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无聊的人,所以撒谎就是我享受快乐的手段。”
冰冷的刀锋搅动对方的心脏,队长他笑着贴到了少年的耳边,如此说。
他在这个时候对于自己的行为做出了解释,而少年只能够用着自己的生命去感受对方在伤害自己的时候所感到的快乐。
少年张大自己的嘴巴,身躯颤抖,听耳边的男人所说的话,他感觉懊悔无比。
对方原来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有问题,只是一直隐瞒着,享受着自己在早已经看穿了别人的拙劣演技,并且配合。
之后就是在这意料之外当中,突然挥出这一刀。
一切对于自己来说已经太迟了。
如果自己早一点察觉,这个男人是在对自己说谎。
那他也就不会放下自己的戒心,然后就是在这绝对不熟悉,不认识对方的时候,将后背暴露给他,而这件事情归根结底,是自己终究是侥幸的相信,对方不会发现自己有问题。
如果对方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那么毫无疑问。
这样他就能在这位队长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离开这座戒备森严的堡垒。
这份侥幸和他内心当中对于这样的事情所抱有的期待。
令他的内心中,对此有着,愤怒又着不甘,面对着死亡的恐惧。
之后会发生什么?难道自己就这样被杀死了吗?
他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任何声音都发不出来,他也再也听不到了任何的声响。
现在,失血过多让他眼前发黑,最终无力的整个身体,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最后感受着疼痛,他所听到的是那个女人说的话。
“你弄脏了我的地板!”
就算是死亡,自己也只是被别人会嫌弃弄脏地板……
这是他心中对于这件事情所拥有的最后的想法,事后,就彻底的陷入到了黑暗。
队长看着倒在地上的陌生人的尸体,看着手中金属匕首上残留的血液,直接舔了一口刀刃。
“放心,玛格丽塔,我会帮你收拾干净的。”
带着自己嘴角那嗜血的笑,他的皮靴跨过少年的尸体。
当他推开了这个小型的高塔大门,在大门外早就站在门口的士兵做好了进门的准备,把少年的尸体扛了出去。
又夺走了一个邪恶巫师的性命,趁着对方毫无防备的时候,捅穿他的心脏。
无论多少次,他都不会因为这样的行为而感觉到厌倦。
抬头眺望眼前所面对的这座城堡,他向着自己的岗位走了过去。
少年眼前的世界陷入到黑暗中,在那卫兵扛在肩膀上,一直扛到了不远处。
身形岣嵝的老者拖着一辆木板车,在他的木板车里装满着尸体。
士兵叫住了对方,然后直接将自己肩膀上扛着的尸体丢到了车上,然后才让老着走开。
那以各种各样的伤口得捅死的家伙,蚊虫笼罩在尸体那看起来已经腐败的伤痕上。
没有人注意到,被丢上这辆破旧的木板车的少年,他那血污所掩盖下的伤口,却已经开始渐渐的愈合。
而老者只是一如既往的拉着这辆吱吱呀呀满车尸体的木板车,离开这座要塞。
温暖的风,从更东边吹过来,碰撞上天空当中寒冷的云层,在这里下起了一阵暴雨。
……
暴雨冲刷着这座城堡,却没有办法洗干净在这城堡里所飘荡的那股恶臭和血腥的气味。
士兵们有些厌恶的皱起了眉头,看着老者背后的那辆木板车所堆着的尸体散发出来的臭味儿。
道路无比泥泞,而那位老者被厚厚的泥屋所包裹的双脚,甚至已经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穿鞋。
这日复一日的运送尸体的工作,士兵们对此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完全没怎么去仔细查看,就招呼着楼上的同伴,打开了通向东边的大门。
那令人牙酸的机关的声响中,少年如愿以偿的从城堡的另外的一个方向,离开了这座戒备森严的军事要塞。
低着头的这位老者,他就这样将尸体运到了要塞的外面,绕过大路,拐进一条长满郁郁葱葱的树木的水泥小路当中。
已经有着工人在那里面挖好了坑。
身上穿着着简陋衣袍的神父,蹲在一旁的棚子里,正在啃着不知道哪里找到的猪肘子。
他的嘴角满是油光,等到长者将这堆满尸体的小木板车拉到了木棚的旁边。
他的视线,就那样看着对方的行动,在这个时候完全没有想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反正在旁边还有着那些挖坑的工人,他们走上前去,然后把绳索从这位长者的腰上解开,开始一具接着一具,将那经冰冷而又僵硬的尸体丢进泥坑里。
雨水在已经挖开的泥坑里堆积了不少,所以每当一具尸体被丢进去的时候,都飞溅出了不少的泥点。
身上那负责主持葬礼的礼袍都早就已经有些破旧的神父,他在这时,才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猪肘子。
擦掉嘴边的油渍,然后他举起自己手边,那闪烁着神圣光芒的铃铛从这棚子里面走出来,站到了泥坑的旁边。
每当一具尸体被丢到这坑里面。沉重的砸在那呢水里,他都看着那可怜的家伙,然后摇晃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铃铛。
所有的已经死掉的尸体都必须要得到处理和净化。
哪怕是火焰,都不能够彻底的将他们所有的灵魂彻底的烧尽,只有最纯洁无暇的圣光,才能够彻底地消灭这些尸体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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