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从这句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那白君乾便从门口进了来。
三人纷纷作楫,然后喊了声师父。
而白君乾看灵兮那有点呆滞的模样,不禁问道:“发生何事了?”
“师父。”灵兮转过身与白君乾面对面的问道,“其实我们空灵山是不是很厉害很厉害的那种。”眼眸中闪烁着期待。
“……?”
“我想师妹想问的应该是,空灵山在修仙者中的名望。”舜看着灵兮这副样子,就帮着她解释道。
闻言,白君乾敲了敲灵兮的脑门,让她不再一副沉醉的样子道:“就很普通,甚至鲜为人知。为师不是同你讲过了吗?”
“不是,我们那个前大师兄可是瑀国皇子啊,这个……”灵兮一边揉了揉脑门一边说道。
然而话音未落,“似这般在背后议论本宫,可是死罪哦。”突然这样一陌生的声音就传进了灵兮的耳朵里。
灵兮不由自主的转头一看……但是没有人,又不免东张西望起来。
忽而一阵怪异的风从她身边掠过,而她视线又正好扫过那师父平时坐着的地方——
藏青色的衣衫,因着他坐姿闲散,绣着浅金流纹的衣摆有些凌乱。墨发半束,大部分倾泻在那书案上。
极为年轻的脸,却恰好介于少年与男子之间的容貌。
灵兮忍不住在心里轻叹,一男子如此倾国之色,上苍是在太眷顾他了,全天下的女子绝大部分都是要自惭形秽的。
或许是察觉到灵兮的眼神太过了,男子的眼神忽而冷了下来。
“……”灵兮一时有些躲避,但心里想的却是不就看了一下吗?这种眼神是何意?
“呵,你倒是来的勤快。”信的话语中满是嫌恶。
闻言,青衣男子低下头笑了笑,并未搭腔。
“大师兄好。”舜倒是浑不在意。
“还叫我大师兄呢,舜真是跟以前一样可爱。你们昨天出去玩,都不带上我,我可是伤心了呢。”说罢,青衣男子如点漆的薄唇向上扬起细细的弧度。
可爱这词,一说出来,灵兮有些忍俊不禁。只见刚刚面无表情的舜也是微微的蹙起了眉头。
“银,说话注意用词。”白君乾一本正经的教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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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如此,剑冢本是灵气充沛之地,它的周围吸引去了很多魔物。
以至于去往剑冢的路上也是危险至极。
“银,你可知我都还一直未让信和舜去取剑?”白君乾背过身眸光深沉的说道,“这去剑冢之途凶险万分不说,而且驯化那灵剑也是需要很长时间的,万一你们都因此坠入魔道。”
“师父……”信本来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止住了。
一旁的舜表情也是有些不自然。
“师父,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呢?只是如今我皇兄被人下了禁术,身体是一天比一天差了,而我的父皇也早就将朝堂之事交给了我的皇兄……”青衣男子说着说着,便没了声音,表情也是黯淡了下来。
“不就是现在国家大任交给你这个没用的二皇子了吗?”信横了青衣男子一眼,然后以口型在后面补上了个“二货”。
这让银一愣,有些失笑。
“原本我就是皇家的一个纨绔子弟,如今倒是责任重大了,那朝堂上有多少只眼睛盯着我,我也不是不知道。原本他们就觉着我是个没有用处的皇子,我若再这样下去,那岂不是要遂了他们的愿了。”
银说的时候,整个人像是瞬间垮下来了。
灵兮听了,更是深感不幸。
天下都知那朝堂皇室的形势变化莫测,其中的勾心斗角更是错综复杂,不是一般人就能承受的了的。
“那为何要来找我们陪你取剑?难道你不在剑冢有多危险吗?”信直接一针见血的问道。
“师兄……”舜将手搭在银的肩膀上安慰道。
然后看见银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又慢条斯理的缩回了手,淡淡道:“加油。”
“……啊!”这让银一下子哭了出来,鼻涕与眼泪同流。
灵兮看了,也终知道为何信会叫他二货了。
“银啊,为师也没有说不帮你。”白君乾走过去说道。言外之意是叫他不要哭了。
可闻言之后的银哭的更是叫一个梨花带雨、沉鱼落雁啊。
“真的吗?”
“……嗯。”
回答完了后,不止白君乾,这学戒堂里每一个人看见了都只觉得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