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泽宇手尴尬的放下,“好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余辰刀子似的目光扫过宋年夕,“我怕什么,我的脸早就因为这个女人丢光了,下个星期开庭,还要继续丢。”
“少说一句,给我滚回去。”
“滚就滚!”
余辰转身,冷笑,藏住了眼中的一抹狠光。
盛泽言的目光,从宋年夕冰冷的脸上扫过,心里划过一丝难言的紧涩。
“不好意思,我表妹被人宠坏了。”
宋年夕被余辰临走前眼里的狠光惊住,感觉一阵冷意,就好像身体被寒冰包裹一样。
“既然知道宠坏了,那就要好好管教。”
盛泽言下意识想解释,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
回到ktv,宋年夕有点坐不住,和几个师兄打了个招呼后,先离开了。
刚走几步,陈凌追出来,一定要送她回家。
出租车离公寓还有十分钟的样子,宋年夕叫了停车。
“师兄,我们两个走走吧。”
陈凌抬头看着她,浅浅淡笑,明明近在眼前,好像隔了遥不可及的距离一般。
“行,走走。”
宋年夕深吸了口气,原本在车上打好的腹稿,突然全忘了,
还是陈加乐说得对:看你冰着一张脸,一副无情无义的样子,谁知道你却是个心软的。
鞋子踩在柏油路上,几乎没有任何声音,路灯将两人身影长得极长。
宋年夕决定开口:“师兄,我不想耽误你,你真的适合找更好的。”
“为什么?”陈凌呼吸一紧。
“我其实没有想要再婚的念头。”
“年夕,女人到后来,总是要结婚的,一个人过太清冷。”
宋年夕神色不变:“如果我直说,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希望你不要生气。”
陈凌沉默了一会,“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我们都是学医的,太清楚荷尔蒙是怎么一回事,找个适合自己的就行了。”
适合婚姻,适合成家,有感情最好,没有感情,他的妻子也有着惊艳的美貌,体面的职业,走到哪里,都拿得出手。
宋年夕听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她顿下脚步的,微微一笑:“师兄,我却还想嫁给爱情,不管它来得有多远。”
陈凌心里咯噔一下。
……
回到家,家里一片黑暗。
宋年夕因为喝了一点酒,脚步有些虚浮,往沙发上一坐,闭上眼,微微叹了口气。
手机嗡嗡几声。
她划开了一看,是陈凌发给她的微信: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你考虑考虑,毕竟我们都不年轻了。
这样一条消息,在这样一个宁静的午夜,像是一根琴弦,颤颤的拨动了宋年夕心。
是的,她二十八了,不是十八,还有挑挑捡捡的资本。
女人一过三十,身体,容貌都开始走坡路,哪个明星说过说过美貌是需要极时变现的。
宋年夕把手机扔进沙发里,用抱枕蒙住了自己的头。
突然,手机又响,这一回是有电话进来。
宋年夕以为又是陈凌的,懒得去接,任由它响着。
一遍铃声结束,又一遍铃声响起。
宋年夕从沙发上弹起来,找到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吓得酒醒了一半。
“宋医生,你赶紧到急诊来,刚刚送来一个骨折病人,非要找你才肯治?”
“为什么?”
“她说你来了就知道了。”
……
困为喝了点酒,宋年夕只能打的去医院,还没有拦到车,急诊的电话又打进来。
“宋医生,不好了,那个病人一眨眼就跑了。”
宋年夕听得头皮直发麻,“她不是骨折了吗,能跑哪里去?”
“不知道啊,就那么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会不会是到其他医院看病了?”
小护士在电话里就差一点点哭起来了,“宋医生,不太可能,因为她的包还在这里。”
“那还不快去找!”
宋年夕另一半的酒,也被吓醒了。
……
“宋医生,就是这个包。”
小张护士把一个鼓鼓囊囊的包递过去,宋年夕一拎,死沉死沉的,“这里面是什么,你打开来看过了吗?”
“看过了,包里有皮夹子,还有一只单反相机,看着好高级的。”
“有证明身份的东西吗?”
“没有,皮夹子里只有一张旧照片,一些美元,没有身份证什么的。要不,宋医生你再找找?”
“嗯!”
宋年夕打开皮夹子,照片上的人毫无预兆的落在她的眸子里,她呼吸一滞,皮夹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宋医生,你怎么了?””
“人呢,安之她人呢?”
张护士被宋年夕脸上的神情吓了一跳,“安……安之是谁啊?”
……
医院的天台上,安之蜷缩在角落里。
夜间天台的温度虽然没有白天四十几度那么高,此刻也有近三十度,但她还是瑟瑟发抖,上下牙齿直打架。
不是冻的,是怕的!
耳边,一片寂静,偌大的天台上,黑漆漆,空荡荡,连个鬼影子都没,但她直觉不好。
错,是很不好。
似乎有什危险在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
她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腿,一股钻心的疼痛席卷全身,真不知道刚刚自己是怎么有勇气爬上来的。
她看了看四周,觉得自己藏的地方连个遮挡都没有,恰好几米之外有个水箱,水箱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