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一愣,犹豫了一下才结巴着说:“我……什么姐夫不姐夫的……”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王禹仙可没打算给她这个机会,直接说:“就是你老公。”
那妇人眼睛不住地乱瞟,“我打我老公干什么呀?我老公……我老公怎么能打……”
王禹仙立马学着她先前的样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按照你的逻辑,小三儿不算人,出/轨的男人就算人了?难道在床/上的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人舒服了,你老公就没爽吗?来来来,你抬手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都要长出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了。你智商都用来滋养你头上的那些草了吧?这种事情,要么就一竿子都打死,要么就好好坐下来商量商量该怎么解决。你刚刚不是要讲道理吗?现在你打一个,保一个,这是什么道理?”
王禹仙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那妇人越听就越气急败坏,王禹仙话音一落,她就吼道:“那怎么能一样!我老公一定是被她勾/引的!”
王禹仙并没有被她的情绪感染,反而改了心平气和的语气,说:“错就是错,错就要认。论起对你和孩子的伤害,这里面还是你老公的责任更大一些。你明明是受害者,却非得摆出一副施暴者的样子,自己还拎不清,你不觉得可悲吗?”
那妇人被王禹仙问的一时语塞,好几次张开嘴想说什么,却都没有说出来。最后她恶狠狠地瞪着双眼,竟然冲身后的两个大汉一摆手,指着王禹仙喊:“他胡说!给我打他!打他!”
说着不管不顾地自己先冲王禹仙扑了过来。
王禹仙眼尾一抬,淡定地往后退了两步。那妇人扑了个空,直接趴在了地上。
她原本就情绪激动,这一摔倒更是整个人都崩溃了,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你个挨千刀的,我杀你了,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那两个大汉开始还有些犹豫,一见她这样立马齐齐地奔王禹仙走去,拳头抬起来就要打。
那边手刚扬起来,这边就被早就站在旁边的赵潞给接往了。
赵潞沉肩抬手,一用力,当即给两人一人一个过肩摔。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整个过程都不超过十秒钟。
那两人其中的一个反应也不慢,被撂倒之后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了就往赵潞跟前冲。
赵潞不紧不慢地后撤半步,待人冲到眼前,探手钳住对方的小臂,转身绕了半圈,正正好好反剪住那人一条胳膊。
那人疼得嗷嗷直叫,“哥们儿哥们儿,轻点儿轻点儿轻点……”
赵潞松开他往前一送,冷着脸说:“滚。”
那两人打架没什么本事,但胜在听话。叫滚二话没说,爬起来就滚。连带原本躺在地上的“程慧”也突然起身,拿起掉在地上的包,跟着他们俩一起冲出人群,趁机跑了。
这也算事发突然,但王禹仙却极其淡定,只是随便瞥了一眼,根本没想去追。
他走到还哭骂不休的妇人身旁,蹲下去,坦然地看着这个女人,说:“小三儿花了你的钱,你可以通过正规途径要回来,你老公那样的渣男也没必要留着过年。日了还长着呢,哭够了就起来吧。”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直接就起身回车里了。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因为对方突然发难而感到一丝无措,也没有因为戳到别人痛处而感到些许自责。
就那样又坦然又平静。说了自己认为对的话,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
至于结果如何,与他无关。
清风乱松柏,松柏自逍遥。他王禹仙永远都是那个恣意又洒脱的自己。
赵潞盯着他的背景,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却耀然的光。他追过去,和王禹仙一起上了车。
王禹仙看他上车,立马就侧过头来有些犹豫地看着赵潞,问:“潞哥,ept有没有一种特性,就是……”王禹仙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一个勉强合格的比喻,他问:“就是类似于鬼上身的那种特性?”
赵潞倾身过来帮他把安全带扎好,一边扎一边回,“没有。这不是神鬼异志,ept如果不是因为存在介质过于匪夷所思的话,完全可以划分到生物科学的范畴。异协总部为了ept设立总管局,总管局下面除了二接处,还有专门的科研机构。如果有你说的这种特性,早就应该被发现了。更何况你说的那种特性,和他们本身无法触碰实体的特性是相悖的,你说是不是?”开局富可敌国
他这一路过来始终和赵潞走在一起,赵潞完全没和初众做任何交代,只是简单地说了句“要重审”,初众自己就能把其他的部分推测出来,看来工作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强。
程慧被吓得往后一缩,她摇着头,眼框都红了,“我知道的我都已经说了,真的,我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隐瞒?”
说着她突然用力,像是想站起来,然而就在她站起来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突然弹出来把她吸住,接着猛然将她拉回到椅子上。
王禹仙有些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装置,但问初众她肯定不会搭理自己。刚刚上任的王处长很少会自讨没趣,直接就放弃了。
既然是来录口供的,怎么着也得做做样子。
王禹仙挨着初众坐下,问程慧:“你男朋友在幼儿园当司机,就算是非常高档的幼儿园,一个月工资能有多少?一个平平常常的约会,就送你一个价格在两万上下的包?”
程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