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白术对崔元洲略一颔首,也裹挟着五色虹光,飞向下空那片茫茫白雾里。
“天官……师兄……”
崔元洲也飞空而起,在暗青的遁光里,小胖子托着下巴,神情若有所思。
小半个时辰后,当他主动降缓了遁光,准备下去歇歇时。
突然,身侧一声鹤唳,崔元洲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便被暴烈的风浪远远扇得滚了两转。
“贼秃该杀!”
崔元洲勃然大怒,浑身真凝成刀枪剑戟,对那个骑在白鹤上,正哈哈大笑的和尚狠狠击去。
……
……
……
今年的青煌,远比往年冷得过分。
白术踩着吱吱作响,小腿深的松软白雪,淡淡向前方走去。
迎面是浓厚的白雾,几步远的景象,都是模模糊糊。
僵硬的草叶被覆上一层严霜,放眼望去,天地都是一片素白。
远远,稀疏的炊烟从茅草屋里升起,带着被寒气吹散,似有似无的烟火味道。
他突然停住了脚,在几步远,封冻的大河上,红衣的少女抱着膝盖,像只畏寒的小狐狸。
“你来了?”谢微笑盈盈歪着脑袋:“还记得吗,在汾阴的时候,你我还说好去看雪的。”
“不记得了。”白术摇头。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她咬着唇角,眼底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说?说什么?”白术搓了搓手,轻声笑道:“谢姑娘,其中一直以来,我们都应该都没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