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知道晓风忍不住要骂人,于是急忙转头向晓风瞟了一眼,晓风会意,这才没有开口,继续默不作声。
花雨却已经忍受不住气血逆行之苦,全身血脉就如长了倒刺一般,极为疼痛,脸上也胀得绯红,全身奇热难当,但为了不让敌人怀疑,于是便怒视着简楚客,因为人在盛怒之下,气血逆行,通常会脸红脖子粗,甚至有怒发冲冠之说。
而晓风因为尝试过一次,成功将气脉由逆而顺导引了一番,故而这会儿倒是没有这种症状。
简楚客见花雨这个样子,也并不起疑,于是便笑道:“你们不说出我们想要知道的秘密,我们岂会将你们毒害,但就算是毒药,我们让你喝,你就必须要喝下去!”说着便让人摁住晓风与花雨,要强行灌入药水。
但晓风与花雨咬紧牙根,愣是不开口,那些弟子无奈,正不知如何是好,厉魄走上前去,将晓风腮帮用力一捏,颌下骨喀拉一声响,便脱臼垂下,嘴巴张开,厉魄笑道:“现在可以将药水灌下去,不救容易了么?”那名弟子于是便将药水灌了下去。
简楚客见状也如法炮制,将药水灌入花雨的口中。阴无敌道:“既然已经将药水喂了进去,那就赶快将她们的下巴接上吧,要不然到时候,问她们什么话,她们想说也说不出来。”厉魄与简楚客领命,将晓风与花雨的下颌复位。
厉魄刚想问话,只见晓风突然张口将所有的药水都喷了出来,再转头看花雨之时,也是一样。
厉魄见状,连忙向简楚客怒喝道:“你说研制三天才能成功,现在时间未到,你便提前出来,迫不及待地邀功,难道就没有考虑到她们喝了药水之后,会有呕吐的迹象么?”
其实简楚客只是将一些普通的药材混入药水之中,并不影响药性,也不会有呕吐迹象,他深研药理,自然清楚,于是怒道:“不可能,我完全是按照方子进行研制的,当初是说三天之内可以研制成功,并未说一定需要三天,难道提前完成了,还不能出关么?这怎么就是急功近利了?再者说来,各位圣使之中,也不乏对药性极有研究的人,不妨闻一下碗中的残药,看看是否有药物能够致人呕吐的?”
阴无敌点点头,于是连忙有一名圣使走将出来,闻了一下碗中残留的药水,对阴无敌说道:“虽然有些药物我辨别不出来,但这些药君臣调和,从药理上看,确实不可能导致呕吐。但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中原人与西域人的生活环境,也会影响体质,因此从这方面看,并不是适合西域人体质的药物,就一定适合中原人,有些呕吐迹象,也是正常的。”
简楚客道:“简直是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呢?”随即向厉魄问道:“厉长老,你我都在中原生活过数十年,你应该清楚,我们西域人用中原的医药,同样的病症,与中原人一样治法,并没有这样异常的反应。你说句话呀!”
厉魄道:“启禀教主,属下虽在中原生活过数十年,但一生都在追求精进的武功,对于医药方面确实不感兴趣,也没有留意,故而不敢妄下结论。是非曲直,还请教主明断。”
简楚客怒道:“好你个厉魄,现在想落井下石对不对?药水既然无效,我重新炼制就是了,到时候看你有什么话可说。”
这时候周长老见这会儿晓风与花雨,依旧在原地一声不吭,极不寻常,再看花雨之时,脸上依旧绯红,心想,就算是再怎么愤怒,气血也只是暂时上行,不一会儿就会恢复原来的面色,怎么她现在还是这样子呢?
于是连忙喊道:“简长老、厉长老,你们都少说几句,我想问题并不是出在药水之上,你们看花雨的面色?”简楚客与厉魄闻言,同时向花雨看去,发现花雨依旧是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突出,极不寻常。再看向晓风,却与常人无异。
阴无敌问道:“花雨怎么了?是不是喝药之后,有什么不良反应呢?”
那名奉命辨别药水的圣使道:“启禀教主,花雨从到聚义厅之时起,到现在依旧是满脸通红,属下也不知她到底怎么了?看来并非喝了药水之后的反应。”
阴无敌道:“你与简长老分别去号一下她们二人的脉象,看是否有什么病症?”
简楚客与那名圣使领命,连忙帮花雨与晓风号脉,随即便站起来,只听那圣使说道:“启禀教主,这花雨的脉象极为奇怪,脉大而有力,如波涛汹涌,这种脉象的确是气血逆行之象,不过如此持续不退,又没有其他病症,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练功走火入魔所致。”
阴无敌道:“平白无故,怎么会练功走火入魔呢?简楚客,晓风的脉象如何?”
简楚客答道:“虽然症状没有花雨的强烈,但也是一样的脉象。”
阴无敌道:“这两人同时在这个时候走火入魔,而轻重不同,虽然两人同属一个师门,所练的武功也差不多,但明知会走火入魔,为何要同时修练呢?”
厉魄想了想,笑道:“教主,只怕这事没这么简单,我看她们二人是有意为之。”
阴无敌好奇地问道:“哦?厉长老何出此言呢?要知道走火入魔可不是件小事,轻则武功全废,重则丧命,她们都是练武之人,这等粗浅的道理,难道会不知道么?她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厉魄笑道:“我猜她们定是提前知道了简长老在研制这种可以让人说实话的药水,知道我们定然有办法强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