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赵立阮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眼神中尽是迷茫。
“二伯伯。”兄妹二人齐声问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起了。
“二伯伯,现在这个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二伯伯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那胡寅人呢?”赵慕鸢岔开了话题,询问道。
“死了。”
“死了??”
“我们去的时候他就死了,还是死在宣德王的帐篷里,身上有道伤”赵立阮正说着,忽然瞥到床头靠着的两把剑,声音戛然而止。
他走过去,刚想要拿起其中一把弯剑看,手还没来得及碰到,卫青按住自己的两把剑,微微皱眉:“我的剑。”
“看一下不行吗?”
“不可以。”
“那,胡寅是你杀的吗?”
“也许。”在宣德王帐篷里时,他一共杀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宣德王,另外一个就是砍了他背后一刀的人。
“就是那个身穿黑色盔甲的中年男子,个子很高。”赵立阮有些急了,别也许啊,得给他个确认的答案。
难怪韩陟一眼就看出胡寅的伤口不是地上那把剑刺出来的,这样一看,那分明就是床上的少年手中这样的弯剑刺出来的。
卫青闻言想了一想,好像那个从背后砍了自己一刀后的人,穿的确实是黑色盔甲,“那是我杀的。”
赵立阮闻言,两眼发光的看着他,年纪轻轻就独身夜闯宣德王营帐,还能带着宣德王的脑袋回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少年,你叫什么名字?出身何处?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干?”
赵慕鸢早就习惯二伯的性子了,听小姑姑讲过,赵立阮打小就没正经样儿,到如今做了知州,孩子都三个了,也还是如此,外人谁看了也不信他是洛阳知州。
卫青闻言,看了一眼坐在窗边悠然嗑瓜子的人。
“他是我的侍卫,二伯伯可不能抢人。”赵慕鸢笑着说道。
“侍卫?就是你?”赵立阮有些震惊,想起了陈禩曾经写给自己的那封信,说赵慕鸢的侍卫身手极好,没想到竟是这般厉害,更没想到如此年少。
随后他又惋惜道“做侍卫也太可惜了吧。你要是跟我回京城,就凭你取了宣德王脑袋这一样,足以你加官进爵,尊享荣华富贵,如何?”
“不如何。”卫青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看他眼丝毫不为所动的神情,赵立阮自知这些真的吸引不了他,便也不再强求,转过身坐在窗边。
“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跑到洛阳城的,这事儿可别想给我糊弄过去。”
“我是来追阿鸢的。”赵鸣鹤闻言,忙将罪魁祸首推了出去。
“我,我是听说宣德王谋逆,担心二伯伯的安危所以才过来的。”赵慕鸢也忙解释道。
“简直胡闹。”赵立阮难得正色训斥,“这些事岂是你们小儿能干涉的?”
“可是,宣德王的脑袋卫青也真的取回来了啊,于二伯,于洛阳,于大周朝,都是好事一件不是吗?”
“那是卫青厉害,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赵立阮气的一拍桌子,“若是没有卫青,别说夜取宣德王人头了,只怕你还没进洛阳城就被死了。”
“那要是没有卫青我也不敢过来啊”她小声嘟囔着。帝君献
回去的路上没有像来时那样匆忙,三人策马行了两日半才到金陵城,幸好赵鸣鹤在一开始找到她时,就先让谢管家派来的人回去传了消息,不然赵月莺要着急死。
她刚进碧箩馆,迎面就是赵月莺一个巴掌,只不过是拍在了她肩膀。
“你个死丫头,怎么敢跑去洛阳,你这是要吓死我和小鹤吗!”她说着,看到赵慕鸢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子,又忍不住酸了鼻头,“你要是在洛阳出了事可怎么办!”
“阿姐,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二哥也好好的呢。”赵慕鸢忙笑着抱住她,“二伯伯也好好的,还杀了宣德王,现在已经进京领赏去了,阿姐,我们一家人都会好好的。”
说到这里,她靠在赵月莺的肩头,有些分不清这是在安慰长姐还是在安慰自己了。
“我们一家当然都会好好的。”赵月莺擦了擦眼眶的泪,看到她身后的卫青时火气就又上来了,“都是你这个侍卫,要不是他,你怎么会敢作出这些事。”
“阿阿姐,我跟你说,我见到宣德王的人头了,我跟你讲”赵慕鸢见她要迁怒卫青,忙岔开话题,拉着她进了屋。
卫青在后面摸了摸头,怎么什么都怪他?
去洛阳又不是他要去的,杀宣德王也不是他要杀的啊。
“卫青。”
赵鸣鹤看着站在碧箩馆门口的那道身影,喊住了他,“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卫青回头看到是他,点点头跟着他去了一旁。
说不上来原因,他每次看到赵鸣鹤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虽然赵鸣鹤看上去就是谦和有礼,好说话的脾气,可总能让他从心里面有些忌惮。
“这次多亏了你,阿鸢才能平安无事。”赵鸣鹤看着这个比他还高的少年,“但是,我不会谢你的。”
“知道为什么吗?”
卫青下意识摇摇头,虽然他不在意别人的道谢,但也不明白赵鸣鹤为什么不道谢。
“你向我承诺过,会保护好阿鸢。”
那次从外面翻墙回来,正巧被他撞上,当时他可是对卫青说了,愿意和阿鸢一样相信他,希望他能保护好阿鸢。
“可是,你却让阿鸢的脸受了那样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