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里散步的两母子,小心翼翼地走着,还是因为雪太滑不小心摔了一跤。
宗泽年轻力壮,很快爬起来扶老母,一侧的太监和宫女见状吓破了胆,用平生自己能展现的最快的速度朝他们奔了过来。
这可不能怪他们扶得不及时了,谁叫主子下命令说他们要说话,要禀退左右的。
两母子的烦恼,暂时因不走神摔倒忘到了一边,宗泽扶着自己的老母起来之后,关切地询问是否伤到了哪里。
短暂忘记烦恼也是好的,因为现在还解决不了,多想无益,只会添堵,但是这事儿关系到他们一生的荣华富贵,添堵也只能尽力去想办法解决。
俗话说,祸不单行,像摔倒这样的小祸,结合最近他俩母子遇到的事情,也让他们十分坐立不安。
尤其是没有老糊涂,智商还有点在线的皇太后,被扶起缓过劲儿来后,一脸着急地把自己的所有担忧都说了出来。
“皇儿啊,哀家今早起来眼皮一直跳一直跳的,现在还不慎摔倒,你说这大过年的,莫不是有什么事儿会发生吧?”
宗泽一听这话就丧着个脸,从他的身世谣言传出来之后,虽然他听不到外面百姓的议论声,大臣们一天天在他的面前老是要他为此事做出说明,他早已经烦得不能再烦。
本来想着过年他受完所有大臣的礼之后,就可以好好歇几天,终于可以暂时放下这烦心的身世之谜,享受一下人生。
没想到才开始准备享受,生活中的小事都让他感到不顺,两母子大过年地丧着个脸,又相互安慰不了。
于是,宗泽十分恼怒地埋汰自己的老母。
“儿臣到底是不是父皇的亲骨血,最清楚的人不是母后您吗?为什么让你向大家证明我是正宗的皇家血脉,天之骄子,您都没法证明呢?
说了可以和涵王靖王滴血认亲,你又怕朕疼,朕现在是宁愿受点皮肉伤,早些证明自己就是宗室皇家子孙,也总比像现在这样,一直在等着您和宰相想办法解决的强!烦都烦死了!”。
说完,宗泽不悦地伸脚踹了一下脚边的矮树,矮树上的雪被抖了下来,好在矮树才到他膝盖上一点点的位置,没至于让他和皇太后被雪溅了一身。
俩母子还在御花园里闹意见不和,伺候他们的人也都心惊胆战地跟着,大气不敢出,没人注意到皇宫里的戒备正在慢慢发生这变化。
东西南北四个宫门正在被涵王的人慢慢靠过去,他们要控制住整个皇宫里的禁卫军,若是能够在高空俯瞰观看,一定能清晰看到士兵分成两大拨鲜明的对比。
一拨正分成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朝宫门而去,气势汹汹,快速有效,另一拨正朝宗泽母子处,慢慢围了过来。
为了不让人其疑,他们都是走得又快又轻,一副换防守防时的严肃脸,不明所以的宗泽母子还在御花园分享烦恼。
每隔一个时辰来给他们汇报宫中变化的太监和宫女都已经迟到了两刻钟不止,他们还是毫无察觉,所以说,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很重要,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会先来。
皇宫外,走在回天枢阁的路上,南宫弄阳意识到大哥和二姐来者不善,且她拒绝了那么多次,现在又是顶着人家亲妹妹的身体,所以大过年的,不去拜年确实也不合适。
不说别的,给那个从来没有谋面过的娘上柱香,去气气之前不把南宫弄阳当家人的那些虚伪的人也好,就当是自己过年送给这具身体原主人的新年礼物好了。
很多事情是可以同步做的,南宫弄阳绝对不会因为这些糟心的事儿影响到自己赚钱。
于是边走边说,让路子和菲菲,在她不在的情况下,照管好店里的一切,宫婷是她的贴身侍女,自然是要跟她回南宫府的,所以留她一起看店不合适。
反正她们去了最多留一会儿就走人了,说是给路子菲菲照看天枢阁这话,也只是随口一说。
不料自信过头的南宫弄阳以为南宫一家都是草包很好对付,轻敌了一回,迎接她的都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天枢阁在主街上,离顾家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等着他们的又不是什么贵客,所以她们走得很慢,边有说有笑的走回去。
待走到天枢阁,已经是午后,南宫浩阳和南宫丹阳想必是坐了太久,累了,见南宫弄阳一现身,也不管这里是谁的地盘,就很没礼貌地埋汰南宫弄阳。
“小妹大过年的不回去陪家人过年,去找哪个男人鬼混啦?”
南宫浩阳翘着二郎腿,端着茶杯,像在发落做错事儿的下人一样,很好意思地对南宫弄阳冷嘲热讽。
本来还打算客气一下问他们怎么来了的南宫弄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哼,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向对人家友好一点,人家也是不会领情的。
南宫弄阳翻了个白眼,然后示意路子和菲菲去忙店里的事儿,路子和菲菲听到南宫浩阳那样说他们的老板,心里自然窝着火。
但那怎么都是老板的私事儿,他们也不好插手,于是一脸担忧地退了下去,不能帮一样就帮一样,至少,让老板的天枢阁营业不受影响,也是侧面地帮忙了。
待路子和菲菲走了之后,南宫弄阳这才兴致缺缺地也坐下翘起二郎腿,一脸看傻逼的模样,看向南宫浩阳和南宫丹阳,让宫婷觉得十分解气,给她倒茶时嘴角都乐开了花。
南宫丹阳见自家小妹,站没站像,坐没坐像,还很不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