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质问,赫瑞文的心理调节能力相当强大,反将一军:“二姐,好好的怎么问起这个来?”
可惜,他将的是赫瑞言的军。
赫瑞言阴沉着眼神,负手环胸冷笑一声,他就秒怂。
“外面那些报道都是添油加醋的,事实上,他还挺惨的……”说完,赫瑞文看着他姐的表情,心里纳闷,怎么了这是,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总得对二少的悲惨遭遇表示一下看法吧?
“二姐,二姐?”
赫瑞言回神,镇定自若道:“这男人确实挺惨的,头上都绿成一片草原了。”
赫瑞文点点头,“最惨的还不是这个,是被多年好兄弟欺骗,背叛,还差点害死三少和厉宁,他心里的苦啊,苦成一把黄莲,偏偏有苦说不出。”
“你怎么知道?”
“他找我作心理疏导,什么都和我说!”
赫瑞文把半个身子倚在沈鑫身上,像个软骨头似的,“说句实在话,这人没垮,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真的挺有毅力的,换了我,哭都哭死了!”
“哼!”
赫瑞言鼻子里呼出冷气,“现在流的泪,都是从前脑子进的水,这男人,是把太平洋的水都灌进去了。”
赫瑞文:“……”沈鑫:“……”“看着我干什么!”
赫瑞言转身,上楼,嘀咕:“我又不是潜水教练,还能把他从太平洋捞出来,玩儿呢……对了!”
她转身,楼下两人同时立正,行注目礼。
“晚上动静轻点,敢让我听到,我画个圈圈诅咒他不举。”
赫瑞文抹了一头冷汗:“啧啧啧,自己欲求不满,也不让别人满足,二姐这是快到更年期了。”
“你咋不说快绝经了,有这么损自己姐的吗?”
沈鑫白他一眼,低头看了身下一眼,心说:二姐你不用画个圈圈,眼风一扫过来,我就交待了。
……回到房间,赫瑞言冲完澡出来,床头柜上的手机嗡的震动了一下。
打开,是条微信,就三个字:“刚到家!”
跟她有个毛线关系?
赫瑞言把手机一扔,拿干毛巾擦头发,擦完,打开电脑开始工作,在键盘上敲了十个字,两个字打错,这是心神不宁的意思。
索性推开电脑,盘腿坐到飘窗前点烟。
烟雾散开,明明灭灭,正如她此刻的心情。
和李乾刚离婚的时候,那些曾经一起走过的街道,去过的餐厅,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像是回忆播放器,它们并不知道你们离婚了,齐声声的问你:怎么这次你一个人?
两年后,她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旅行,都做到了,也悟出一个道理。
生命中曾经拥有的所有灿烂,到头来,都是需要寂寞来偿还的。
也正因为如此,这五年她把自己活成了个冷情冷性的人,不是没有好的男人追求,实在是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后,再难去爱。
因为你所有的炙热,都在那段感情里融化了。
那么对陆绎呢?
这时,手机又嗡的一声。
“洗完澡,在阳台抽烟,以前抽烟脑子里是空洞的,现在是满的!”
言外之意是在想我?
什么狗屁歪理!赫瑞言冷笑一声,掐灭香烟,重新坐回电脑前…………一支烟抽完,陆绎再次看看手机。
手机像是死了机一样,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她是睡了,没看到微信?
还是看到了,不屑回?
陆绎缄默不言的又等了十几分钟,心一点点往下沉。
这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这是只属于成年人给成年人的体面,不把话说绝,但一举一动都是拒绝你的意思。
她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也应该拒绝。
手机响,是冯伦打来的。
“二少,出来出来,哥们组了牌局,三缺一,赶紧来!”
陆绎从来不是个喜欢夜生活的人,但今天晚上赫瑞言无声拒绝,实在让他在家呆不下去,把张大龙一拎,两人出门。
夜场生活开始得就很沸腾,最大的包厢里一切准备就绪,歌儿都点好了在那儿。
一进去,哪个角落都玩嗨了。
陆绎坐上牌桌,把张大龙拉在一旁,翘着腿,偶尔笑,偶尔低骂,神采飞扬,眼睛却时不时的落在手机上。
心不在焉!张大龙什么人,屡追屡败的爱情“失意人”,那眼神跟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一样。
他掏出手机,给赫瑞文发消息:“二少心里有人了。”
赫瑞文信息秒回:“谁啊?”
大龙兄:“不知道,丫的嘴太硬!”
赫瑞文:“黑了他的手机。”
大龙兄:“暂时不需要,我估摸着属于单相思,人家没理他。”
赫瑞文:“我靠,什么女人能让二少单相思?”
大龙兄:“鬼知道。”
赫瑞文:“用用脑子,想办法知道,二少不容易,是得找个女人疼他爱他,真要追不上,咱们兄弟帮他一起追。”
大龙兄把手机一扔,翻了个白眼。
八格,怎么没说帮我一起追!手机响,有电话进来。
“龙哥,在哪儿鬼混呢,带我们一个啊?”
“你们是谁啊?”
“我和小杨啊,刚执行完任务,饿得跟疯狗似的,约宵夜啊!”
“能约炮吗?”
“能啊,看在你为党为国出过力的份上,小杨给你约……姓赵的,你这个王八蛋,我弄死你……”“哎啊,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