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找个机会单独问问苏夜了。
季流年走上前,开口道:“甜甜,你先安顿好占丫头,我跟殷小子去楼上探望你殷伯父。”
季子期思忖了一下,问:“我不需要跟着您一块去么?”
季流年摇了摇头,“你殷伯父卧病在床,等哪日方便了,再让殷小子带你过去。”
“行吧。”季子期没再坚持,眼看着父亲转身,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拉住了他的衣袖,“爹地……”
知女莫若父,季流年又怎会看不出女儿的心思,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了她一记安抚的眼神,毕竟当着殷权的面,他也不好说得太明白。
季子期得到父亲的暗示后,稍微放松了一些。
不错,她担心父亲与殷家主单独见面时敲定她与殷权的婚事,给她来一招先斩后奏。
这边,殷权吩咐管家招待他们一行人之后,引着季流年直接上了二楼。
那边,苏夜正准备用银针扎占紫陌的脚踝,被雷祀给拦住了。
“你这庸医,没看到她伤在脚踝吗,居然还拿针扎,是担心自己治不死她么?”
苏夜停住了手,当然,他也不会开口解释,两人就那么僵持了起来。
季子期走上前,将挡在占紫陌左腿上的手臂给拽开了。
“雷先生,夜的银针上涂了药,扎进穴位里能更快的缓解紫陌的疼痛,你确定要阻止么?”
“可扎进去的时候还是会痛,季子期,你可真是……唔……”
雷祀突地止了声音,单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脸怒气的望着苏夜,想要嘶吼,可,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季子期朝苏夜望去,见他手里拿着一瓶喷雾剂,蹙眉问:“夜,你对他做了什么?”
“噤声。”
好吧……
虽然他表达的很模糊,但,季子期还是猜到了一些,这应该是一种能让人暂时失声的药,正好堵了雷祀的嘴。
夜,最讨厌啰嗦的人。
缓解了占紫陌的疼痛,又为她上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季子期这才开口道:“雷先生,你先抱紫陌去客房休息一下吧,折腾了这么久,也该歇会了。”
雷祀也懒得跟她废话,将季子期打横抱起来后,跟着女佣朝客房的方向走去。
目送他们离开后,季子期这才开口问:“夜,你怎么会来这儿?”
苏夜看了一眼静立在四周的女佣,没有说话。
季子期了然,也越发肯定他来殷家是有着某些目的了。
“刚刚经过花坛的时候,看到园子里的景色不错,夜,你陪我去转转吧。”
苏夜点了点头,率先朝门口走去。
季子期紧随其后,刚走两步,前面的苏夜倏地转身,眼眸中露出了犀利的冷芒。
刚开始,季子期以为他这目光是针对她的,可,仔细一看,发现他看的是她身后。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有几个女佣脸色煞白的顿住了脚步。
季子期勾唇一笑,夜的目光,向来有杀伤力,他只需用那双漆黑空洞的眸子随意一扫,足以令无数人闻风丧胆。
少了苍蝇蚊子的尾随,季子期开口也直白了许多,“夜,你来殷家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