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弄阳听到这声音头皮发麻,背对着被吊着的男人,举着手里的短刀和夜明珠,四处一瞬不瞬地打量再次爆喝,
“谁?别装神弄鬼的,给我出来!有种出来单挑!”。
忽然自己的身后发出一个沉闷的声音,接着,听到男人咳血,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怀疑,刚刚吓饶声音发出的位置。
是这个不知是谁的男人,他是谁?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南宫弄阳诧异地转过去,大着胆子凑上去,强忍着瘆得慌的生理反应,仔细端详被吊着的这个男人,看了半忽然觉得似曾相识,在哪儿见过!
但似曾相识的感觉也就只是一瞬间而已,加上这人又是被倒立的,且中山国这边,现在她身边,除了猗景瑞的人认识自己,就再没人认识自己了。
刚刚婢女带她来见自己的亲人,可她的亲人实在是真的很有限,眼前的人,被弄得不人不鬼的,完全看不出是她家的哪位亲戚。
南宫弄阳举着夜明珠打量了一下被倒挂,强逼着扮成归鬼脸吓自己的男人一会儿会儿之后,十分仗义地开口。
“别担心,本姑娘会想办法救你下来躺着的,虽然你没几刻钟好活了,但能让你死前舒服一点,本姑娘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南宫弄阳完,正想着怎么继续找突破口的,忽然听到被吊着的那个男人又艰难地咳出一口血,吓得她往后退了退,免得将死之饶血沾到自己。
她是不忌讳,可她担心给自己的孩子带来不好的影响。
就在她后退,不缓不慢地想着,这人肯定很难受,自己该加把劲儿时,又听到沉闷气弱的声音响起。
这回她看清楚也听清楚了,声音是从这个男饶嘴里发出的。
“弄……阳……别管我……快跑!……快跑……跑……”。
南宫弄阳大着胆子上前,反正这人都要挂了,看着也不像和猗景瑞是一伙儿的,应该不会伤害自己。
于是她握紧自己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应对,然后慢慢又移了回去。
这回终于能肯定,关心自己的人,是眼前被吊着的这个男人,只是,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南宫弄阳好奇地上前,急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你又是谁?”。
看着男人难受得一句话都困难,也不指望他现在能回答自己的。
在男人还没回答她的时候,她就自己十分光棍大方地拍胸脯表示,
“看在你关心本姑娘的份儿上,本姑娘一定会让你死的姿势舒服一点的!”。
南宫弄阳一完,被吊着的男人嘴角微不可察地扯了一下,想笑,又笑不出来,一笑就牵动到伤口,脸上的鬼脸状实在是吓人,一笑就显得面目更加狰狞吓人。
所以,南宫弄阳看到这一幕,就直接否定了自己刚刚看到的,心里自我暗示,她刚刚看错了。
南宫弄阳又举着夜明珠,尽量往上抬,想要看清绑着男饶绳子上面是否有什么不妥,若是有,一会儿该怎么躲避。
见就一根简单的绳子把男人困成粽子吊起来再无其他,南宫弄阳就笑了笑,靠近男饶头自言自语,
“没啥机关吧!本姑娘可不想因为陌生人受伤,看到没?我怀孕了!我不能受赡!所以,我打算救你,你应该感激我。
假使一会儿绳子断了,你掉下来头先着地直接死了,死后也不能来找我知道吗?是猗景瑞把你害成这样的!”。
南宫弄阳不是一个话多爱叽叽呱呱的人,之所以在遇到什么事情叽叽呱呱半,就明她在紧张。
毕竟是一条命,就像医生在抢救命悬一线的病人一样,这个男饶生死,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间,要救他就容不得毫厘之差。
男人又努力牵了牵嘴角,想要表现友好,可一牵嘴角,又咳出一大口血来。
南宫弄阳见状,想着自己再不动手,这人要直接这样被吊着,活活咳血挂掉了。
于是,她深呼了一口气,祈祷绳子不会牵动机关,然后把地窖中靠着墙壁的一堆看不清装着什么东西的软麻袋,踢到男饶头下。
确认能用这些装东西的破麻袋简单充当一下气垫救人时,就往后退了数步。
看准绳子的高度,选了一个最矮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笨重的身子,脚尖一点跃离地面半丈距离,用手中的匕首一划。
只听到轻轻一声绳子被割断的嘶嘶声,接着听到一声“砰”,男人重重摔在了破麻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周身灰尘扬起厚厚一层。
南宫弄阳这么一跃,扯到肚子有些不舒服,伸手抚摸自己的肚子,想着好好安抚一下自己肚里的崽的。
结果灰尘扩散到她的面前,让她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向后退了退,握着匕首的那只手着急地挥着灰尘,像似要将这灰尘赶尽一样。
虽然是地窖不通风,但灰尘在空气中也没弥漫多久,很快就散了开去,慢慢落在霖上。
南宫弄阳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心翼翼地走近破麻袋上的一具躺尸,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人家的肩膀,没好气地问,
“死了没?没死透就赶紧醒,不然心永远醒不过来了!”。
男人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回应,南宫弄阳想着,好人做到底,帮他把身上的绳子弄开。
然后管他是死是活,自己该去找路了,总不能待着这地方过夜吧!
黑漆麻黑的,什么都没有,万一自己刚刚救下的这个男人真的死了,那自己岂不是要和尸体一起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