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敏俪的伤痛在持续,俞敏佳也在惶惶度日。
一个名字扎得俞敏佳心中生疼不安,可她又无从逃避,女儿在无时不刻地提醒着她的困窘。她总想应该勇敢地去斥问宫崎,但一到他的面前,她就失却了所有的勇气。宫崎越沉稳温存,她却越觉疑虑恐惧。
她刚听说李伟强回国了并且很快结婚了,对象是个年轻的大学毕业生。更听说了李伟强如今在国内为人粗犷痛快依旧,可对他的新妻子却极尽体贴入微。
朋友在告诉俞敏佳这些事情的同时,又无比欣慰地说:“佳佳,幸亏你现在找了个日本人,在日本定居了下来,混得一点也不比李伟强差。要不然让那李伟强白白得意了,你看他有了钱,不但找了个年轻十几岁的,还是个大学生,而且人家还是个头婚,李伟强真赚到了。”
熟人们总是对一对夫妻的离婚缘由健忘得快,但对离婚以后并不相关的男女,总还很乐意将他们放在天秤上称称重量,而女人定是短斤缺两得毫无份量的那个,她们总被以为一旦离了婚就狠掉了价。
俞敏佳原本困窘的心情更觉焦郁。
俞香兰听她又在电话絮絮叨叨,:“妈,我要是再离婚,人家会怎么看我?”
俞香兰:“我祈问过了仙公,仙公给的都是好的预示,是不是你多想了?”
“芷萱和涛涛也替我担忧,他们也说知人知面难知心。”
俞香兰心想那个蒋芷萱总是太有见解,可人心叵测又的确不得不防,只得再次劝说:“你已日日夜夜不得安宁,日子怕是不得久长,不如跟那宫崎分开吧,遇人不淑罢了。”
“可我害怕那些同情的眼光!”
“那又如何?倘若真是不幸,自然就有同情。”
俞敏佳絮絮叨叨了许多次,俞香兰也反反复复说了许多遍。说得她心中叫苦不迭,又无法排遣,只好找余姐诉诉苦闷。
余姐已住进弥勒岩寺里一些时日了,俞香兰才知余姐这几年里的苦衷。她的丈夫是个包工头,长年累月都在外地,以前逢年过节时偶尔回家打个照面,可近几年随着孩子们各自成家立业,他也就不再回来了。余姐从不多过问丈夫的状况,只要他能寄些钱回家就好,可现在儿女们不再仰仗父亲,余姐一个人用钱的地方不多,更不再关心丈夫在外地的别样人生,平日里只剩一人孤单住家,索性搬去弥勒岩寺里去了,跟着几位出家人诵诵经,帮还愿的香客们摆摆果盘蔬碟。
俞香兰再见笑弥勒时却觉了无感应,苦笑着对余姐说:“我今日诚心来学习弥勒佛的大肚量和欢喜心,可怎么着都无法心生欢喜。我那俩个女儿令我的心一刻不闲揪痛得厉害。佳佳原来娴静内敛,现变得啰啰嗦嗦喋喋不休,俪俪原来上进灵巧,如今却整天抱着石头不说话。”
“她们都是因有了伤心事才变了样子。”快穿之虐渣有道
见小母鸡挣扎得厉害,林书轩笑说:“爸,妈,小母鸡不想死,就饶过它吧!”
林妈妈直起腰来,:“这只小母鸡老不生蛋,不会生蛋的母鸡留着没用还招气,不如杀了做顿好吃的。”
林书轩掉头间惊见俞敏俪的脸色煞白,逐拉起她去大宅门外。
门口正有几个孩子正玩得疯狂,林书健的儿子两岁多却也跟着蹦蹦跳跳,甚是活泼可爱。
林书轩忍不住招住他,逗玩了好一会儿,二婶大着嗓门说:“书轩,你也抓紧生一个!哎哟,你们有单位的就只许生一个,独生子女更要优生优育,不着急,慢慢来啊。”
林书轩见俞敏俪凝看孩子竟看得走神,不知怎地,莫名地突冒出来一个念头,说:“我和俪俪商量过了要做丁克族,我们不生孩子了,以后存够了钱就去周游世界,生孩子养孩子多麻烦啊。”
林书轩的母亲正巧听见,猛吃一惊:“你说什么丁克族”
林书轩提高了声音,似乎想让所有的人都能听到:“现在北京上海这些大都市就流行丁克族,能成为丁克族的都是高学历高学识高收入的那种人,他们追求事业成功,追求高质量的生活,自发自觉地不要孩子。我们呢,也想赶个潮流。”
林妈妈急得大声说:“书轩你这孩子,看你胡说的什么话?!”又转向俞敏俪,小声地问:“俪俪,你不会也这么想吗”
俞敏俪一张口就卡了声,:“我……”,不知如何回答。
林书轩搭住俞敏俪的肩膀,故装轻松地说:“俪俪就爱听我的,我们决定了这辈子就当丁克一族,俪俪也免了生孩子的痛苦,我也省了养孩子的麻烦。干嘛一定要传宗接代?”
林妈妈瞪大了双眼,:“我不相信是你的主意,你敢回头跟你爸说,看看他会不会答应?”
林书轩和俞敏俪要当丁克族的说法很快在林家亲朋好友里传了个遍,但大家更愿意相信这只是俞敏俪个人的主张,只有她才让林书轩变得这般自私自利。
在爷爷的坟前,林振南兄弟二人脖子上的筋脉粗青得令众人心悸,他们将林书轩劈头盖脸地狠狠教训。尤其林振南痛极言快,他引经据典振振有词,大至违背人类繁衍子嗣伟大使命,小至无颜面对林氏祖宗,一番至情至理并声泪欲下的言辞令林书轩和俞敏俪哑口无声。
俞敏俪的双耳灌满了苛责和痛斥,却看见林书轩冷峻着一张脸,嘴角边分明挂着一丝冷笑。她突然间明白了他为何宁愿挨斥,而要认下丁克的弥天大谎,不由得悲从中来,强忍住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