体恐怕就不会这样认为了,起初,我也是觉得痴梦兽犯案的可能性极低,不过那些尸首的惨状确实也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是痴梦兽所为啊。”
夏侯渊挑眉道:“光看那些尸首的惨状便能怀疑到痴梦兽身上,如若真的痴梦兽所为也便罢了,总归我们都是要想法子解决的,如若不是的话,能做下这等残忍之事的人可也是不好对付,况且那人在暗处,目前我们还尚不知道他的身份。”
闻人岐道:“所以我才如此着急,请了诸位前来商讨此事,当务之急,查清这件事情才是首要,这人不知道是魔族的人还是鬼域的,又潜伏在暗处,且是个灵力修为都很高深的人,着实是个很大的隐患。”
万俟家主道:“隐患归隐患,还有一事,来人那些悬挂于城门口的尸体都是来自于之前被绑架走的妙龄少女,不是那事是魔族之人所为吗?难道把尸体挂上去的和绑架妙龄少女的是一波人?那样的话,岂不是都是魔族的人犯下的事了。我也没有什么意思要为鬼域开脱,只是思来想去墨言着实费不着这个劲来做这些事情。”
公冶家主想了一想,道:“是啊,照这样看来,鬼域的人可能性是低了些。”
宗政家主看向闻人岐,问道:“不是那些尸首的身份已经确认了吗,而且据闻,尸体的面部几乎都受到了极大的破坏,是如何识别她们的身份的?”
公冶家主十分赞同的道:“对,这个也很重要。”
闻人岐道:“确实很难确认,只是让先前丢失了女儿的人家来认一认,想要碰个巧罢了,其中一具尸体上是有一个胎记的,因为先前所有丢失少女的卷宗都记载的很清楚,身量体形特征什么的我依稀记得,便让那有胎记的人家来认,这一个是确认聊,其他的也已经跟卷宗比对过了,的的确确都是与卷宗上的某些描述是相符的。”
公冶家主拍着自己的肚子往后一仰,抬头望着房梁,忽而道:“还有一个疑问,绑架少女炼邪功的事情,你们应该听过吧?”
夏侯渊道:“岂止是听,不都这么认为的吗,不过魔族和鬼域的人是没有必要用这种法子练什么邪功的吧?毕竟本身的功法就够邪的了。”
公冶家主摇摇他胖胖的手指,眼珠一转,啧啧道:“非也,非也,只怕他们练得要更吓人呢!”
夏侯渊抬眼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意有所指道:“今日淳于兄怎生还没到?”
闻人岐道:“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应该很快就到了。”
公冶家主道:“汴州城祥和安然一片,现在淳于兄才是最自在的那一个啊。”
宗政家主无奈的摇摇头,淳于府是免不了一些麻烦事的了,便只道:“当务之急,还是要去查清今晨之事究竟是何人所为,痴梦兽是否真的在幽都城现身,我们也要开始部署了才是,魔族若与鬼域同时要对仙门百家动手的话,势必是一场恶战。”
万俟家主道:“不错,其余的事情先不必去想它,攘内必先安外,倘或我们之中亦或是仙门百家之中有个生了异心的,不管他是要如何,我们是断不能让魔族和鬼域的人肆意妄为的。”
闻人岐端起茶杯的手一顿,笑道:“自然。”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闻人岐清了清嗓子:“何事?”
“启禀家主,落尘仙宗的落彦宗主和奚尘仙上随弟子到访,还有万俟公子、二公子以及万俟家的姐、二姐。”
万俟家主眼睛一亮:“来齐了。”
万俟夫人抬手拍了万俟家主一下。
公冶家主凑过去好奇的问道:“万俟兄你何时添了个二公子?我怎么不知?也不请我喝个喜酒?是不是不厚道?”
万俟家主道:“就是阿时啊。”
公冶家主道:“哦,我呢,怎么还出来个二公子,不过,这下子连落尘仙宗的落彦宗主和奚尘仙上都来了,总有点风雨前的预兆啊!”
闻人岐道:“那还不请进来,愣着做什么。”
门口的厮回话:“那个……落彦宗主他们还在门外等着,还没有进门,只让来通报一声,万俟公子……他累的很,身子乏,走不动,落彦宗主也赶了很长时间的路,要……您去府门前去……接应一下。”
其实万俟易跟厮的是,让闻人岐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