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夜家夫人可实实在在是对那劳什子歌舞助兴的节目没有半分兴趣的,但是她现如今之所以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无非就是因为不想再看着夜芙兰这个蠢货,接着对苏珞白献了什么殷勤罢了。
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夜芙兰这般丝毫不曾避讳的对着苏珞白一再示好,落在其余九洲三国之人的眼中,明显已经引得他们很是不满了,若是在这样继续下去,那劳神子的姻亲关系一事儿,夜芙兰只怕也不用选了,只怕九州三国的皇子太子们,早就已经对夜芙兰没什么好感了。
夜家夫人心中很是着急,所以哪怕是这般莫名其妙的插了一句嘴,她也不觉得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比起被旁人说了一句她这个夜家大族的当家夫人,有些不懂规矩太过有多嘴的话,夜家夫人更不愿意看着夜芙兰将自己的一番谋划悉数粉碎在了夜芙兰的愚蠢行径之下。
夜家夫人这么一开口,显昭帝的心中当下也是有那么些许不满,毕竟他们两个人的想法可是算得上是相悖而驰了,夜家夫人是生怕夜芙兰和苏珞白有了什么交集的,显昭帝却是故意安排了这样的位置,就是想让他们两个人好生接触一番。
更别说显昭帝刚刚也是亲眼见证了,夜芙兰明显是对苏珞白很有好感,见着苏珞白坐到她的旁边位置,夜芙兰似乎还打算主动开口和他搭话来着的。
结果这事儿却是被夜家夫人这般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显昭帝自然是有些心中不郁,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他倒也实在是不好真的和这个所谓的夜家大族当家夫人计较了什么。
加上方才军事演习的事情已经结束,也的的确确该是让那些个歌舞助兴之人上场了,显昭帝便是压了压内心的不满情绪,率性至极的笑了一声。
“这是夜家夫人如此迫不及待,那便传朕口谕,传召歌舞。”
一侧的司礼小太监听着显昭帝的话,按部就班的再次传召了一声,随着他这么一声尖锐至极的通常声音落下,九重楼上向下的一众看客们也是多少有些心浮气躁起来了。
他们之所以会如此沉不住气的原因很是简单,因为每一次九州四国汇鼎的盛宴基本上都会成就了新的一批九州盛名之人。
九州四国汇鼎的盛宴四年一次,每一次负责举办宴会的东道主国家通常都会安排了许多节目,一方面是展现自己国家中的风土人情,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向九州其余国家的人们彰显自家国土之中的优秀年轻一辈。
这一系列的年轻一辈当中,男子通常是通过了军事演练或者是比武的方式用以展示自己的才能,若是换做女子,自然便是众人喜闻乐见的的歌舞助兴等表演。
这样的一个在九州四国盛宴表演的机会其实是极为难得的,每次九州四国会的盛宴举行的时候,争夺在此次盛宴之上表演的名额就成了一个极为炙手可热的事情,负责举办九州盛宴的东道主国家之内的世家千金们通常会为此各显神威,争破了头,就是想要在九州四国会的盛宴的展示台上露了个脸。
又因为是用以在九州四国盛宴之上展示的缘故,这个名额真的是极为难得的,若非是真的的有一手足以让众人折服的出色才艺,寻常和世家千金之女基本上是不可能入选的。
这也是夜荼靡先前为何会在那般不愿意和沈沐辞接触的情况之下,结果却还是在乞巧盛宴之上默认着想要直接通过了沈沐辞的手段来获取了这么一个名额的缘故。
依着夜荼靡的性子,她哪里会有什么闲情逸致在一个区区几场盛宴之上就去卖弄了什么歌舞之姿去争取这么一个名额。
哪怕是沈沐辞当时并没有是没有考虑到这件事情,夜荼靡也是绝对不会通过这样的方式去争取了那一个九州四国汇鼎的出席名额的。
只不过后来沈沐辞既然都已经提出了这件事情,夜荼靡自然是也懒得再多加折腾了什么,就只能顺其自然的答应下来了。
夜荼靡至今都还记得,当时是沈沐辞在乞巧盛宴之上向显昭帝讨要这个名额的时候,对着那些个明显是心有怨言却不敢直言出声的人物的一番霸气凌然的模样的。
只不过造化弄人的是,夜荼靡倒是没有想到当日她和沈沐辞两个人在乞巧盛宴之上那般大费周章得来的出席名额,到了最后居然会并没有什么派上了什么用处。
夜荼蘼完全没再凭借那个所谓的什么出席名额才能够踏上了九重殿的位置,而是直接就借着沈沐辞昨儿夜里给他的龙血玉龙纹玉佩,在东宫后卫的护送之下,迎接着万人注视的目光,直直坐在了第九层的位置。
这事是昨儿晚上才发生的,算得上是有些突然,所以夜荼靡也不知道显昭帝这边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当初乞巧盛宴之上的时候,显昭帝定下的歌舞助兴之人似乎是有四个名额,现在自己做个原本应该上场表演一次,方才有资格踏上九重楼第九层的人,如今却是早就已经安稳至极的坐在了第九层的位置了。
如此一来,夜荼靡倒是半点没有什么下场展示了什么歌舞才艺的心思了。
她现在唯一只希望的就是,显昭帝应该也是个顾虑齐全的人,总不会留一个备选之人都没备上吧。
抱着这么一个想法,夜荼靡倒也是对夜家夫人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了什么歌舞助兴的环节一事儿还真没有什么意见,她整个人都淡然自若的坐在了东宫太子之位的侧位之上,神情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