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香兰释了部分所愿,可东京却有了她所无法预料的变故。
俞敏海又回到东京,但许雅安却被会社调往位于大版的总部。
俞敏涛刚开完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见俞敏海耷拉着脑袋进来,不免惊讶地问:“难见的失意之态,不知有谁能伤了你?”
俞敏海大刺刺地在俞敏涛的对面坐下,脸上却立时灿若金菊,但语气愤愤不平,:“本来保命要紧,想要滴酒不沾,可来了日本,烧酒还是沒少喝,这几天胃又闹了意见。”
“在日本又不靠喝酒搞歪门邪道,你干嘛自己扛上自己?”
“你回国也跟领导喝酒,我也跟领导喝酒,凭什么说我喝的却是歪门邪道的酒?难道只有你喝的才是代表正义的酒?”
俞敏涛笑问:“你说你敢回国?”
俞敏海平伸出一只脚来,舒服地架在俞敏涛的办公桌上,幽幽地回说:“真心话说,不敢!卫华进去了,这次想出来没那么容易。拆迁的事闹大了,省纪委都惊动了,东临这回大小官牵扯了不少。幸好公司大佬有加拿大护照,也躲在国外避风头。”
“你最铁的哥们已一脚踩进大牢里去了,你在这条路上还要走多久?”
“这一行里有几个人不这么玩?”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你看到的都跟你一样。你为什么不承认国内也有正正经经做生意的开发商?”
“正正经经做生意?就像庆祥哥那样?可他整天头大得不行!你也别总瞧不上我!许多人还不是一边骂着奸商,一边高唱旧城换新颜?你说看自个儿的城市变了样,哪一个不心怀激动?”
“可也不用打了人,还牵连了一大波。”
“这次倒霉!没想到有个老头贼犟,他只一个劲往卫华手上的家伙上撞,还有个亲戚在省里,瘘子就越捅越大,想收也收不住。”
“最终将怎么收场呢?”
“别问我,给不了答案!总得再过些日子吧。是卫华他们太焦急了!但你不得不相信,这事一定会平息,公司运转也将会正常,什么理由我也不会告诉你!”
俞敏涛伸出手将他的脚推下桌去,:“海海,你别玩火自焚!”
“放心!我们不会死!问号后面跟着几个问号,当人们得到了第一个答案,没有几个人会考虑深层次的原因。所以我们永远不会死,大不了换个地方玩!”
“我看你不要再回国了,在日本找点事做!”
俞敏海坐正了身子,:“我每天上求告下拜访,左聚会右私聊,但只要一扯到正经事,人家却敷衍了事,逼紧了,大有翻脸的意思。”
俞敏涛:“生意人最务实精明,生意场最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没有现成的资源平台,单靠一张嘴皮子,能成事的少之又少。”
俞敏海猛发牢骚说:“朋友,朋友,喝酒情有,讲义忽悠,远不如以前干得痛快。”
俞敏涛矫正他说:“朋友永远都是人脉,人脉却不一定能成为朋友!不是别人太势利,而是你自己太弱小。强者都希望强强联手!”
俞敏海叽叽地笑,:“二哥,你真虚伪!你玩的商会是在找朋友?还是在找人脉?我看看你这次怎么应付你的公关危机?”
听见俞敏海提及商会,又说了公关危机,俞敏涛皱了皱眉,:“你最近闲得慌,又听见了什么?”
俞敏海看着他,严肃地说:“我替你不值!你为商会出了不少钱,也出了不少力。没完没了的各种招待和各种接洽,可你自己的生意跟它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有人说了,你要想继续当这个会长,至少捐出一个亿来,嘿,我忘了问清楚,不知是日元,还是人民币。如果你不捐,这个会长就要拿来投标。”
俞敏涛拧紧眉头:“一个人最大的成熟就是学会合理地估量自己和定位自己,不轻许诺言,不自不量力!他们怎么想,我不介意。在任何世界里,时间久了,人心就会思变!”
俞敏海:“自上而下的变革,叫改革;自下而上的变革,叫革命。革命是要流血的,血不流在外头,也会在心里。”
俞敏涛脸色冷竣,:“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游戏有游戏的规则。如果你成不了规则的制订者,就要学会服从规则,不服从不认可的,自觉让gaver。”
俞敏海不相信地盯着他看,:“你打算让会长拱手让人?真甘心?”
俞敏涛冷冷地回说:“不关甘不甘心的事,而在于将自己怎么定位的问题。如果说人生如戏,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人生舞台。为了满足无聊观众的眼而错以为你会是主角,被别人摁在原不属于你的戏台,也根本唱不出好戏,难免委屈了自己。找对舞台才是一种智慧。”
俞敏海却开骂了起来,:“s!谁斗胆在你这里闹革命,我找人整他们,谁让你是我亲哥!”
俞敏涛突然间大笑,:“我是个商人,不图虚名,只图实利。激流勇退未尝不是一份智慧。社会是个大江湖,商会是个小江湖,我不做冲锋陷阵的英雄。倒是你,与其每天攀交情找门路,不如实实在在向专业人士讨主意,要个可行性的建议。”
俞敏海挠了挠头皮,发了愁,:“我有打算来日本换种活法,干点上台面的生意。一轮活动下来,不仅发现自己的日语差得施展不了腿脚,还发现自己的资金有限,老家话说‘那点钱贩蛏有余、娶妻不足’,大概就是这般无奈。另样一件事挺烦人的,雅安坚持说把妮妮接过来,可我们哪有空管孩子,最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