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指了指门口:“8床的家属来了,在服务台,说是要找宋医生?”
8床?
那应该就是沈爸爸和沈妈妈来了。
她赶紧去了服务台,果然看到夫妻俩在服务台前东张西望,一脸紧张的样子。
“叔叔,阿姨,你们怎么来了?”
“年夕,小鑫他怎么样了,是不是受伤了,严重不严重?”沈妈妈一开口,就带着哭腔。
“阿姨,你别担心,沈鑫的伤很轻,休息几天,挂几天水就可以出院了。”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啊!”沈妈妈迷信地向天上拜了几拜。
“我就说儿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沈爸爸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明显松了口气。
宋年夕微微笑道:“叔叔,阿姨,你们到我办公室等一下,现在调查小姐正在问情况,等问完了,你们就可以进去看沈鑫了。”
“啊,调查小姐都来了?”沈妈妈惊讶。
“这回死了这么多人,当然要好好查清楚了,要我说啊,把那些黑了良心的,一个个抓起来才好。”沈爸爸义愤填膺。
“叔叔,你的心脏刚动过手术,可不要常常生气,要保持平和的心态。”宋年夕提醒。
“听到没有,要平和,老家伙一遇到事情就发急,一把年纪了,脾气还么大,真不省心。”
宋年夕淡笑。
老夫妻俩平时没事就逗嘴,互怼,一旦对方有个病啊,痛的,比谁都急。
一辈子磕磕碰碰过来,感情还是这么好,真让人羡慕。
“叔叔,阿姨,咱们走吧,一会我还要去忙呢!”
“好,好!”
夫妻俩跟着去了医生办公室,宋年夕把人安顿好,正准备抽空吃个早餐,不想又有人来找她。
她看着面前西装笔挺的英俊男人,瞳孔放大:“赫瑞文,你怎么来了?”
赫瑞文嫌弃地看了眼她的脸,“宋年夕,你几天没睡了,脸都快成黄脸婆了。”
宋年夕摸了摸脸,气道:“你来,就是为了专程来看我的脸?能不能不要气我?”
赫瑞文斜斜的勾起唇角:“我接到通知,来给爆炸中受伤的消防官兵,做心理辅导。”
“义工?”
“算是吧!”
宋年夕惊恐地看着他。
赫瑞文在心理学这个领域,绝对是帝都数一数二的专家。
以他的资历,就算是行业协会主席发话请他,他都不会接这些吃力赚不到钱的小活。
这次,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看着我发愣干什么,就不允许我做点好人好事?”赫瑞文绷直了脸。
宋年夕眯眯眼睛,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赫瑞文滞了滞,“事实上,我被聘请为帝都消防总队的心理辅导师。”
“赫瑞文,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得了,别耽误我时间,这活一分钱不赚,还要赔上我宝贵的时间,宋年夕,你必须赔偿我,请我吃饭。”
“为什么要我请?”宋年夕不是很明白。
赫瑞文笑容缓缓的,“你悄末声的跟某人跑了,害得我们担了多少心?”
话音刚落,宋年夕的手机响,正是陆续打来的电话。
赫瑞文余光扫过,意味深长的对着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病房。
等他离开,宋年夕靠在墙上,抿了抿唇才接电话。
“喂?”
“调查小姐来了?”陆续的声音,听上去说不出的疲倦。
“来了,心理辅导专家也来了?”
“赫瑞文?”
“嗯!”
“能请动他不容易,估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陆续的话,听上去有些酸溜溜。
宋年夕气笑:“就不允许人家做点好人好事啊?”
陆续一想到这个男人曾经把宋年夕做挡箭牌,心里就冒酸水,“宋年夕,你给我离他远一点,不许超过一米的距离。”
“陆续,我发现你有点不讲道理。”
“对啊,和恋爱中的男人,讲什么道理?”男人的回答理直气壮。
宋年夕一怔惆怅。
这句话,不是应该女人说的吗?
而且,无理取闹不也应该是恋爱中女人的专例吗?
为什么到了他们这里,就反过来了呢?
“我先补几个小时的觉,下午到你们急诊来,你别走开。”
短短一句话,宋年夕一下子就忘了自己的惆怅:“又是一夜没睡吗?”
“没事,还熬得住,宋年夕,我手机快没电了,要先挂了。”
“……嗯。”
宋年夕等着电话那头挂电话,等了好一会,发现电话还在通话中,“怎么不挂啊?”
“舍不得挂!”
情话,猝不及防,像是一记强心针,直接刺到了她的心脏,心脏立刻被一只大手揪起。
有些紧,有些甜,还有些期待。
“滴滴--”几声,通讯终于切断。
宋年夕勾勾唇,把手机收到白大褂口袋,一转身,吓了一跳。
“朱珠,你怎么一声不吭地站在我后面?”
朱珠眼中阴沉的寒光一闪而过,她笑眯眯道:“宋医生,我刚刚走过来,看到你在打电话就没出声。”
“找我有事?”
“嗯,icu有个病人醒了,请你去看看。”
“我马上去。”
宋年夕笑笑离开。
随着她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朱珠漂亮的脸立刻冷凝了下来,嘴角的怨恨一点点渗出。
整张脸显得狰狞无比。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特别讨厌。
一种上辈子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