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有此事?”李清冬大喜,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季潇潇和顾青蓝一愣,随后满怀希望地看着吴展展,道:“难道是二苗要回来了?!”
吴展展笑吟吟地站起来,道:“灯花报喜,如果不是验证在二苗的身上,那么喜从何来?当然,我说的不算,还有看神算子的手段。”
季潇潇和顾青蓝大喜,拥抱在一起,泪流满面。
李清冬更是手舞足蹈,忙不迭地取出天机盘,正要来算,又停住手来,抓耳挠腮一番,冲到前殿,净手焚香,拜了拜祖师爷,又风风火火地冲回后殿,开始摆弄天机盘。
这一刻,一把年纪的李清冬,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万书高不用提,更是搓着手转来转去,时不时地跑去大殿门外,看看丁二苗回来了没有。
所有的人,都一扫愁容,满心的欢喜和期盼。
噼叭的算盘声突然一停,李清冬瞪着老眼,死死地盯着天机盘,一言不发。
“怎么样了,李清冬?”季潇潇紧张地问道。
吴展展抬起手,示意季潇潇不要打扰。
良久,李清冬的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道:“奇怪,奇怪!丁师叔确实有一线生机,但是这卦象,怎么和火沾上了?”
“一线生机?”季潇潇终于笑了起来,擦着眼泪,道:“太好了,太好了……”
“什么水呀火的?你究竟算出了什么?”吴展展凑了过去,看着天机盘问道。
李清冬点点头,指着天机盘,道:“师叔啊,你打坐的时候,灯花报喜,是不是和火有关?没有火,哪来的灯花?你看……”
“掌教,吴真人,黑无常带着一个老鬼,在外面求见!”虚云观的扫地童子,突然走了进来。
这么快?吴展展和李清冬对视一眼,挥手命令万书高出去,领着黑无常和那老鬼进来。
不用说,童子口中的老鬼,就是曲士龙了。
果然,黑无常的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子,风度翩翩青衫磊落,儒雅恭谦,进了后殿,便抱拳施礼,道:“酆都鬼城,曲士龙,见过各位。”
“免礼免礼,请坐。”李清冬抱拳还礼,单刀直入,道:“龙少,那晚冥界的庆功宴,你也在场?”
关于曲士龙这个鬼,万书高是见过的,所以方才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因此,李清冬才按照酆都鬼城里,大家对曲士龙的称呼来,也称他为龙少。
“正是如此,曲某和丁兄相识,已经有了一段时日。后来数次见面,相谈甚欢……”曲士龙娓娓而谈,把当天的情况,一一道来。
李清冬理着胡子,万书高瞪着双眼,吴展展双手叉在一起,拇指不住地转动着,季潇潇和顾青蓝两手相扣,都在默默地听着曲士龙的叙述。
等到曲士龙说完,李清冬点点头,转脸看着黑无常,道:“范八爷,鬼门关外,有没有冥界的鬼差鬼使,或者其他鬼犯,见到过我丁师叔的行踪?”
“已经查清楚了。”黑无常站起身来,团团抱拳,正要开说,却又问道:“对了……,谢七爷在哪里?”
吴展展哼了一声,道:“酒喝多了,在静室里休息,你先说正事。”
“当晚庆功宴之后,丁大元帅和南门无恙,一起出了鬼门关。有当晚投胎的鬼犯亲眼看见,出关不久,丁大元帅就和一帮野鬼打了起来。”
黑无常不敢违拗,道:
“野鬼大约有七八个,打不过丁大元帅,便逃向徐洲鬼道。丁大元帅和南门无恙一起追了过去,在路上,又是一场大战。最后,南门无恙战死,魂飞魄散……。大元帅伤心兄弟之死,一直追了下去……”
“南门无恙没了?”季潇潇更加紧张,问道:“然后呢?二苗又怎么样了?”
“此后……,此后,就断了线索。”黑无常说道。
吴展展皱眉不语,似乎在分析黑无常这番话的可信性。
“徐洲鬼道,那不是通往江淮江南一带人间的吗?”李清冬理着胡子,道:“一定是陵山县那帮老鬼,引着丁师叔,去了他的家乡!只有那个方位,和我先前的卦象,完全吻合。”
“这个却是不知,不敢妄言。”黑无常说道。
“二苗回了家乡?那不是糟糕了!”顾青蓝急了,道:“我们大家一起,去陵山县看看吧!”
李清冬摇摇头,道:“我早就派出道院里的几个精干弟子,去陵山县丁师叔的家乡看过了。他的家乡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动静。”
吴展展站了起来,拿过书案上的纸符,放出了白无常,道:“事情已经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因为先前的灯花报喜,吴展展隐约觉得丁二苗没死,所以便打发黑白无常回去。倘若不是有这个灯花报喜的吉兆,恐怕吴展展发作起来,真的会把黑白无常扣下来,让冥王亲自来赎。
白无常被禁锢在纸符里,憋得满脸苍白,出来以后,瞪着吴展展,却是敢怒不敢言。
“吴上差,你方才不是说,谢七爷喝多了,在静室里休息吗?”黑无常也很是不快,看着吴展展问道。
“哦,我记错了,我担心谢七爷乱跑,触动了虚云观的禁制,会有杀身之祸,所以,把他保护起来了。怎么,不妥?”吴展展挑衅地看着黑白无常。
“……”黑无常顿时无语。
还是那句话,谁的地盘谁做主!在这里,没有黑白无常的话语权。
“八爷,还不走,是嫌丢人现眼不够吗?”白无常重重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