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这会,是夜里十点钟。
做饭的人不洗碗,但可以陪同聊天。
陆续看着宋年夕磨磨蹭蹭的样子,忍不住在边上催:“能不能快点,这都几点了。”
“才十点啊!”
宋年夕看了看表,“你平常都这么早睡吗?我记得前几天,我们还聊到一两点来着。”
陆续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赶紧的,我先洗澡上床等你。背后还得擦药呢!”
宋年夕:“……”
这伤疤都已经好的看不见,怎么还要擦药。
正想举手小拳头抗议一下来着,结果就看到陆续把t恤脱下来,露出精壮的后背。
“细看看,还是有疤痕的。”
宋年夕立刻老老实实的闭嘴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这男人今天百分百是要把她吃下去的,还不如顺从一点。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了关键时候会不会……
“那……你先去洗澡,我马上好。”
陆续对这样的态度,还算满意,奖励似的在女人唇上亲了亲,走进了浴室。
脑子里有一个女人,身体也想要那个女人,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有点小兴奋呢!
宋年夕洗干净最后一个碗,刚关上了水笼头,“叮咚”一声,门铃响。
这么晚了,会是谁?
看了看猫眼,竟然是陈加乐,她忙不迭的打开。
“加乐,你怎么了来?”
“宋-年-夕!”
陈加乐吼得嘶心裂肺,“你这个没良心的,回来都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在医院遇到王然,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宋年夕,你对得起我吗?”
宋年夕“……”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出轨被抓的男人。
“好了,别气了,实在是回来太晚,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礼物都帮你带了呢!”宋年夕搂她进屋。
陈加乐一进门,嗅了嗅鼻子,“不对。”
“怎么不对?”
“这屋的味道不对。”
宋年夕被她一惊一乍的吓死了,“怎么味道不对了?”
“有妖孽,而且还是个男妖孽!”
“陈加乐,你说的那个男妖孽就是我!”
卫生间门口,男人光裸着上半身,头发湿辘辘的倚着门口,目光很不友善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陈加乐:“……”这货的浴巾下面,穿没穿裤子啊!
宋年夕傻愣在原地:“……”怎么这样就跑出来了。
六目相对,气氛一度非常的尴尬。
宋年夕显然对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为零。
她像被人捉奸在床的小媳妇,一脸无辜,“那个,加乐,你喝什么,我帮你倒。”
我想喝后悔药,你有吗?
对上男人如冷剑一样的目光,陈加乐暗暗磨了磨牙齿,“年夕你不用忙了,我马上就走。”
“那就不送了,麻烦顺手把我们家的垃圾袋拎下去。”陆续微微一笑。
真想把这个男妖孽跺碎了喂狗啊!
陈加乐一手拿着垃圾袋,一手在宋年夕肩上拍了两下,语重心长道:“那个……宋年夕,你保重啊!”
需要保重的宋年夕一听这话,脸红得飞起来,她感觉陈加乐这个女人,都快成精了。
陈加乐一只脚踏出门房,又硬生生的转过身,“长夜漫漫,你悠着点,我目测,你这个小身板是不够他吃的。”
宋年夕此刻真的想用针缝住这家伙的嘴巴。
已经够心惊胆颤的了,能不能不要再说!
陈加乐按下电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用力的敲了一记脑袋。
“你是猪啊?人家都追到阿勒泰了,早就把宋年夕吃干抹净,要你操什么闲心啊!”
……
送走了陈人精,关上门,一转身,男人离她仅仅半米的距离,一双眼睛深沉无比。
宋年夕心慌意乱:“让一下,我,我去洗澡。”
陆续不仅没有让开,眸色更加的深沉了几分,“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开始计时,多一秒钟,我就冲进来陪你一起洗。”
想着陈加乐的临别赠言,宋年夕羞得真想找个地洞钻一钻。
“陆续,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霸道?”
一秒钟都等不急,是一会打算把她吃得连渣都不剩吗?
陆续不以为然的挑挑眉。
这女人属于算盘珠子,拨一下,动一下,拨两下,动两下,要她主动,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半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洗一个澡绰绰有余。
但这个澡,宋年夕洗得心里很沧桑。
想早点出去,怕被那家伙嘲笑等不及;晚点出去,又怕那家伙会真的冲进来。
就在最后几分钟磨蹭的时候,敲门声响。
她几乎是吓了一跳。
打开门,男人勾了下唇,垂眸,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眉心微微舒展开了。
她穿了一件碎花真丝吊带,刚刚沐浴过的皮肤泛着粉红,诱人无比。
“洗好了,怎么不出来?”
男人的呼吸喷酒在脸上,宋年夕心虚的撩了撩耳畔碎发,“你不会是贴着门偷听吧。”
“我会干这么没品的事情?”
他只不过是等得没了耐性,出来转一圈,正好听到而已。
“走吧,我帮你吹头发。”他的嗓音收了半分笑意,多了半分的认真。
宋年夕的心,微微绞了下,不敢去看他湛黑的眸子,仿佛多看一眼,她就好像会更陷进去一秒。
只好乖乖跟着他走。
有过一次吹头发的经历,这一次陆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