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肉眼可见的淡蓝色的寒风席卷而过,极快的掠过士兵还有那些佣兵。
下落的雨水在落入到那蓝色的魔法之中瞬间,就被冻结成了冰晶。
听着雨水变成冰雹一样的小冰块,敲打在砖石上发出的敲击声响,密集的声响让人有种被蚂蚁爬到眼角的感觉。
而这道气流每触碰过一个人,它就会减弱一分。
从那淡蓝色的寒风中,抽出一丝微弱的气流,围绕在了那丢下了自己手中金属武器的家伙身体周围。
随之,寒霜降临!
一层雪白的冰霜覆盖上了他们被雨水打湿的外套,甚至是皮肤。
没有被寒风所触及的人畏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们想要后退。
就是在清楚的看到身前的人,但凡是被那气流所卷着的家伙,他们的身体瞬间就无法动弹,僵硬的站立在原地。
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僵持的时候。
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何,这是他们所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高阶魔法。但就是看着眼前的景象时,没有人能够阻挡风在他们的身边划过。
最终,总算是有着人识趣的扭头选择了转身逃命,现在也已经太迟。
想要逃跑的人,他们的选择没有错,只是他们忘记的一件事情。
‘没人能够阻挡风,也没人能都逃过风的追逐。’
最终就是在那呼啸的风声中,所有挣扎着想要逃走的家伙,他们只能在最后的一刻,张开大嘴,露出了那副惊恐神色。
他们的身体外部,被冰霜所覆盖。
虽然有着挣扎逃跑的人,但是他们那僵硬着的身体,最终失去了平衡,沉沉的摔倒在了地上,因为过于坚硬而变成了……碎片。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从始至终,那个少年他都站立在了原地。
那些人在被冻住的一瞬间,他们就已经死了。
少年他的眼瞳,在这个时候,看起来就像是自己吃掉的那颗深海主宰的眼睛一样,闪烁着晶莹的淡蓝色光芒。
对于眼前的这些犹如冰雕一样的家伙,他没有任何感情的就穿越了这些林立的冰雕。
在路过那位队长的身边时。
少年他抬起头,面对面,看着这个已经死去的家伙,这个被冰封的家伙,脸上因为目睹着寒风而显露出来惊惧的目光。
沉默的几秒钟的对视,少年他抬起了自己的手,然后将对方推倒在了地上。
“你说我是怪物,但你却并非正义,那你有什么资格审判我?!”
他话语的落音,就是破碎的声响。
……
“七阶魔法--寒冰炼狱!虽然规模小了点,不过只是区区一个街道,跟覆盖城市的规模相比起来差太多……”
阿尔弗雷德看到在魔法的覆盖下无法动弹逃跑的人,眼瞳中似乎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事情。
曾经的深海主宰,当他在大洋的深处浮现出自己那巨大的身体,在西海岸掀起了自己所见过的最强大的寒冰炼狱时。
西海岸最强的人类要塞,号称大洋的入口,永不陷落的堡垒,三支舰队随时严阵以待任何魔兽。
整个天空都聚拢起乌云,号称西海岸用不冻的港口海面瞬间结了厚达十米的坚冰。
战舰无论再怎么驱动魔法熔炉,也已经被困在冰层当中,士兵们似乎像是惊慌失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之后,天空飘落下雪花,落在了城市中。
几分钟后,整个城市,连带一直强大的军队三十余万人,在沉默中无一幸免。
世界变得死寂。
大街上拥挤着满是想要逃跑的人们,他们被魔法所冰封,最后成为绝望的冰雕,就像是一个艺术家,雕刻着一座城市的绝望。
随后,冻结海面的冰层,有了数百道延伸向海底的倾泻坡道。
数以亿万计亡灵,森森白骨挂着海带和贝壳,带着咸腥的海水味道,手中拿着鱼骨武器,踏上了冰层。
白骨淹没了堪称雄伟的舰队,静默的绕过死寂的城市,最终顺着河道逆流而上。
深海主宰心满意足的俯视着自己的杰作,看了几分钟后,就再度沉入大海中。
当时的阿尔弗雷德,他在一旁目睹一切的发生,就像是现在目睹眼前的少年用着杀戮复仇一样。
那时他看着亡灵大军离开后,最终从天空中缓缓飘落下来,漫步在那座冰冷的城市里……现在已经过去了多长时间了,大概已经三百年了吧?
那远去的年轻人,向着白雾的深处走去,似乎是想要离开这个让他觉得无聊的小镇。
眼前的惊恐与绝望让他感觉到了自己那漫长的永恒中所见到的熟悉一幕。
站在钟楼上的阿尔弗雷德他打响了响指,在迷雾中露出了一个出口,放任了他的离开。
犹如一个怪物,对于另外的一个怪物的奖赏。
就是在阿尔弗雷德他做着这一切,旁边忽然传来了声响。
“阁下,您创造出了一个怪物。”
地精他打开了自己的驾驶舱,从里面爬了出来跳上屋顶,远远的面对着阿尔弗雷德,他深深鞠了一躬,犹如祈求活命。
“没想到你注意到了我,什么时候发现的。”
看着眼前的地精,阿尔弗雷德好奇的歪过头,微笑的看着这个地精,对方根本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
而对于这个地精而言,他也很清楚自己与眼前的这个吸血鬼的实力差距到底是有多么大。
对方如果真的想要杀死自己的话,一个响指,一个念头就已经足