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常月宸有些恭敬的作揖道。
白君乾则是顿了顿,不知如何开口。
“你若是还愿意喊我师父,你便可以喊我我师父。”那木悯仙人说道。
闻言,白君乾似乎犹豫了许久,但在看见怀里的灵兮后,“师父……”他便还是喊出了这一声。
信、舜,还有银他们则是在质疑这个人真的是传说中的木悯仙人,怎么长得一副这么年轻的样子。
“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你怀里的那个女子吗?”木悯仙人冷淡的问道。
“是……”白君乾回答道。
舜、信,还有银只觉着一股无形的压力传来,他们这才愿相信这就是那传说中的木悯仙人。
惊讶之余,忙垂首道了声“师祖。”
一见木悯仙人没有回话,便感觉不好,他们遂站在原处端着一颗心不敢抬头,任凭压抑的沉闷铺天盖地罩下来,不过片刻,额上就浸出了薄薄的一层汗,却只能咽了口吐沫,捏紧拳头强自镇定着不敢去擦。
半晌,木悯仙人才语调平淡地开口回了声“嗯。”
“我想请师父,帮我看看我这徒弟,看能否治愈好。”白君乾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看向木悯仙人,而木悯仙人打量的却是白君乾怀中的灵兮。
“君乾,你已经几百年没有回来见我了,没想到你一回来就是有事相求与为师。“
“你们先去客房休息,半盏茶后我便过去。”木悯仙人说道。
于是那白衣女子便领着白君乾他们走出了这大厅,但常月宸却留了下来。
随即他们左转右拐的来到一间位于一片竹林旁的一排房间。
“这便是你们的住处。”白衣女子简洁的介绍着道。
白君乾他们先是一同进了一间房,四处一看,只见屋中桌椅床铺摆放整洁,没有沾染一丝灰尘,水磨石砖的地板,涂强的泥灰混着淡淡的木淑香气,阳光从菱花雕栏的窗户透进来,将整个房间晒的暖意浓浓。
白君乾将灵兮放在那床上,没有说再多的话,信和舜,还有银,也是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师父,你和师祖是发生过什么了吗?”信率先开口问道。
闻言,白君乾看了看依旧站在那连廊上未走的白衣女子。
“梨落。”白君乾轻声的喊了一声。
“请问各位是有什么不适吗?”白衣女子听见白君乾喊她的名字,便走进房间问道。
白君乾垂下眸子,没有说话,思绪却是飘荡到了以往的记忆中——一寸山河
“你可知君乾那女徒弟的来路?”
“已调查清楚。可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只是她似乎跟瑀国这几年数起名门灭门事件一样,全家都被杀了,唯一不同的是她侥幸活了下来。”常月常在大厅上走动这说道。
“那些事件.....”话音未落木悯仙人起身走出了大厅。
片刻,“梨落,你先出来。”木悯仙人出现在白君乾他们的客房外。
于是众人偏偏侧头。
“那你们也先出去吧。”白君乾对着信、舜,还有银说道。
气氛不容乐观。
片刻,门“咔”的一声关上。
“君乾啊。”木悯仙人突然笑了起来,语气亲善如家中长辈,掏心掏肺道:“那把剑是你这女徒弟拔的?”
“没错。”白君乾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于是木悯仙人也是心下了然,知道白君乾应该也了解了这把剑的来源。
可就在他撇到灵兮胸前垂着的那指环时,他又问道:“你这女徒弟身体出了是吗问题?”
“还请师父先把脉。”白君乾道。
听出来白君乾语气中的沉重,木悯仙人变把手抚了上去,先是感觉到一股冰冷,随即在探脉象,连部分脉像都背封印住了,像是死去的人。
但再加上那戒指的话,木悯仙人已是心下了然,缓缓转过身,喉头一动道:“你这你徒弟莫非是拔这剑时入了魔道?”
“不会的。”白君乾脱口而出。
“......”木悯仙人看他这样,不禁想到了什么,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但现在最主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她身体里被种下了灵蛊,她现在身子弱的很,再被那灵蛊吸了灵力,这样下去她迟早回一命呜呼。要是她身体好的时候,这灵蛊最多让她容易乏力......”
蛊虫——传说中,蛊虫的制作方法是将各种毒性强大的毒虫放在一个密闭容器里,让它们在其中互相打斗,最后剩下来的那一只就被称为蛊。
但在修仙者的手中便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们会在后续用灵力滋养这蛊虫,在日积月累中,这蛊虫便有了灵性,而且它能发挥的作用也是由施蛊人控制。
当然,施蛊人的修为也代表着这灵蛊的能发挥作用的高低。而且滋养灵蛊也是需要很长的时间的,并不是每一个修仙者都愿意取花费这心力去炼灵蛊。
“什么!?”白君乾的表情最终还是在木悯仙人的这样一番话中变得不再冷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