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偶像的铁杆粉,听到别人义正言辞地看抹黑自己偶像的形象,叔儿可忍,婶儿也忍不了了。
苗儿气愤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满眼喷火口爆粗口喝道,“放你娘的狗屁!百里宰相根本就和这件事情无关,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说故事的!抹黑宰相大人的?”。
话音一落,手中的鞭子已经甩了出去,说书先生的桌子都被鞭碎了,尾鞭蹭到说书先生的手腕,瞬间鞭出了血。
说书先生此刻又被吓得一脸惨白,语无伦次地求饶,“女……女侠饶命呀……饶命呀,听个故事而已,火气何必这么大呀?老夫也……也没说相爷的不是呀,相爷一直是南楚政坛上不可或缺的明相,是南楚之福啊!”。
黑鹰也很生气了,任由苗儿胡闹,没打算劝架,就算苗儿不出手,他也一定会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昧着良心胡言乱语,随意攀咬的说书先生一点教训的。
苗儿见说书先生毫不知悔改,气得她更加不依不饶地甩鞭朝说书先生而去。
说书先生被苗儿的鞭子一卷一甩,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在空中做抛物线运动,“砰”的一大声摔在了地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嘴角溢出了血,四肢摔得生疼,动弹不得。
苗儿上前气愤地喝道,“看似夸赞百里宰相,实则是捧杀,你当本姑娘听不出来吗?说,到底是哪个狗贼指使你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诋毁本姑娘的偶像!”。
说书先生现在连求饶都很难说出口了,着急地疼着哭着结结巴巴求饶,苗儿还气愤地朝说书先生那边靠,愤怒地再甩出一鞭,想要听到满意的说法,她在考虑是否留这个该死的说书先生一条狗命,这样的。
就在她的鞭子快要击到说书先生时,苗儿的鞭子被人挡开了,方向一歪,落在了旁边的柱子上,深深在茶肆的承重柱上留下了一条痕迹,远远看去,像柱子上盘着一条蛇一样。
黑鹰快速跃到苗儿身侧,两人齐齐朝出手多管闲事的人看去,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只见顾清风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们,冷冰冰地道,
“姑娘看着相貌端庄,不曾想这般蛇蝎心肠,说书先生到底哪里得罪了姑娘,让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仗着武艺欺人?人家都毫无还手之力了还想要下重手,伤人性命?”。
顾清风话一说完,人群中就慢慢议论开了,小声嘀咕道,“顾大人好帅,顾大人来了!”
“这条街的治安现在是顾大人的管辖范围,那任性的小娘皮估计要倒大霉了!”
“不一定,顾大人一向宅心仁厚,一向都是以理服人的,说不定只是请那任性的小姑娘去喝杯茶,教训几句罚些钱就可保释啦。”
…………
大家七嘴八舌小声地议论着,苗儿听得耳边嗡嗡响很是烦躁,一看到顾清风就更烦了,因为很久之前她就打听到顾氏兄妹是背叛了百里尊,买主求荣投靠靖王宗宇的同时,还谄媚示好新皇才有如今的地位和人望。
气得苗儿想要和顾清风扭打成一团,正要挥鞭朝顾清风而去,黑鹰眼疾手快按住了她的手腕,小声道,“暂时还不能与这厮正面交锋,且先忍忍,现下时局对我们不利!”
苗儿气得双眸中尽是杀气,要不是黑鹰在身侧,比较明事理地提醒她理智,她真的就忍不住想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顾清风,为主子出口恶气了。
黑鹰毕竟出道早,比苗儿处事老道,虽然他也很想揍顾清风,但现在不是可以揍人的时候,遂强忍着恶心与顾清风交谈,抱拳歉意道,
“舍妹从小迷恋百里宰相,听不得关于宰相不好的半点言论,许是刚刚听说书先生夸赞宰相大人时会错了意,这才气愤冲动出手伤人。
是我们的不是,这两条金条,就当是我们对说书先生请大夫看诊的补偿,这就不给顾大人添麻烦了!”。
说完,丢下两条金条到说书先生的身边,像赏狗骨头吃一样,拉着苗儿就想出茶肆。
这回却换顾清风不依不饶了,冷声道,“站住,本大人我还没叫你们走呢!若是打了人随便赔点医药费了事,那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苗儿气得使劲转动自己的手腕,想要挣脱黑鹰的桎梏,与顾清风骂架或打架,反正两种她都不怕。
黑鹰把自己手上的力道紧了紧,满眼不耐烦地朝顾清风看去,嘴上什么都没说,但心里却在埋汰人,“哼,小人得志,拽什么拽?”。
顾清风看到这样的眼神很不爽,就更加想教训眼前这一对兄妹。
黑鹰也彻底忍不住自己的怒气,冷冰冰地道,“顾大人好威风呀!怎么?是要请我们兄妹二人到您当差的馆驿去喝茶吗?
那您可想好了,当今皇后娘娘知晓自己的表弟表妹不远千里到皇城省亲游玩,却被顾大人因一些小事请去喝茶聊天,耽误我们中表之亲团聚,这可如何是好呀?”。
黑鹰也是随口胡诌的,反正这些人都不要脸地诋毁他们的主子了。
顾清风之所以在这里一出现问题就现身这里维护说书先生,及时解围救场,自然不是他热爱自己的差事,大晚上的还事必躬亲地来巡视,其中肯定有猫腻。
许是他买主求荣得来的身份和地位,现在这个段位的根本就不需要大晚上的还亲自来街上巡街,有那么多的大事情等着他去瞎搞呢。
所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顾清风也是负责诋毁百里尊这一项任务的负责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