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不是峦峦吗?”
安峦没反应得出来,只是下意识的慌张躲避。
“你是不是峦峦?”她话语里含着笑意。
她站在安峦面前要将安峦的身体翻过来,安峦就是一个劲儿的背对着她。
她坚持不懈的继续把安峦身子翻正,好让安峦直视她。
她翻过来一点,安峦又极力的将身子扭过去。
几次反复都是这样。
“峦峦你是,不想看见我怎么了?”
阿姨语音里显出不高兴。
安峦不再这么强硬的挣扎。
她将安峦板正,按着安峦的肩膀低头看着安峦,嘴角有浓重的笑意。
“峦峦这是峦峦吗?哎!你是不是峦峦啊?”
安峦呼出一口气,刚才知道有熟人认识她的时候,安峦竟然恍若惊弓之鸟的下意识躲避,竟提着一口气忘记了呼吸。
安峦的脸胀的通红通红的,眼睛晶莹发亮,可是安峦一点哭的yù_wàng也没。
心仿佛在阿姨按住她肩膀直视她的时候,僵硬了。
此时的安峦才安静下来,一听便知这是哑巴妈的声音,也是“柳知业他妈的声音。”
“呵呵!这是不是峦峦?峦峦是你吗?她笑着低着头认真看着安峦的脸,笑着明知故问。
“是。安峦毫无波澜的说。
“呵呵!是峦峦。你在这儿捡白菜叶吗?”
“嗯。”
“脏不脏?谁让你捡的?”
安峦不回答她,走向车子的方向。
她看着安峦的方向还想走过来继续跟她说话,可是人来人往阻碍着,她也不想费这个劲儿硬要挤过来跟她说话。
第三天安峦又在这个街捡白菜叶,安峦不再硬着头皮捡,安峦坦然的看着地上满是泥泞沾染的白菜叶,坦然的看着看着她的人。
她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安峦低着头全神贯注的捡着白菜叶。
当安峦伸着手准备捡那个脏兮兮的白菜叶的时候......一双手缓慢地把它捡了起来。
这双手也是稚嫩的,想必也是一个孩子,她(他)的手比她要大;难道是那个善良的女孩儿,觉得安峦可怜同情安峦?所以帮她捡?
她的手比安峦要白一点,她的手看起来比安峦要健康。
安峦的手全肿,皮开肉绽的暴露在冷空气中,一个劲儿的淌着水。
就像小婶说的安峦的手太吓人——小叔让安峦帮小婶拿馒头小婶都觉得恶心不让安峦帮她拿。
小婶当着她的面,就直接说她皮开肉绽不停在流水的手恶心。
小婶还对安峦说,最好不要和别人一起吃饭,否侧别人会吃不下的。
他们说话从不顾及安峦的感受。
那只十分健康地手慢慢的捡起白菜叶,安峦清晰可见她在慢慢捡起的同时手明显的在抖。
为什么?是看见她悚人的手害怕的?还是因这严寒冻的慌?
安峦伸手准备去捡那一张白菜叶,然而却被她抢走了;连连二次都是这样。
她干么总是抢她面前的白菜叶啊?难道是同行?这有点不道德了吧?同行也不能这样干的,光抢她面前的不让她捡啊!
安峦有些小生气的抬头.....
安峦呆住了,时光都静止了.....安峦只傻傻的看着那双明亮的闪着晶莹的眼睛,他的眼睛是安峦见过最璀璨的星子。
他是安峦见过最帅,最好的伙伴;他是安峦最最有好感的伙伴,最最好的朋友,他就是“柳知业。
“你不要捡了我给你捡。
他低头专注的看着安峦的手说。
安峦瘪着嘴泪水盈满了双眼,“走开!
说完安峦快步走开。
柳知业追上安峦,一把拉住安峦的胳膊,伤心的语气陡然流出,“和我一起去医院包扎伤口好不好?我心疼你。
有些注意到她们的人,好奇的看过来。
安峦突然悲伤的蹲下身,“呜呜呜!我不要去包扎伤口,没人疼我,我包扎伤口有什么用?”
安峦语无伦次的说着。
安峦被柳知业强背着。
路过一家卖手机店前他停下,“暂时不知道哪家是开医药店的。我先带你到范园家清理清理伤口,完后给你找医药店看看,再给你的伤处打上疤。”
“嗯。范园?你说范园家就在这里,她家不会是开手机店的吧?
柳知业背着安峦往手机店里走,安峦惊讶又疑惑的问。
柳知业一只手推开了磨砂玻璃门,“范园。柳知业笑着打招呼。
范园正双手捧着一杯热水,坐在电脑旁看电视剧。
“是你!安小明你来了。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过来跟我探讨学习上的问题啊?范园笑的很甜美。
她比安峦和柳知业的年龄都大,安峦和柳知业算是上学早的了。
安峦五六岁上的学,柳知业也是六岁上的学,他六岁时和安峦是同学。
范园比安峦和柳知业大一岁,她今年十二岁。
“不是探讨学习上的问题。峦峦的手伤的太严重,我带她到你这儿清理一下伤口。“
“峦峦?哦!安峦也来了。你是说她的手伤的很严重?怎么伤的?
柳知业将安峦背到沙发旁放下,“她的手冻的。
“是常年挨冻吗?
柳知业蹙着眉说,“不是,往年她的手都保护的很好。你家有开水吗?
“哦。有的。”
“那碘伏有吗?”
“没有。但我家有酒精,你需要吗?需要的话我就去拿。”
“好,谢谢。麻烦你先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