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这位当家夫人似乎也是被气的头疼,夜芙兰见状,当下便是皱着眉怒火不轻的开口问道“妩宁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娘身体好的很,哪里像你所说的那般病重缠身,你别以为这是南诏,你手中又有那么一块龙血玉的龙纹玉佩,你便是可以在这里胡乱诋毁人来了!”
九重楼中上上下下的人如今的反应都很是安静,全然一副噤口不言的模样,毕竟这两位美人对峙的场景实在是精彩,奈何两个人的身份又都不低,虽然依照着九洲之人来看,夜家圣女的身份身份似乎更胜一筹,奈何夜荼靡手中又还握了一枚龙血玉龙纹玉佩,见玉如见元娴皇后,见玉如见南诏东宫太子,单单是这么一个寓意,便是任谁也无法轻视了去。
他们这些个人,除了噤口不言的看一场热闹之外,似乎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底气,胆敢凑了这个热闹就是了。
众人看出来夜芙兰明显一副动了怒气的模样,心中也是一副胆战心惊,总觉得今儿这事绝无可能善了就是了,不过这位夜家国公府的嫡出千金倒也的确是做的吓人,当面就在诋毁旁人母亲深受重症的事儿,也实非是常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就是了。
然而,不管旁人心中是怎么一副想法,夜荼靡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宠辱不惊,从容淡定的样子。
面对着如此盛怒模样的夜芙兰,夜荼靡眉眼的弧度甚至都未曾变过,只是云淡风轻的应声道“本郡主方才都已经说过了。人活一世,生老病死乃是正常,不过只是些许病症,何故如此遮遮掩掩的,真是好没意思。”
夜家大族的人脸色已经是彻彻底底的阴郁下去了,他们也实在是搞不懂这位国公府的嫡出千金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非是要去扭着人夜家的当家夫人,说她染了病症,人家分明这都已经矢口否认了,她还是这么执着的说着,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下子不仅是夜芙兰气急败坏,一直还算是沉得住气的夜家夫人这下子也忍不住了,她沉着声音,一字一句的开口道“承蒙郡主观照,本夫人的身子尚且很好,并未若郡主所说那般,是有重病缠身,是以就不劳烦郡主多言了。”
语气之中不乏透着几分咬牙切齿之意,不过到底这位还是夜家的当家夫人,行事作风倒是不至于像夜芙兰这个年轻人一般浮躁,所以即便是已经怒意攻心,她倒还算是克制,没有直接就发了火。
结果她自以为是的一番好生应答,却是在下一刹那就被夜荼靡一句话就给堵了回来。
夜荼靡的神情分明是对她会开口应答的事儿并不意外,但是言语中却是故作夸张的应声道“当真不是病症缠身?那夜夫人你裹着这么一身厚重装扮做什么,面圣之际还戴了这么一顶厚重至极的纱帽?这似乎是有些不太合适吧?”
此言一出,众人这才终于弄明白夜荼靡方才的一番说辞到底是意欲为何了,合着这是冲着这位夜家大族当家夫人的容貌去的?
不过夜荼靡说得倒是难得的有道理了一次,如今可是面圣的时候,这夜家大族的人裹着这么一层厚重的面纱,实在是有些不太合适,起初他们就只顾着夜家圣女突然出现的事情去了,又被其美色所迷惑,一时间还真就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个细节。
但是现在这事儿被夜荼靡指名道姓的说出来了,众人就算是想要忽视过去,也实属没法子了。
夜荼靡这话问出来,夜家那边的人脸色也是赫然一变,别说是夜芙兰,就连夜家夫人自己,也是被惊得退开了一步,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回应了夜荼靡的话。
夜荼靡本来就不是什么耐心极好的人,方向跟着他们一起磨叽了半天,已经算得上是极为难得,现在既然是一击得逞,又怎么可能就这么任由他们糊弄了过去,夜荼靡当下便是乘胜追击的开口问道“天子面圣跟前,若是没有大事儿,本是不应该遮掩了面容才是,是以本郡主方才一直都以为夜家夫人你是身上染了重病,不方便见风,才会包裹了这么厚厚一层,面上还遮掩了纱帽来着,但是现在你却说你并没有身染什么病症,那你这一番装扮……”
话音至此,夜荼靡方才还算得上是极为轻缓的语气忽而便是一扬,言语之中满是不可置信之意“莫不成是觉得咱们南诏陛下及文武百官还有今儿参与了此次九洲四国会鼎盛宴的九州三国使臣,都是没那个资格,能够看见了你的一副真容的?”
不得不说,夜荼靡的这句话,实在算得上是替夜家大族等人拉尽了仇恨值,偏生夜荼靡这话又还说得极是精妙,不仅是将南诏陛下及文武百官带进去了,更甚至还是将其余三国皇族的使臣也带了进来,如此一来,夜家大族这次得罪的,可就不单单只是南诏之人,而是得罪了整个九州四国了。
夜芙兰自然也是意识到了这句话的严重性,她脸色霎然一变,这次是真真切切的有了几分苍白之意,大抵是因为心中慌乱的缘故,说话也有那么几分细微的小磕巴。
“你……你休要含血喷人……”夜芙兰是真的没想到,这个国公府上的嫡出千金生得如此貌美无双也便罢了,偏生又还长了这么一副伶牙俐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