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谦逊的他在愕然中惊觉,原来对方想要得到的,居然是自己视之为最珍贵之物。
以这肮脏卑贱,出于暴力的凌虐,来获得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果然最终还是做出这种怪物所为么?
不忿的情绪中他咬牙切齿,将心中的愤怒火焰压抑在身体所感受到的痛苦之中。
一边忍受着这样的痛苦,一边、他在这个时候决然的抬头,然后对视上阿尔弗雷德:他否决了。
“我难以接受。”
这是冷静直白的陈述,不需要更多的废话,冷静而又严肃的面孔,冰冷生硬着,似乎像是表明着他的态度跟立场。
阿尔弗雷德目光注视着对方,淡然的劝说。
“这没有多难,你只需要将他拿出来分享,你不曾减少自己所知的,我亦能获得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然而,就是在他刚刚劝过之后。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神的淡然目光发生了改变,而他立刻,没有丝毫的停顿,就进一步追问。
“哦~或许不是这样,你认为它之所以珍贵,是因为这确凿的真理只能由你一人知道。一旦告诉我,便失去了价值?”
这突如其来的转着,站立在原地的男人,他一瞬间心中狂涌的愤怒,似乎压抑不住就要喷薄而出。
良久的沉默,他像是说不出话来,应该如何发泄自己愤怒?!
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发泄出来。
没有反驳,却也不可能会在这时,对于阿尔弗雷德所说的话,有着自己丝毫的认同。
即便这就是他所说,自己心中对此所有着的想法,那也不能在此刻承认。
倘若堂而皇之的接受了这种不义的审讯,那么自己无疑等于认罪伏法,对方届时即便是再怎么威胁自己。
又或者说如何伤害自己,这都再也没有反驳的机会。
又还能怎么做呢?他保持了沉默,仿佛就像是只要这样做,那么所有的事情,因此也就不需要更多的关心了。
对方究竟是有着什么样的想法,自己又究竟在考虑着什么。
只要沉默下去,答案就不可能会得出结论来,只要沉默下去,即便是糟糕的事情。
也会因为人们失去耐心,而不想继续等待下去。
……
阿尔弗雷德他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戒指,就看着这个男人,看着他所保持的沉默姿态。
他的手指敲着椅子,火焰依然在飘摇明灭,但是有些事情开始发生改变。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手指敲击着椅子有节奏的声响,站在这地下宽阔洞穴里,那些穿着红色衣袍的祭祀。
他们身体僵硬,站在原地,不知为何只是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像是有着一只巨蟒缠绕住自己。
勒住胸肺,每当自己呼出一口气,便收缩一分,再也无法吸入更多的空气。
在这一点点的窒息中,眼前逐渐发黑,而后最终他们的双腿失去了继续站立下去的力量,最终身躯无力的栽倒在了地上。
每当时间流逝的超过了一个临界点,便会有着红袍祭祀沉默的倒下。
他们至死都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但是身躯却是无助的砸响于石头上。
直到最后一位红衣祭祀他的倒下,阿尔弗雷德才终于失去了继续等待下去的耐心。
此刻坐在那高处,俯视着下面的这些人,他们的尸体散乱的倒在地上,只剩下那个男人一个人,沉默的站立。
当他站立起来,阴影便笼罩了这个男人。
而后阿尔弗雷德站整理着自己的衣袍,低着头俯视着眼前的男人,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当中似乎像是流露出了一丝丝的赞许表情般。
没有语言的威胁,也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
他迈动着步伐向前走去,走下台阶,穿过那些刚倒下,就已经成为森森白骨额的尸骸。
他没有亵渎死者,只是从一条似乎像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通道穿过,最终和那个家伙擦肩而过。
就是在这擦肩而过的瞬间,阿尔弗雷德他停下自己的脚步,然后侧过头,看着这有勇气保持着沉默的男人。
“现在,那些曾经跟你一起获得‘真理’的那些人都已经倒下了,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这真理的人了,恭喜你。”
之后阿尔弗雷德也就选择了径直离开。
站立在尸体堆中的男人,似乎依然还停留在十分钟前。
他的目光涣散,整个人的精神,好像也陷入到了某种恍惚之中。
说不出对于事情的解释,也无法面对着状况,去做出自己何种对于问题应该有着的回答。
失去理智和思考下去的能力,他感觉血肉正在从自己的骨头上剥落,腐败的肉身正在回归大地。
但是那骨头,依然还站立着,精神附着在站立的骨头上,他在涣散的目光,最终失去对于这个世界的感知前,他看向王座上的怪物。
“伟大的意志,您要……降临……在我的身上……么?!”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血肉并没有脱离他的骨头,只是他已然陷入疯狂。
召唤伟大的意识降临,必然需要有着一个宿主,而为了控制宿主,那些红衣祭祀就是负责压制疯狂,和引导魔力流向的存在。
当阿尔弗雷德粗略的看过一眼这些红袍祭祀所站立的位置,便明白了那个魔法阵的作用。
而在他强大的魔力所引导下,在一个个杀死那些红袍祭祀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接管了他们的压制,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