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期有些懵,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什么喜悦啊?”
殷权勾了勾唇,眼底划过一抹狡黠,捧着她的脸深情道:“我爹地一个礼拜后带着家族长老过来提亲,顺便商议咱们的订婚礼。”
季子期眨了眨眼,微微怔愣,一时忘了动作,也忘了开口回应。
殷权微微垂头,在她额前印下一吻,含笑问:“怎么,傻了?”
“呃,啊,没,没有。”
话落,季子期下意识转眸望向冷寂,带着几分局促。
这是一种怪异的举动,待她反应过来之后,心底有些诧异。
然后,她又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是怕老师生气,毕竟自己作为学生,当着老师的面与别的男子亲近,有欠妥当。
“老......”
不等她开口,身边的殷权接过了话锋,笑道:“冷先生,您不应该祝福您的学生么?”
冷寂含着笑,眼底却一片森寒,犹如寒冬腊月,冰封三尺一般。
殷权笑看着他,无惧他冷得没有半丝温度的目光,又继续道:“我与甜甜订婚在即,到时候一定亲自发请帖到您手中,希望您能赏脸光临。”
“下课吧,你们有事出去聊,这里是教学室,不适合你们谈情说爱,大小姐,下午两点的舞蹈课别忘了。”
话落,他平静转身,踱步朝书架旁走去。
季子期抿着唇,看着他冷傲孤寂的背影,心底那股熟悉的闷痛又开始作祟了。
手腕传来力道,接着,被殷权拽着朝外走去。
距离越拉越远,心口的烦闷也越来越浓。
忌,若你还活着,会眼睁睁看着我跟殷权订婚么?
还有七天,如果这七天之内你不现身的话,等甜甜的婚事敲定,你再回归时,我唯有请你饮一杯喜酒了。
眼角有泪滑落,她仓皇垂头,试图遮掩。
可,饶是如此,还是被殷权给看到了。
走出乐器室,殷权顿住了步子,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叹道:“还是放不下么?”
季子期稳了稳心绪,抬眸间,一抹笑容挂在嘴边,“殷权,你参与不了我的过去,但,你能参与我的未来。”
殷权笑了,对啊,他插足不了她的过去,但,她的未来由他掌控。
真好!
真的好!
......
书房内......
小家伙蹑手蹑脚的推开了房门,见亲爹端着一杯烈酒立在落地窗前,不禁翻了翻白眼。
这野兽,情商还真是堪忧啊。
他妈咪都准备跟别的男人订婚了,这家伙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饮酒。
“寂哥,媳妇儿不要了?”
小家伙走到他身边,仰头望着他。
在他眼里,父亲就像是山,高大挺拔,无所不能,一直以来,他都尊之敬之。
冷寂垂眸看了儿子一眼,难得没有冷言相向,缓缓伸手抚过他的头顶,淡漠道:“你妹妹她,还没找到。”
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无力。
小家伙有些难受,伸手抱住了亲爹的大腿,哽咽着声音道:“妹妹不会有事的,不会。”
这世上,唯独妹妹能牵动父亲冰冷无温的心。
“那个能控制蝎王的女孩,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