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新娘们,罗雪琪、宋年夕,安之都用一种惊悚的目光,看着身旁的赫瑞言。
她的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显示出的人,正是李乾,一如继往的英俊帅气。
“言言,如果不是李玉的朋友圈,我甚至不知道你今天结婚,为什么不通知我?”
赫瑞言尴尬的笑了笑,“我觉得……没那个必要!”
李乾心里五味杂陈,人的执拗很难转变,尤其这么多年过去,他变了,她也变了。
早就物是人非。
李乾闭了闭眼睛,张了几次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眼前的女人穿着洁白的婚纱,脸上化着淡妆,身后的窗外是一望无际的碧蓝大海。
他记得有一年暑假,两人海边度假,坐快艇出海海钓,他晕船,只能死死的抱住她。
她却开心的像个小孩子,张开五指,迎着风,“快看,我能握紧风。”
他胃里难受的想吐,眉眼间的笑意却是温情的,伸手扣住了她的五指。
他说:“嗯,我能握紧你!”
握得再紧有什么用,还不是中途弄丢!李乾难过的垂了垂眼睛,复又抬起来,“别担心我会做什么,我只是想看着你,亲口说一声新婚快乐!”
赫瑞言微笑着点点头:“你的祝福我收到了,谢谢。
时间到了,我得先挂了。”
“言言!”
李乾突然叫住了她,脸上微微显出一个有点痛苦的表情,这曾经是我的东西,他想。
白色的婚纱刺得他眼睛生疼,久违的酸意本能在血管里燃烧起来,每一个细微的神经末梢都发出战栗的颤抖。
这是我的,完完全全是我的。
我是她第一个男人,也应该是陪她到最后的男人,怎么就弄丢了呢?
怎么就?
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最后一根浮木,李乾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道:“言言,你真的爱他吗,真的爱吗?”
“爱!”
赫瑞言毫不迟疑的回答,“至少现在很爱。
如果你想问以后……实话说,我不知道。”
赫瑞言扶着隆起的肚子,轻声道:“李乾,没有什么东西是永垂不朽的,爱情也一样,我能做的,就是在它还热烈的时候,抓紧它,拥抱它,不辜负它!在他变色的时候,斩断它,抛弃它。”豪门形婚:老婆不要跑
陆绎:“你还想有第二次?”
赫瑞言:“对啊,我想等我八十岁的时候,再和你办一次--夕阳婚!”
陆绎眼角细细的纹路轻轻上扬,哭笑不得道:“宝宝,你就使劲吓我吧,我就这一条命,这一颗心,你自己看着办!”
赫瑞言笑而不语。
……“原来,我们新娘迟迟不肯出来,是要新郎的公主抱啊!”
罗玲玲女士赶紧打圆场,“下面,邀请我们最尊敬的长者致辞!”
陆老爷子站起来,在热烈的掌声中,走到主席台前,拿起话筒,中气十足道:“没什么可说的,好好珍惜,不畏艰难,白头到老。
还有,我们陆家的家规是:不准离婚,你们几个小子都给我记住了,谁要违反这个家规,老爷子我就算躺进了棺材里,也会跳出来找你们算帐!”
陆绍头一回,觉得陆家的这个家规定的实在是太好了!陆绎则咬着赫瑞言的耳朵,恶狠狠道:“听到没有!”
陆续看着自己的女人,心里就纳了闷:老婆这么好,我为毛离婚,疯了?
厉宁倒不是想离婚,他只是想象着陆老爷子从棺材里跳出来的情形,心里后怕地想:幸好我不是陆家人。
还没想完,只听老爷子又道:“厉宁和斐不完虽然一个姓厉,一个姓斐,但他们都叫我声爷爷,就算半个陆家人,也都统统不准离婚!你们两个小子,有什么意见?”
厉宁和斐不完几乎是同一秒,齐唰唰的摇摇头。
罗玲玲女士死死握住拳头,忍住已经冲到喉咙口的反对意见:老爷子,你不能这么刚啊,万一你们家的崽那方面不行,还不准我们女人们寻找第二春什么的?
宾客们齐齐看来的目光,让罗玲玲女士陡然转醒,她拿起话筒,笑眯眯道:“下面有请女方代表,我--罗玲玲女士致词。”
陆续和厉宁悚然一惊:似乎没有这个流程啊,罗女士,你想干什么?
罗女士不想干什么,她组织了一下语言,默默从身后的包里掏出了一本书,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婚姻法。
所有人:“诶?”
“虽然陆家的家规是不准离婚,但我还有必要向诸位阐述一下不离婚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