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夕一下子不吭声了。
陆续走过去,用手按着她的眉心,“皱什么眉头啊,还有一个办法,我在附近再买套房子,当成我们的蜗居。”
她抬头,看到他眼里的潋滟光芒,心念晃动的厉害,声音莫名有些结巴。
“那……还是别麻烦了,我住你那里去吧。”
“怎么同意了?”
“因为这个公寓,没有多余的停车位。”
理由很扯,但他听了喜欢。
“就这么说定了,你要觉得住得不舒服,我把房子过户到你名下,你当房主。”
宋年夕惊得目瞪口呆。
他那个房子只怕要好几千万吧,两个人刚同居,就说要过户?
陆三少,你的手笔也太大了点。
陆续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又发呆,赶紧去洗澡吧,顺便想办法让你亲戚快点走,我一点都不欢迎她来我们家作客。”
宋年夕愣了足足有十秒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
心想,回头有空的时候,得给他普及一下女生的生理常识,也省得他自说自话。
拿了衣服要进浴室,听到男人在她身后喊,“宝贝儿,我不介意再洗一次的,我们一起吧?”
宋年夕吓得脚下一个踉跄,脸都白了。
“你看,你走路都不隐,洗澡一定很容易滑倒。”
“那是被你吓的,好不好?”
宋年夕忍无可忍,回头怒目瞪他一眼,然后像小兔子一样,跑进了浴室,锁门。
陆续抚了抚额头,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才能让这个女人接受两人一起洗澡。
以她现在这么害羞的样子,似乎不太可能啊!
……
洗好澡。
宋年夕怕某人又“控制不住他自己”,特意穿了件很保守的内衣睡觉。
陆续一肚子不满意,“能不能穿露一点。”
“不能,怕你看了流鼻血。”
“流鼻血我也要看啊。”
陆续很不正经地摸了她一把,把人拉进怀里,懒洋洋道:“没听古人说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吗?”
“你还不够fēng_liú?”都已经要拉着她洗鸳鸯浴了。
“这叫情趣,懂吗?”
“不懂,睡觉。”
宋年夕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男人的腿缠上来,先亲亲她的脸,又亲亲她的眼睛。
“宋年夕,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好不容易那啥了,又恢复到盖了被子纯聊天。”
“嗯,你时运不济。”
“到底是高材生,形容词都不一样。”
陆续心里有点小骄傲,那个上回和他相亲的女人,就是十七岁读大学的女人,肯定没有他家宝贝说话这么有水平。
宋年夕没理他,半阖起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跟这个男人在一起,特别犯困。
“刚刚和安之他们聊了些什么?”
“没聊什么。”
“还保密?”
“女人秘密,不能对男人说。”
“那男人的秘密呢,也不能对女人说。”
宋年夕突然睁开了眼睛,“错,男人的秘密,必须对女人说。”
“宋医生,你这是只许洲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陆续抗议。
“嗯……不许你点灯。”
“有你这么霸道的吗?”陆续轻轻扭了下她的腰。
“不要……不要和……女人讲道理。”
宋年儿嘀咕几声,像只小兔子一样窝在男人怀里就睡着了。
陆续看着她微微嘟起的红唇,发狠般亲了几下。小女人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还说什么失眠?
心里虽然愤愤,手上却很诚实,替她把被子严严实实的掖好了。
不讲道理就不讲道理吧,反正他这种混人,也没有什么道理可说。
又过了几分钟,等她睡沉了,陆续轻手轻脚的掀了被子去客厅工作……
……
另一边。
喧嚣的酒吧里,安之和陈加乐刚一出现,毫无意外地吸引了全场男性的视线。
尤其是安之。
她慵懒地拨了拨蜷曲的长发,挑了吧台的位置坐下,双腿交叠。
修长匀称的双腿在开衩的裙摆下若隐若现,惹得周围的男人,连连注目,一颗心蠢蠢欲动的。
这样的女人是个妖精,让男人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她的脚下。
陈加乐因为上一次醉酒事件,对酒吧这种地方充满阴影。
“喝啤酒吗?”
“来杯烈酒吧,放心,有我在,你很安全,我练了六年的拳击。”安之察觉到她的紧张,低声安慰。
早说啊!
陈加乐不好意思的撩了下头发,“我不是紧张,我是不太习惯和太美的女人在一起喝酒,四周都是视线。”
安之笑笑,端起服务生递过来的酒,主动和她碰了碰。
陈加乐心里“阿弥陀佛”了一声。
这女人,连喝酒的姿态,都美得让人沉醉。
自己要是个男人就好了。
“安之,你为什么喜欢来这里?”明明听不见任何音乐。
“其实,每一个醉酒的人,都有故事。”
安之端起酒杯凑到鼻端闻了闻,“我是个野外摄影师,但偶尔也对人物感兴趣。”
说完,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台微单,对准陈加乐随意的拍了几张。
“来,看看。”
陈加乐凑过脑袋,一下子看傻了。
照片里,她眼神迷离,表情似笑非笑,带着一抹神秘,五彩的灯光在她身后都虚化了。
故事,都藏在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