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瑞言:“还有事吗?”
陆绎:“……算了,不想说了!”
赫瑞言当场就疯了,浑身的毛炸起了三丈高。
这种话说一半的东西,怎么还没被雷劈死呢?
半分钟后,有微信进来,是他的。
“想说--想你!”
一句话,把赫瑞言整个人劈成两半,一半是冷静的,切,这种情话,谁不会说;另一半是疯狂的搅拌,搅得她心脏狂蹦,一下一下猛如重锤。
这时,手机又响。
以为是陆绎,心说这人的电话以后不接了,低头一看,却是早上刚刚碰过面的老总。
“赫律师,美国那边总部的老总出事了……”……车里。
陆绎看着窗外,嘴角扬起。
他是个不太会说情话的男人,尤其是这种想啊,爱啊的,因为肉麻。
但隔着几千公里的距离,想念似乎是被放大了,陆绎苦笑了下,默默低头看了眼手机。
没动静。
以她的性格,应该会把手机给砸了。
“陆总,这是今天拍卖会的流程,您看一下。”
严楚递过来一份资料。
“好!”
陆绎接过来,认真的从头看到尾。
他这次特意飞过来,是南京国土局有地拍卖,十几个亿的盘子,好些个房地产公司都在抢。
他不亲自出面,华亭那边的人,又如何会上钩呢!“拍卖会几点结束?”
“明天上午十二点。”
“订最快的机票回京。”
“分公司的王总还想邀请您参观一下新公司的地址……”“这种小事,让他自己作主就行!”
“是!”
到了酒店,陆绎开始忙碌,晚间八点,与李秘书一起喝茶,两人聊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散局。
回酒店的路上,他习惯性的看微信,没有她的消息。
是忙?
还是因为那句话生气了?
陆绎犹豫片刻,打电话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关机?
陆绎皱了下眉头。
手机铃声响,是副驾驶位上严楚的电话,他听了几下,扭头道:“陆总,纽约暴雪,十年以来最强,实验室那边必须停几天,全城交通都瘫痪了。”
实验室所有大小事务,直接由陆绎领导,项目在关键时候停下来,可见这场暴雪的肆虐程度。
“纽约的冬天,暴雪很正常,告诉所有成员,人身安全最重要,等交通恢复了,项目再继续。”
陆绎想了想:“还有,低温补贴发双倍。”
“陆总,他们会爱死你的!”
陆绎笑笑,没说话。
这些人跟着他冒险,跟着他拼命,他也愿意给他们最好的待遇,老板和员工,就是千里马和伯乐。
回到酒店,冲完澡已经深夜,依旧没有赫瑞言的消息,手机也还是关机。
十二点一过,陆绎有些坐不住,给赫瑞文打电话。
“你姐呢,回家了吗?”
“没有,美国那边有个急事,她飞过去了。”
“哪个城市?”
“纽约!”
陆绎心里咯噔一下,“赫瑞文,她坐的是哪个航班?”
……赫瑞言连死的心都有了。
她和赵总从首都机场起飞,十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到了纽约上空,因为暴风雪,飞机不能降落,在天上盘旋了两个多小时,拐道芝加哥。
一到芝加哥,被告知机场附近的酒店全部爆满,两人只能在机场对付一夜。
要命的是,自己和赵总的行李诡异的不见了,和航空公司交涉,航空公司除了赔礼道歉和承诺找以外,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因为有太多的人,行李不见了。
暴风雪,让一切都乱了套。
除了随身带的贵重物品,还有手提电脑,别的东西都在行李箱里,包括衣服和各种洗漱用品。
落地芝加哥已经是深夜,机场商店都关了门,这一晚上,她和赵总在候机大厅冻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连洗漱都没有,就登上了去纽约的飞机。
可惜的是,飞机飞到中途,又折回来,暴风雪实在太大。
此刻的芝加哥机场,简直人满为患,想找个椅子坐下都难,超市的货架是空的,食品、日用品早就抢光。
下身一波又一波的涌出来,这已经是她仅有的最后一片卫生巾,再不换,她感觉都要溢出来了,内裤应该是湿透,外面的裤子上也有,好在有黑色的长羽绒服遮着,还不置于太丢人。
此刻,又冷,又饿,又累,又狼狈!不想在赵总面前流露出女人软弱的一面,更不想把自己隐私暴露,她拉高了羽绒服的领口,用流利英语向每个身旁的女乘客借要卫生巾。
赫瑞言感觉这辈子的狼狈和窘迫,都在这两天用完了。
运气还算不错,一大圈下来,讨要到了两个,正要去换时,手机震动,有电话进来。
“赫瑞言,你在哪里?”
陆绎的声音,很焦急。
赫瑞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我芝加哥机场,有事吗?”
“你,什么时候重新起飞?”
“不知道,等通知!”
说完,她愣住了。
他怎么知道自己要重新起飞?
“你在机场的哪个位置?”
“啊?”
赫瑞言以为出现了幻听。
“快说,在哪个位置?”
“我在……”赫瑞言四下看了看:“厕所门口,旁边有个没开门的kfc,你……”“等着!”
两个字,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